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不會是傳染病吧?
哪來的傳染病?!
該不會是因她的設定而起的吧?
這個想法剛冒出點火花就被範南風掐滅,怎麽會呢?她又沒有寫死主角,隻是一個反派而已,這世界不至于脆弱到一個反派就能擊垮的地步。
她把心重新放回肚子,對着衛夫子真情實感地表達了一番希望他身體康健的願望,而後坐回座位,暗地裏拍了拍孟子安的背,笑嘻嘻關懷他吃藥了沒。
可幾天之後她就笑不出來了,學子們的咳嗽久治不愈,最終發展成退不下去的高燒,和沈良奕一般虛弱又恍惚地躺在床上,燒的神志不清、水米不進。
不僅學子中如此,就連師長中也是如此,到後來做飯的廚娘、打雜的小厮、送物的商客,隻要是書院中的人,俱都染上了咳嗽,又從咳嗽進階到高燒,除了自己和韋宿之外,無一人幸免。
來勢洶洶的瘟疫将整個書院癱瘓,無人做飯無人燒水,無人治病無人看管,範南風又當廚子又當護工,隻一天便累成了狗,心中直歎一番操作自損一千傷敵爲零,立刻又寫了補救的措施。
可這次,她的大綱卻不那麽乖了。
範南風想寫瘟疫退散、沈良奕又無緣無故病好的設定,可怎麽都無緣無故好不了,無奈又寫下怎麽才能好的問題,大綱上顯示出的答案讓她一愣,随即整個人非常無語。
大綱叫她以血養之!
解鈴還須系鈴人,任何去風寒的湯藥裏隻要加入她的血,就能消滅這場因她而起的瘟疫。
看到這個答案的一瞬間,範南風隻想到一個割肉救人的典故,而後仔細發散想了想場景,不免又是一陣肉疼,她煎好藥後猶猶豫豫,最終一咬牙拿出小刀割破自己的手腕,疼的她猛‘嘶’一聲,眼淚就下來了。
範南風邊哭邊給藥湯裏加料,而後把它端給沈良奕,暗罵一聲簡直是個冤家,卻又勤勤懇懇地照料氣若遊絲的人喝藥。
神就神在喝了幾副滴了血的藥之後,沈良奕氣色好轉,人也慢慢的好了。
他一好,整個書院的瘟疫霎時間消的無影無蹤,好似從來沒有過。
範南風這才從血淚教訓中肯定,動大反派更是後果嚴重,再不能随意下手。
可又不能讓任務線就這樣停止,範南風思量過後立刻馬不停蹄寫下旁的設定,而後在一個全書院拜祭孔子像的夜裏,一顆流星劃破長空,在衆學子面前,跌進了上課的學堂,将學堂頃刻間變成一堆瓦礫,呈現出支離破碎的美
這個學是一時半會上不了了,在學堂未修整好期間,山長索性給衆學子放了歸期不明的假,學子們當然求之不得,不出一天回的回走的走,書院也落入寂靜。
範南風催着孔惜甯打點行李回家,孟子安也如她預料來找她了,她記得他的請求,也打算趁下山順手一幫,可等到真正到了孟府的大門前,不知怎麽就有些緊張。
孟子安見狀,便沖她伸出手,道:“南風,你若是害怕,就牽着我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