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韋宿正被兩人纏住,與對方打的如火如荼,混戰中也發現了夕臨光的慘狀,猶豫一瞬後牙一咬趕去救他,設防薄弱的後背暴露在先前兩人面前又被他們盯上,一時陷入了四面來敵擋了前後顧不了左右的險境。
爲救夕臨光折掉韋宿是萬萬不可的,範南風情急之下,看了看譚恒又看了看對面,接着毫不猶豫木劍抹了譚恒的脖子趕去幫韋宿。
被墨汁劃出一道線的譚恒:“???”
奇恥大辱啊!
後援一到韋宿也專心了,從對方手中奪過夕臨光,揪住他後衣領把他往身後一提,自己擋在前面,抵抗住其他隊伍的進攻。
譚恒的隊伍一滅,三個人背靠背擠出一個不主動挑戰的自衛圈,來了敵人就打,不來敵人就警戒,與其他鬥志昂揚的隊伍相比,這個明顯的消極怠慢反倒入了陸宗的眼,讓他眉峰一聚,開始散發危險!
一輪過後晉級了六個隊,範南風一組卻被剝了進下一輪的資格,她也不問原因懶得計較,索性坐在一旁看着第二輪開始。
孟子安和沈良奕都不出意料地進了第二輪,抽簽之後的沈良奕一對四,打起來依舊從容不迫,利落又精準的動作、挺拔又飄逸的身段,一身銀白短打演武服不沾一點墨汁而幹幹淨淨,銀白色發帶随着他的動作飄起又落下,有那麽一瞬間,竟晃了她的眼。
簡直是看大片的感覺!
範南風眼睛隻看着場上,韋宿卻眉頭緊鎖,心中想了又想陸宗不讓他們上場的緣由,正欲說與範南風,卻見她眼睛直直盯着場上的沈良奕,一副旁人勿擾的景象隻好作罷。
反倒是夕臨光主動搭言:“那個韋韋兄陸教頭是不是看出了什麽,要處罰我們啊?”
韋宿置若罔聞,夕臨光見此,隻好閉了嘴。
一輪又一輪過後,終于到了沈良奕與孟子安強強對決,陸宗卻又出詭計:“既然佼佼者已出現,就得換個法子了,木劍終究不能感受戰場厮殺的真實,所以最後的比試,都換成真家夥!”
在一衆私語中範南風尤爲不服,情緒激動地道:“教頭太過分了吧!怎麽能讓同窗之間互相厮殺?這是身爲老師該教的道理嗎?要是有人受了傷怎麽辦?他們一個是将軍之子一個是參知政事之子,受傷了教頭擔得起責任嗎?用真劍我反對!”
陸宗眼睛眯了一眯,冷聲一句:“反對無效!”
範南風嘴巴動了動,最終又無奈坐了回去。
過分的是她啊,讓他們用真劍比試受傷,以至于互相結了梁子的發展,都是她提前設定好的。
範南風隻好提心吊膽看着二人的打鬥,兩劍相撞的清脆聲極其刺耳,力道大的甚至擦出了火光,比試的兩人一臉嚴肅與認真,仿佛真的要拼出個你死我活!
她眼睛不敢眨,尋找着千鈞一發時沖上去攔下的機會。
終于,她的機會來了!
眼看着沈良奕失手要被孟子安劃傷,範南風二話不說迅速撲上去張開雙臂擋在兩人中間,盯着孟子安刺過來的劍時臉上一副英勇就義的凜然。
可是下一秒,她的胸前沒有被孟子安刺傷,反倒是後背傳來皮開肉綻的疼痛,範南風一回頭,才發現後背紮進了沈良奕的劍
這個突發事件引起了騷動,在衆學子驚訝的噓聲中範南風欲哭無淚,她的大綱總在不遺餘力地坑她。
韋宿與孔惜甯叫她的聲音似乎極其擔憂,她忍着疼面向大衆,嘴角還挂着被自己忍痛咬破唇流出的血,開口時盡量雲淡風輕:“是我,是我先動的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