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宿黯淡的眼神繼續黯淡,苦笑着搖了搖頭,“這些人手法謹慎,犯案滴水不漏,刑部查了這麽久都收獲寥寥,你要怎麽幫我呢?”
“你放心,我雖然沒有官場的人脈,可不見得我沒有别的方法啊,想我範家生意做的這麽大,江湖上還是有點門路的,雁門那些人,全都是我的哥哥”
自始至終沒有加入讨論,坐的腰闆直挺,一本正經看書的沈良奕,此刻目光一轉,斜眼打量了一下她。
範南風說的正高興,絲毫沒有發覺:“他們對我有求必應!既然官府查案陷入死局,那我去發動江湖上的勢力看看!你知道雁門七子裏的燕三燕聰吧?他可是平衡朝廷和江湖的重要人物,幫着朝廷解決了很多疑案,曹天佑的事情就是他經手的!這次都察院也出手,那他和都察院門下獵人司的顧潛一合作,強強聯手,指不定也能破這個局!”
範南風并不想用大綱開外挂,好不容易孔孟的事讓她騰出了時間,又正巧開了這麽好的副本,此時不在江湖裏造作,更待何時?“你放心,我今天就跟夫子請假,親自下山去請雁門燕三出山,一定能救出你姑父!”
韋宿被她的話激起了光,似乎把此刻的範南風當成了救命稻草:“南風!多謝多謝!此等恩情無以爲報,日後定用性命相還!”
“言重了言重了!”
範南風笑的心虛,正要再說點什麽時,衛夫子卻先上了講台,戒尺一敲阻斷讨論,目光掃視一圈,落在一人身上:“劉喜宗,有你一份家信,家仆會客廳等着,要你今日啓程回府,你收拾收拾吧。”
劉喜宗不解:“夫子,我這才剛返書院不到兩日,用不着回去,”說着從夫子手中接過信,當堂讀罷臉色一變,喊了一聲妹妹,丢下信匆忙跑出了學堂。
不用想都知道,那信上定是說了他妹妹失蹤之事。
“衆學子聽着,如今人販猖狂,且專挑官家下手,形勢危急,因此刑部下了求賢令,此刻正是考驗大家的時候,有誰想接令者可與我自薦,有能力者出力,你們誰想接令啊?”
衛夫子話音一落,範南風立刻舉手。
“範南風,你想接這令?”有了軍營得功一事,衛夫子對範南風也刮目相看,此刻并沒有質疑她的能力。
範南風道:“不是,我想跟夫子告假回家,家中有事,想離開書院幾天。”
衛夫子:“”
衛夫子面色尴尬,擺了擺手做了應答。
範南風并沒有立刻啓程,出發前私下接觸了孔孟,提點了孟子安此時就有個表白好時機望他抓住,又言語蠱惑孔惜甯近日有大事發生,勸她不可出書院。
再逼利誘夕臨光,讓他做了自己的眼線,處處盯着孔孟行蹤,每三日彙報一封信寄到範家酒樓。
多措并舉後,她覺得再無漏洞,這才高高興興奔下山。
沈良奕卻是一點也不高興,自範南風離開後,他覺得自己被騙了!
臨走時明明保證最多七八天就能返回,如今十天已過,她不僅沒有回來,還連書信也斷了。
夕臨光拿着信找來時,正趕上他暗做盤算,見其神情嚴肅,心裏就有點抖:“沈兄啊,這三天的信寫好了,内容還是孟子安、孔惜甯的日常,與往日并無不同,你看我能不能寄走?”
夕臨光天生不是做間諜的料,範南風前一天才囑咐過的事,第二天就被沈良奕看穿并威脅着一字不差抖漏出來,沈良奕不解範南風的用意,未搞明白她葫蘆裏賣什麽藥之前,要求夕臨光每次寄信時,都要在他這裏過過内容。
沈良奕此刻并沒有看夕臨光放在他面前的信,而是問道:“她臨走前讓你盯着孟子安、孔惜甯兩人,說他們一有大事就讓你告訴她,這個大事,她可曾說過是什麽大事?”
“并沒有,隻叫我盯着他們不要出書院,仿佛他們出了書院就是大事了,我也覺得奇怪,這兩人有什麽好盯着的,他們平日裏與南風相處甚好,與我也有點交情,每次看到他們我都覺得很内疚,這差事真的不好當”
沈良奕恍然大悟,嘴角露出搞事的笑容,“那你想不想盡快了了這差事?”
“想啊!可隻有南風回來我才能交差,也不知她何時回來。”
沈良奕微笑着道了一句‘快了,’将面前的信迅速一撕,又另寫一份,教他寄出去。
新寫的信上隻有模棱兩可的六個字:二人出事,速回!
所謂消息越短,事情越大,信件寄出去不到四天,人果真回來了。
沈良奕得知人已回書院,匆忙從藏書樓去了學舍。
“沈兄啊。”
沈良奕打開學舍門,就見範四站在桌前,對着他局促又簡短的打了招呼。
已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