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夠了!我這是去前線體驗行軍打仗,又不是出去遊玩,帶這麽多東西幹什麽?七八輛馬車都裝不下,這也太誇張了吧?老頭子怎麽想的,深怕别人不知道範家有錢?!”
範南風跟在打點她行李的三個姐姐身後,滿嘴的怨言:“這老頭也真是的,高興的時候覺得去前線和将軍獨子綁一起是天大的榮譽,現在卻傷情哀歎又不想我去,他到底想幹嘛?明知道不是真的打仗,很安全的”
範大盤點着行李,聞言也很糟心,臉上的擔憂與範通天如出一轍,“再怎麽平靜那也是戰場,戰場哪還有安全可言,你和小四哪個去都讓人擔憂,明天你就要走了,這叫我們怎麽放心的下?而且你一個女兒家要去條件那麽惡劣的軍營當初就不該聽爹的把你換去書院!好好的千金小姐竟然要上戰場,這都受的什麽罪!要不,這次讓小四去吧,他到底是男兒,方便多了!”
範南風慌忙搖頭:“不行!”她有神技傍身,就算是在拼殺中也遊刃有餘,可範四不一樣,要是死了,那就是真的死了!“那個沈良奕敏銳的很,人脾氣又差,萬一被發現互換的事,說不定會波及家族,還是我去吧,老頭子不是急的找了好些江湖人士暗中護航嗎?所以不用擔心。”
言語忽悠終于讓範大放了心,指着馬車上的旗幡與她說明:“薇薇你記住,這挂藍旗的是給軍中的物資,紅旗的是你自己的,裏面裝着衣物和其他用品,最重要的是那些蜜餞甜食,軍營一呆最遲也兩月,若是葵水來了,記得多吃些。”
範大絮絮叨叨的叮囑直到第二日出發都未講完,範南風耳朵聽出了繭,臨走好似看不見他人難分難舍的離情,帶着隊伍毫無猶豫直奔約定地點與沈良奕彙合。
與沈良奕隻一車的用品相比,範南風身後跟着的車隊高調又奢華,引得過路人紛紛側目,這番高調自然引起沈良奕不滿,讓他無比嫌棄:“你不知道去的是什麽地方嗎?竟然帶這麽多東西!”
“這些全都是送往軍營的軍資,衙門通過的。”
“通過也不行,退回去!”
他好兇。
範南風實在是一頭霧水,天上地下的态度變化到底是爲何?她想問個明白,奈何沈良奕丢下這話即走,看得出一點也不想與她多言。
範南風忍了忍脾氣,最終屈服于他的壓迫,招來随行的車夫撤走所有的藍旗,隻留下挂着紅旗的兩輛馬車。
兩個人一路上各坐各車,趕路七八天,除了必要的言語溝通外再無交流,冷淡的好似同行的陌生人。
範南風原本生氣的燃點就很高,再加上開朗慣了大大咧咧,本不會因爲諸如此類的小事就心懷不滿計較,卻在此刻一反常态地窩着火,并且随着時間的延長,心火不減反增,還莫名覺得屈悶。
她在狹窄的馬車裏睡得脖子疼腰也疼,心情低落又郁結于心,總覺得處處不得勁,看什麽都不順眼,甚至突然就想打人發洩!
這個想打人的念頭來的并非莫名其妙,而是受親戚周期的影響。
範南風戰勝不了本能,立刻叫停馬車,下車直奔紅旗車内的箱子,而後她傻了眼——本該裝着蜜餞和私人物品的箱子裏,整整齊齊裝的全是藍旗車裏才有的兵衣。
一車内十二箱,十二箱無一例外!
範南風心中不好的預感加重,拔腿就向剩下的一輛馬車沖去,随行的侍從不知她怎麽了,突然停車耽誤行程,隻好上前提醒:“少爺在找什麽,交給小的來找吧?少年趕緊回車上,要是讓前面的小公子知道了,又該斥責了。”
“閉嘴!”範南風此刻沖的像個鬥士,明明出門前範大囑咐過了,挂紅旗的是她的東西,怎麽此刻沒有蜜餞全是兵衣,明顯旗子被換過。
範南風破口大罵:“你們幹什麽吃的,連個車都看不好,誰動車上的旗了!一群廢物!”
看車人哪知道自己出城時就停車吃了個餅,回來車上的旗子被頑童拿着亂玩,一個旗子能出什麽大事,他從小童手裏搶回來又挨個挂在馬車上,連車門都沒打開過,不可能丢東西。
看車人本來想解釋,但見情況不對随時會炸,隻好躲得遠遠的,任由範南風發了瘋似的翻找。
“範南風。”
沈良奕連叫她兩聲都無回應,索性直接動手上前拉她,右手搭在肩膀上的瞬間,範南風一個反手擒拿死死扣住他的胳膊,而後嚎道:“滾開,别碰我!”
做個預告:明天的更新知道真相、接着反派總在攻略我、男二也該收拾收拾上線了,觸發火葬場部分,甜完再虐,虐完結局,安排的明明白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