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的兔子原以爲撿回了一條命,誰知被範南風随手扔開時正巧扔進了溪流裏,驚慌撲騰着發出的慘叫引來始作俑者注意,範南風下意識淌進水裏去撈它,帶風前沖時腰間的挂刀又勾住了墊藥材的布,緊接着嘩啦一聲,那些被營醫千叮咛萬囑咐很重要的藥材悉數掉進了水裏,開始四處飄零。
兩個人手忙腳亂的撿也隻撿回了一部分,水淋淋再次上岸時,範南風看着隻剩一半的藥材,神色焦慮又擔憂:“這下可好,吳太醫叫我來曬藥,現在不僅沒曬幹,還少了一大半,我要怎麽回去複命!都怪你!沒事給我隻兔子幹什麽!”
沈良奕很無辜,卻看她被凍得直打哆嗦,嘴巴也發青,又急忙說道:“都怪我,我去向太醫說明,你衣服都濕了,先回去換一換。”
範南風的焦慮又加重一層:“這是我唯一的衣服,換都沒得換了!我小心翼翼這麽多天,現在搞成這幅樣子,你說你沒事給我隻兔子幹什麽!”
沈良奕被吼的很無奈,默默等着她話講完,這才面帶困惑問道:“你來營裏怎麽不帶衣服?”
“這也怪你!都是你嫌我行李多威脅我退回去,要不是你威脅我,我能把所有的行李都退回去嗎?不僅衣服,還有算了!總之我現在活的這麽糙都怪你,我現在沒衣服換,你要負主要責任!”
沈良奕正要負責任,卻被一聲驚呼打斷,不知何時出現的章宜瞥見二人這副模樣,一臉訝然就道:“小少爺小兄弟,你們是打架了嗎?不然這麽冷的天怎麽能掉進水裏?趕緊回營收拾收拾,小心染風寒啊,還有小兄弟别擔心,我借你衣服穿。”
範南風一頓,幹笑着轉移話題打斷熱心腸的章宜,三人回營時,她拽了拽沈良奕衣袖,小聲對他說道:“我要穿你的。”
這是她第一次踏進沈良奕的營帳,明明是他一人住,卻比十八營大了不少,帳内的陳設也很有他的風格,除了常備的簡易家具外,還擺着一個沙盤,标着小旗打着标記,仿佛被人運籌帷幄過。
範南風慢悠悠四下打量時,沈良奕從箱子裏拿出幹淨的衣服放在一旁,又翻了半天,翻出一套從沒穿過的寝衣,連着寝衣遞給她,“這衣服是幹淨的,寝衣也是新的,我一次都沒穿過,你放心。”
範南風沒聽出他的言外之意,隻覺這有何不放心的,接過來對他笑着道了謝,又補了一句:“就算穿過的也沒關系,我又不嫌棄你。”
沈良奕總會在奇怪的地方勾起奇怪的感覺,就像此刻,他被她這句話說得馬上就紅了臉。趕緊低頭掩飾,“我要去見父親,這營帳除了我不會再有人進來,你就在這裏換吧,我先走了。”
範南風本想忽悠他爲她站崗看着人,誰知來不及說他便走了,自己隻得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快速換完,目光定格在鋪的整整齊齊、一看就比大通鋪好睡的床上挪不開,瞬間的思索過後立刻躺平在上,枕着沈良奕的枕頭,抱着沈良奕的被子。
聞着沈良奕的味道。
久違的味道讓人上瘾,她在抱着被子嗅的途中,驚覺此刻的自己像個變态,猛一下羞紅了臉,趕緊拍了拍浮想聯翩的腦子,心道真是瘋了,一定是沒休息好才會亂七八糟的想,一定是!
我有強迫症啊章節名爲什麽改不了(‵□′)
這章完了,下章彎了才對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