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範南風一時不知該如何接,又把玉佩拿到眼前仔細觀摩了一會,确定那是她在遇流寇之後系到沈良奕身上的那個沒錯,這才又問道:“你怎麽知道長得好看呢?”
畢竟那時她蒙着一大部分的面,沈良奕最多隻能看到額頭和眼睛,還有低他一截的頭頂,臉都沒露,他到底是怎麽得出肯定答案的?
沈良奕似乎不想多言,從她手裏奪過玉佩又放回盒子裏,漫不經心又是一句:“她是好看的,我就是知道。”
這次,換範南風詭異地臉紅了。
她莫名很吃這話裏的霸道,便又更直白問道:“那沈兄問玉的來曆,其實是想找送玉的人的對不對?”
“嗯!”他沒有絲毫猶豫,言簡意赅地答複道。
範南風一雙眼被他這回答激起了光,立刻神情閃爍又問:“那找到人之後,你想怎樣?”
找到人之後,他要怎麽樣呢?
沈良奕也不知道爲何自己會執着于此,那時在府内醒來聽聞隻有自己回來了他的心就懸着,還親自去關押流寇的大牢裏問過,在聽得那女子活着時他懸着的一顆心才放下。
卻仍是再想,爲什麽趁他昏迷給了他玉卻不告而别,那姑娘現在又在哪,過的可還好,有沒有嫁人,還記不記得他。
那個破廟之後他又去過,打鬥的痕迹還很清晰,提醒着他與一個素不相識的姑娘的經曆,在他們被鐵鏈綁住的地方,他撿到了爲了開鎖而取出來的她的發簪,蒙上了薄薄的一層灰,卻依舊光彩熠熠!
他便在那時生出了執着,想要找到這個人!
“快說啊,沈兄找到人之後,是想怎樣呢?”
沈良奕思緒回轉,敷衍道:“把玉還給她。”
範南風呆住了!
直男!
絕對的直男!
“你是沒聽明白我剛才的話嗎?這是定情之物,一個女人若給了你,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你又還給人家,這不是駁了人家的心意嗎?!”
“那又如何?”
範南風再次呆住了!
榆木腦袋!
簡直就是榆木腦袋!
“可”
“我要休息了,你回你房裏去。”
還想言語下蠱的範南風下一秒就被趕了出來,她面對着門扼腕歎息,直歎一番戲弄沒達到預期,讓她沒有看到沈良奕驚慌失措的樣子,看來下一次,得下點功夫了!
外派的手下每一次來都能帶給範南風好消息,從朱維檢輸光一萬兩,到受托吹耳旁風挪用了官衙要上交的稅收,再到兇狠的上門催債的人的折磨,終于這次,手下攔下了朱維檢發去永安給三姐的求助信,送到了範南風這裏。
于是第二天範南風拉着沈良奕進了朱府,勸退暴力威脅的放貸人,聽了朱維檢的訴求,她先是裝模做樣一思考,面露爲難道:“幾萬兩确實金額大了點,恐怕賬上沒我爹簽字是不放銀的,就是我取起來,也有點麻煩。”
朱維檢滿是倉皇:“那該怎麽辦?南風你要想想辦法救救你三姐夫啊,救我就等于救你三姐,我要是過的不好,你三姐也受連累啊!”
範南風微笑着再心裏罵人,故意一個靈光乍現:“方法有倒是有,就是太損了一點。”
“什麽方法?隻要能拿到銀子,什麽方法都行!”
“我知道我爹的脾氣,若是你假意寫個休書,再派人送到我爹那裏,照他那個愛官如命的性格,他看到之後肯定會盡力挽留你,到時候再說要錢的話,估計就容易得多。你也知道的,你和我三姐的婚事他可是滿意的很,才不願白白放棄你這個金龜婿。”
朱維檢還未曾搭言,一旁帶着兩歲小兒的妾室小婵立刻道:“這個方法極好,老爺,你趕緊寫一個休書讓人送去永安,解了燃眉之急要緊!”
妾室做了兩三年,她也有她的打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