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奕,你這是何意?”衛夫子神情一穆,覺得事情極爲嚴重,“這可是書院!怎麽會有那種東西?”
“斷骨化冰散是暗影門的當家武器,雖然暗影門早已不複存在,可這毒藥不一定消失,恐怕夫子也知道這毒藥的記錄,如今情形,與記錄無一不同。”
“這這可是丞相之子,怎麽會有人如此大膽!”
“其中緣由,也隻能等官家調查了。”
當朝丞相之子慘死書院很快引來了都察院的侍官,學堂課也停了,每一個學子無一例外受連番盤問,魏柯更是因爲身份不同,被足足叫了十幾次,且次次時辰多于他人。
接連十日,日日如此。
于是謠言一時興起,各種猜測攪得人心惶惶,就在這一片猜忌中,書院又迎來一批人馬,調查突然戛然而止。
範南風發誓自己沒有在大綱上寫過任何收尾的東西,她覺得事情朝自己不知道的方向發展極爲有趣,因而看戲似的看着它行進,不想就這麽倉促結束了!
都察院辦事被橫插一腳,早已在幾天前撤的不剩一人,不知名的隊伍也要在今日離院,山長帶頭相送。
隊伍爲首的馬上坐着一人,六月天裏披着厚厚的墨藍披挂,鴉青近黑的錦袍将其包裹的嚴嚴實實,此刻微低着頭,一隻手抵在嘴邊,身形微微晃動,似乎在抑制洶湧的咳嗽。
範南風看得一時訝然,這不是她前幾日偶然遇到的病美人嗎?
案子籠罩下的書院雖人人自危,可範南風依舊我行我素毫無影響,隻要曹天佑消失,過程殘不殘忍都是小場面,她一點不慌,甚至心情大好地哼着曲去後山泡澡,在路過涵園時,便看到了這個病美人。
他站在一簇開的正盛的青陽花旁,也是穿着一身黑扣着熱的慌的披挂,全身除了腰間的紅穗子,隻剩束發冠在日頭下閃着金光,彼時正一動不動地盯着那些花。
青陽花味道确實凝神好聞了些,但也不至于能讓人如此出神,範南風正要上前打擾,卻見對方率先行動,劍出鞘嗖嗖兩聲,下一秒花枝分離散落在地,一朵也不剩!
花招誰惹誰了?!
“嘿你這個人,好端端的幹嘛破壞美景?”就在那人提腳要踩的當口,範南風立馬出言教訓。
對方隻斜眼看了她一看,話還未說卻先咳嗽起來,直咳了好一陣,再擡眼時面上蒼白中帶着嬌弱的紅,狹長的狐狸眼蓄了淚水,活脫脫一副病美人的架勢。
範南風看呆了,她強大的直覺又開始提醒,這是個不同尋常的人物!
“你”
隻可惜不待她多說,那人仗劍而起,使了輕功飛走了。
如今再見,範南風悄聲問韋宿:“那個隊伍的首領,是什麽來頭?”
“看到他衣服上的蟒紋了嗎?那是獵人司司主顧潛,大名鼎鼎,你竟然不知?”
“!!!”
千想萬想,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顧樊川!
見到了活的顧潛想起了他的命數,範南風的思想,便不厚道的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