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才說了分舍希望兩人分一起的沈良奕此刻一臉訝然,瞬間靠近她低聲道:“你怎麽回事!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是什麽狀态?随時會幹出毫無分寸的事你怎敢與别人住?也隻有我能忍得了你,你竟然還不領情?!”
不領情的範南風向後退開,斤斤計較退出一米遠,這才說道:“還請小将軍注意距離,不是你讓我離你一米以上嗎?你能不能也遵守遵守?”
“範南風!!你别不知好歹!”
範南風其實很怕接下來的情況,未知數讓她心虛,可沈良奕讓她生氣,一氣就想不了太多,隻顧爽了眼前,立刻又道:“哎呀我就奇怪了,是誰讓我離他遠點的?是誰剛才還在營外威脅我的?現在卻表現得像個好人,真不知道打的什麽主意,我求着你幫我了嗎?你别自作多情!”
沈良奕氣的失控,當着沈将軍面一把抓住她衣領,怒而問道:“你再說一遍!”
範南風兩手舉起做投降狀,臉上卻是一副‘光腳不怕穿鞋’的挑釁,故意又害怕又大聲:“沈将軍救命啊!沈良奕要殺人啦!”
沈獨饒有興趣地看着兩人鬥嘴打鬧,聞言忍不住笑出聲,覺得自己的兒子似乎活潑了許多,他看人一向很準,分開兩人并應允了範南風所求,等到事情都交代完,營帳裏隻剩了父子兩時,他問沈良奕道:“你明明很喜歡那個小子,就不要故意推開他了。”
沈良奕氣沖沖反駁:“孩兒讨厭他的很!若非書院考核與他一隊,孩兒才不會和他有交集!”
“既然如此讨厭,那爲何還多做擔心呢?你剛才說要和他分一個營帳,是怕他出狀況吧?爲了能随時幫他才要求同住的不是嗎?”
“孩兒隻是欠了他人情,隻有還清才好與他再無瓜葛,而且用不了多久事情就會水落石出,孩兒巴不得早日和他撇清關系!”
知子莫若父的沈獨笑着搖了搖頭,“你們少年人的事我不便參與,但人情是不容易還清的,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就由着你吧。”
大帳正巧進來一軍醫打斷了父子二人的談話,報的是營中部分兵将滞下之症的救治情況,聽得沈良奕若有所思。
滴水之恩湧泉相報,他從小就被如此教育,得了别人的人情,還也要大于等于的還,正巧眼前就是機會。
馳信的調查之信也來得湊巧,沈良奕卻沒有立刻查看,而是出了主帳直奔醫營,對軍中太醫院出來的醫者說了範南風隐疾情況,欲以根治她頑疾來達到還人情算清賬的目的。
他知道沈家軍中的随行大夫是蕭帝專門配的,人稱華佗在世的太醫院前醫首,任何疾病都能被其破除,因此他很有信心!
可行醫多年華佗在世的大夫聽了病況之後,卻隻疑惑了一句:“這真是怪病,老夫還從未聽聞過,但若換到别人身上,這症狀就聽着簡單多了。”
沈良奕未曾想到竟連醫首都束手無策,又震驚又疑惑:“先生沒聽過這病症嗎?”
“這病症老夫行醫多年,還從未在男子身上見過,但若将這症狀對應到女子身上,那就簡單多了,照小将軍所言,隔一段時間就情緒反常易悲易怒,無事生非變幻莫測,又好發脾氣又悲戚傷感,這是典型的葵水引發之症,過了就好了,小将軍口中之人若是女子,也不用求藥,供應其愛吃之物就是良藥,若是嗜糖,就以糖喂之,若是喜酸,就以酸喂之,投其所好即可。可小将軍說的是男子,這就稀奇了,不知小将軍是否弄錯了?”
“不可能!”
隻一瞬間,沈良奕的斬釘截鐵變得不那麽肯定了,“不可能”
是啊,這怎麽可能??
都坦誠相見過了,這怎麽可能!!
“那可真是奇怪了,不知小将軍口中之人在不在營中?老夫當面診斷爲好。”
“我我這就去叫,這就去叫”
他逃出了醫營,想到了馳信的信,這才後知後覺,迫不及待地打開。
這個預警是真相預警【下一章:你吃糖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