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給你做什麽?”沈良奕秒懂她的意思,卻依舊明知故問。
“你想想,我那個病病發了可控制不住,大敵當前若是傷害隊友那可是大罪,搞不好還得安一個通敵的頭銜,所以爲了隊友的安全着想,我想借大帳泡澡。”
“這有何難?你泡就是了。”
就差一步就能得逞,範南風繼續忽悠:“但這個泡澡得放藥粉,藥粉特别難聞,一般人遭受不住,所以啊,你還是避一避的好。”
沈良奕笑出了聲,又道:“我沒關系,我遭受的住。”
“它真的特别難聞,會讓人頭昏腦漲,呼吸都呼吸不了的那種,我不能損人利己啊,你還是避一避吧。”
“無妨,打仗總會遇到任何情況,正好可以鍛煉鍛煉。”
“”
範南風不知道該如何再回,賊心不死欲言又止了半天,最終眼神哀怨地瞅着他,歎着氣正欲放棄時,沈良奕又道:“你都這麽說了,那看來是真的不好聞,我先出去吧,等結束我再回來!”
範南風轉哀怨爲驚喜,立刻借小将軍之口打來熱水做好準備,臉上笑嘻嘻推着沈良奕出了營帳,心裏卻感歎這人真是個笨蛋怎麽這麽好騙。
可真相哪裏是好騙,隻是心甘情願任她擺布罷了。
心甘情願的沈良奕出了營帳卻沒走,而是停在不遠處的營旗下,無所事事擡頭看着天上的月爲她守崗,心中所想的全是與父親的對話。
*
比試結束後沈将軍吓得不輕,立刻催着沈良奕到了主帳,面上的焦慮顯而易見,開門見山直言:“奕兒,你方才的話可是玩笑?你與那小少年隻是好友還是”
沈良奕打斷道:“是像您與娘親那樣的,唯一的知己好友!”
“這這怎麽能像”
“父親,”沈良奕有點少年氣的臉上,顯現出與之不符的堅定不移:“孩兒并非一時沖動,孩兒知道自己想要什麽!她是永安範家的小女兒,名叫範南薇,我與她經曆過生死,便知道她懂我,珍視我,爲我好,我們情意相通,我喜歡她,我想要她,這是不會改變的!”
最壞的結果猛然變成了最好的結果,沈将軍臉上的焦慮被震驚所替代,震驚中摻雜着‘我兒可以啊’的贊許,笑歎道:“原來竟是這樣,那奕兒你的意思是,你找到了唯一的知己,就像我與你娘親那樣?”
沈良奕點了點頭,又說了句:“父親,您曾說您一生隻爲我娘一人,我娘離開後徒留您如此痛苦,我那時還不太懂,可我現在大概了解了,我和她在一起時,總是會不由自主就想到未來,我的未來裏有她,我想娶她,娶她隻是時間問題。”
沈将軍被他的堅定和認真撼動,驚喜過望道:“那快快,你帶她來見我,既然是我未來的兒媳,總得正式見一見。”
“現在還不能帶她來見父親。”
“那何時才能帶來呢?”
天上的圓月發出銀白光芒,沈良奕想到這裏,心裏也有點緊張和迫切,他想盡快以心上人的身份帶她去見父親,但現在還不是時候,他在等待完美的時機,然後與她坦白:“我其實知道你是你,我想娶你想了很久了。”
大帳的門開了,沈良奕思緒回轉,微笑着走向陰影深處。
等到時間差不多了他才重新回到帳内,範南風一身中衣跪坐在床上,光滑的小臉紅撲撲的,就像熟透的桃子。
“你來了啊,快收拾收拾上來。”
沈良奕收拾好後走到床邊,被她一把拉着坐下:“每次都不熄燈難爲你了,你今晚這麽幫我,那我也得展現我的誠意嘛。所以我給你準備了這個,”範南風說着,從袖裏拿出了一條一指寬的白绫,“這個東西可以充當眼罩,你如果覺得光太亮影響睡眠,用它遮住眼睛就好了,來我給你綁上你試試。”
範南風并沒有繞到他的身後替他遮眼,而是就地直起身體,雙臂環過他肩頭,把他箍在兩臂之間,就像抱住了他一樣。
當眼睛看不見時,其他的感官會放大,他的耳邊是她的呼吸,鼻間是她的味道,他很熟悉的甜甜的、混着果香與木香的氣味,讓他免不了心想,果然會令人頭昏腦漲,呼吸都呼吸不了。
“好了,這樣是不是不刺眼了?”
沈良奕臉頰發燙,頭昏腦漲點了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