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曹天啓進宮觐見時,正趕上國主久違地開朝,據說有大事宣布。
大殿上文武百官左右兩列,爲首的分别是丞相曹晔和将軍沈獨,沈良奕也站在将軍身邊,而龍椅上除了國主之外,一旁還坐着蕭景。
如此興師動衆的原因,曹天啓心知肚明。
果然蕭帝說道:“朕今日召大家前來,是有重要之事宣布,既然衆位愛卿都到齊了,那梓卯,将聖旨念一念”
丞相曹晔接着道:“陛下,臣也有一事想上奏,也是重中之重。”曹晔說着,眼神若有若無瞥向沈獨。
蕭帝正欲問詢,誰知沈獨也站出來一躬,“陛下,關于演卦之事,臣也有萬分緊急的情況上奏!”
“哦?”蕭帝目光在他兩身上來回遊走,“兩位愛卿都這麽巧,都有事宣布,那你們誰先說?”
蕭景拉了拉蕭帝的袖子,“父王,既然丞相和将軍都有事要講,那不如先宣完聖旨再聽他們講一講。”
蕭帝點頭贊同,就算是大事,也得爲蕭景讓出位置,随即對郭梓卯一揮袖,示意他念旨。
聖旨宣的是驸馬之事,附帶八字合算,已入了皇族譜,除了未曾大婚昭告天下之外,沈良奕此刻,已然是真正名正言順的驸馬。
文武百官先是一驚,繼而表情極端成了兩派,真心恭賀的有,意料之外心有不甘的也有,隻有曹晔與曹天啓互相對視,顯露出無有好意正中下懷的笑容。
沈獨轉向沈良奕尋求答複,沈良奕緊握拳頭,微微點了點頭。
蕭帝喜不自勝,笑道:“這真是天大的好事,我兒覓得良婿,是國運昌順的”
“陛下,”曹晔向前一步,“陛下言之尚早,還請陛下聽了我的奏報再做決定。陛下有所不知,犬子奉命去永安接天卦所定的蕭後,不曾想這蕭後與沈小将軍關系匪淺,早在聖旨之前,二人就有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系,原本這也無甚嚴重,可令人匪夷的是,聖旨下達之後,沈小将軍還不避嫌,反而在衆目睽睽之下出入蕭後所在的府邸,公然留宿于蕭後房内,直到天亮才離開,”
原本安靜的朝堂上,此刻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議論聲,曹晔在這議論聲中,繼續铿锵有力:“爲了防止蕭後有半點閃失,府邸上早就派了專人保護,據暗線說,那日蕭後原本穿着華服在熟悉流程,沈小将軍突然闖入,斥退所有人,接着就與蕭後進了卧房,留宿一夜不說,等到他走後,蕭後所在的府邸偏偏失火,整整燒了三天三夜,連着整個府邸化爲灰燼!犬子覺得事發突然,料想裏面一定有什麽秘密,故而将消息壓了下來,不分晝夜的趕回安陽,就正好趕上陛下宣驸馬之事,怎麽會有如此巧合呢?莫不是有人做了違背朝綱之事,爲了遮掩自己的作爲,才放火殺人在前,巧立名号在後,還請陛下明察!”
沈良奕如晴天霹靂打在了身上,整個人都僵住了,沈将軍率先上前,喝他道:“曹相不要血口噴人!凡事講求證據,你說我們放火,我們便放火了不成!陛下,天卦算出蕭後一事隻有占星宮與幾位老臣知道,接人進京也用的是選秀的名義,怎麽曹相就斷定接的是天卦所定的蕭後呢?!曹相手腳倒是伸的長啊!陛下知道,定的蕭後其人有所争議,我便查了查,也與陛下商讨過多次,後來我暗中去找真正的蕭後人選,發現人已經遭了不測,蕭後與皇脈對等,出事誰都擔當不起!敢斷國之皇脈者,不知曹相覺得,是誰敢這麽膽大包天?”
“你什麽意思!”
沈獨并未理他,而是對蕭帝道:“陛下,沒有證據之前,我斷不會冤枉他人,蕭後遇險一事,臣已經查出了決定性的線索。還請陛下明鑒。”
“陛下!”曹晔不甘示弱,接着道:“永安的大火來的蹊跷,讓範家入宮之女喪生火海,驗屍官從其他屍體上查出了迷香的痕迹,認定這是人爲縱火,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臣也有證據,大火下有婢女逃生,她知曉全部真相,是誰縱火,是誰越過倫理做出大逆不道之事,都可以清查一二,别以爲人死了就死無對證,陛下明鑒!”
後來的唇槍舌劍沈良奕已經聽不到了,他滿腦子隻有那句喪身火海,讓他一瞬間如墜冰窟,說不清楚是何感覺,生理性的疼痛呼嘯而來,身上的每一處都像被痛擊,心攪在一起,疼得他呼吸短促,唯一的理智提醒他身處朝堂之中,才支撐他沒有踉跄倒下。
不知什麽時候退朝了,他的魂都掉了大半,被沈将軍一句‘走吧’拉回來一點點,他就像行屍走肉,跟着沈将軍出了大殿。
殿外的光突然照入了他的眼,胃裏翻江倒海,讓他再也憋不住了,一口血噴了出來,染紅了大殿前的漢白玉台階。
哎寫到這裏才發現,技能還有待提升,寫不出讓人滿意的緊張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