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佉羅骞馱王壓場,修羅界本來跌入谷底的士氣頓時間上漲了起來。
能成爲修羅界的王,佉羅骞馱也是有着自己的本事的。
他的修羅真身擁有巨力,而且随着戰鬥中血氣的提升逐步上漲,這種血氣不光是他自身的,隻要有生靈死去,他們身上的血氣也能成爲佉羅骞馱的養分。
那些普通點的海蛇在他手中就脆的跟紙糊的一樣,一拳就能錘死一群。
似是見到佉羅骞馱的出現,讓戰場發生了不小的轉變,龍炎帝揮手,幽釋跟富樓那示意,眨眼間消失再巨蛇蛇首之上。
“永若笙,你也跟着去,最好是能把佉羅骞馱宰了。”
“是。”
永若笙聽到了龍炎帝的命令,也消失于此。
空中,一聲龍吟和通天巨塔突然出現。
他們的目标很簡單,隻是佉羅骞馱一人。
幽釋用出龍化,體表盡是波光粼粼的鱗甲,在龍化下的他,力氣也得到了不小的提升,每一次出招都會發出陣陣轟鳴。
一拳轟擊在佉羅骞馱的背上,讓修羅真身下的他都忍不住踉跄了一下。
“嘿嘿,原來修羅界的王,就這點能耐啊,也太丢人了。”
幽釋滿臉譏嘲,拳頭上有着龍影浮現,每一擊都直指佉羅骞馱的要害,如此神力外加龍脈的強大,竟然讓佉羅骞馱的真身搖搖欲晃。
這還沒完,通天巨塔這時突然落下,将佉羅骞馱的真身困于其中。
塔有六角,堅不可摧,乃是富樓那的本命靈寶,六角聖塔。
此寶堅不可摧,其内更是布滿機關,但凡是進入六角聖塔中的人,隻要實力不高于他太多,短時間内都沒辦法逃出。
而這些時間,足夠他們滅殺佉羅骞馱了。
隻見他們二人将手放于六角聖塔外,強盛的天人氣息源源不斷的湧入其中,蠶食着佉羅骞馱的修羅真身。
天人氣息,最爲克制阿修羅。
“給我破!”
似是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佉羅骞馱眼睛血紅,竟然使出了族内禁術——修羅血祭!“王!不可!”
遠處同樣在浴血奮戰的老臣毗羅天見到天空中凝聚的血雲,便預料到發生了什麽。
他一看去,果不其然,被困于六角聖塔中的佉羅骞馱用出了禁術!吓得聲音都顫抖了幾分。
修羅血祭是阿修羅族内最爲禁忌的秘術,此術一旦使用,佉羅骞馱必須用跟他實力相媲美的血氣反哺自身,不然的話,死的便是他自己。
也就是說,他如果不殺了面前的幽釋和富樓那,從今日之後,便再也沒有佉羅骞馱王了。
眨眼間的功夫,佉羅骞馱身上的血氣成倍暴增,由氣化液,由液化實,最後竟然凝成了一把尖銳的巨刺,轟向困住他的六角聖塔。
咚!咚!咚!幾聲巨響後,在富樓那睚眦欲裂的眼神下,六角聖塔轟然破碎,而佉羅骞馱的身體也爆射而出。
“噗!”
靈寶被損,富樓那猛地吐出鮮血,氣息也萎靡了大半。
但他來不及喘氣,佉羅骞馱已經到了他的眼前,身後的修羅真身揚起巨手,将他抓起,直接吞于口中。
“富樓那!”
幽釋見到富樓那被抓,面色大變,龍鱗從他身上脫落,化成利刃飓風,朝着佉羅骞馱射去。
但修羅血祭加持下的佉羅骞馱肉身近乎無敵,他未曾理會幽釋的攻擊,直接用實質的血氣将富樓那的身體融化,變成一縷血氣吞入口中。
富樓那已死,但根本沒辦法彌補佉羅骞馱修羅血祭的消耗,他又将血紅的雙眼放在了幽釋的身上。
瞧見那森然的雙眸盯上自己,幽釋後背發涼。
如果沒有修羅血祭,他自問自己跟佉羅骞馱有一較高下的能力,但此等有違天道的禁術下,幽釋也得暫避鋒芒。
就在他要逃走的時候,佉羅骞馱口中吐出血氣洪流,将幽釋吞沒。
見此,毗羅天目露喜色。
兩個接近真仙實力的聖衛死去,應該足夠彌補佉羅骞馱修羅血祭的損傷了。
但他還沒高興多久,耀眼的聖光突然閃起,血氣洪流就如同冰雪觸碰岩漿般消散,露出了裏面幽釋驚恐的面容。
“永若笙?”
幽釋看着不遠處的身影,略顯震撼。
這個一直跟在閻摩多身邊,從未多言的新聖衛,一直以來幽釋都沒将其放在眼裏。
但誰曾想到,今日竟然是他救了自己一命?
幽釋面露尴尬,卻顧不上太多,趕忙跑到永若笙的身邊,趁機恢複自身力量。
“這氣息”“怎麽跟流心身上的那麽像?”
毗羅天蹙起眉頭,他看着永若笙倍感熟悉。
“沒錯,他跟我同出一源。”
流心眼神複雜的看着永若笙。
如果說這裏誰最了解永若笙,不是龍炎帝,也不是聖衛中的任何一個人,而是他,流心。
永若笙曾經跟他一樣,也是天人界中不起眼的小人物,甚至二人還有些淵源。
隻不過他當上神将的時候,永若笙還隻是神兵。
他們都被聖主的力量改造過,隻不過流心後來遇見了秩序之神,成爲了她的手下。
但永若笙就沒那麽好的命了,他如今的力量全然是用心種吞噬自身靈魂換來的。
聖光照耀下,佉羅骞馱身上的血氣消散的極快,眨眼間就連修羅血祭狀态都要維持不住了。
一旦修羅血祭消失,佉羅骞馱還沒獲得血氣反哺,則會直接斃命!危急關頭,毗羅天急的額頭直冒冷汗,他和流心如今手中都有對手脫不開身。
烈金犼還跟婆稚一同閉關,眼下還真沒有誰能出手幫助佉羅骞馱。
就在他們擔憂之際,天空劃過流星般的光芒,一道冰刃以極快的速度射向永若笙。
突如其來的攻擊讓永若笙亂了陣腳,聖光也逐漸暗淡下來。
這無疑給佉羅骞馱帶來了喘息的機會,他猛地嘶吼,身影化作血風,直撲向幽釋。
“永若笙,快幫我!”
幽釋受了重傷,哪是佉羅骞馱的對手,隻能出聲向永若笙求助,但此時永若笙也自身難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