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能量非常的神奇,就仿佛溪流一般,無孔不入,漸漸的滲透到了楊塵身體中的每一個細胞之内。
而在這個能量的滋潤之下,楊塵也是感覺到了一陣的神清氣爽,不得不說,這種不靠自己努力,突然就獲得的能量真的是非常的爽啊!這讓楊塵想起了當初,他在雲海宗内利用招魂幡吸收雲海中弟子陰魂的時候,也是在一瞬間獲得了強大的能量。
不過,當時招魂幡所帶來的能量夾雜着負面的情緒,而且也并不是完全受楊塵掌控的,若是他一個掌控不好,便會帶來無法彌補的後果。
當初他使用招魂幡之後,修爲便下降了一個境界。
而這一回則不同。
楊塵可以感覺到,這股能量是完全能夠由自己掌控的,而且與自己的身體完美地融爲了一體。
隻要自己想,這股能量就可以變成自己身體的任何一部分,成爲他最強大的武器!“冰封千裏!”
楊塵冷喝一聲,擡起手。
刹那間,無盡的冰霜從他的右手中彌漫而出,将周圍的地面都是給凝結住了,空氣中都是彌漫了一陣陣的寒氣。
“熔岩地獄!”
楊塵再次冷喝,擡起自己的左手。
而随着他的左手擡起,一股火熱的能量也是随之彌漫而出,赤紅色的光芒仿佛灼燒的火焰一樣,炙熱的高溫将四周的空氣都給灼燒得抖動了起來。
滾燙的岩漿以楊塵的雙腳爲中心,向着四周擴散而出,翻騰滾動之際,地面上熱氣滾滾,可怕的高溫仿佛足以将任何的事物都給融化下來。
這兩種能量,一個是來自淩雨瑤,一個是來自木靈韻。
都是後天仙體的能量。
而見到這一幕,阿魔也是有些詫異,十分意外的說道“沒想到啊,你竟然能夠獲得别人的能力?”
“這很特殊嗎?”
聽到這話,楊塵也是有些好奇了起來,他還以爲,但凡是擁有香火之力的人,都能夠獲得信仰者的能力呢。
“當然特殊了。”
聽到這話,阿魔苦笑了一聲,說道“你以爲香火之力是這麽好的東西嗎?
隻有真正心悅誠服的人,他們身上所産生的香火之力,才能夠讓你獲得對方的能力。”
“一般這種人所産生的香火之力,爲白色的,不信你現在将香火之力釋放出來看看。”
阿魔說道。
聽到這話,楊塵立刻照做。
而果然和阿魔說的一模一樣,他的香火之力在出來的時候,就變成了如同牛奶一樣的乳白色。
“奇怪,我不是記得我的香火之力是幾種不同的顔色嗎?
怎麽變成乳白色了?”
楊塵好奇的問。
“那是因爲之前你的香火之力并沒有完美融合,所以是不同的顔色,它與你的身體融合之後,自然就變了顔色。
香火之力的顔色可以分爲四種,黑色、紫色、藍色以及白色!”
“黑色的香火之力,是最爲斑駁和低等的,是用威脅或者是恐吓的手段,獲得别人的畏懼。
這種香火之力能夠獲得的能量很少,也不好操控。”
“紫色的香火之力稍微好些,但也是垃圾。”
“藍色的算是上乘香火之力。”
“而白色的,則是香火之力中的極品!也是最爲難得的珍貴香火!這種香火之力,一定是出自于對你極爲忠誠,又或是對你極爲尊敬的人身上!它的力量最爲強大,也最爲好操控!而比起其他的香火之力,它最爲難得的地方,就是可以幫助吸收香火的人,獲得信仰者的能力!”
阿魔沉聲解釋起來。
說到這,他的語氣中也是有些複雜。
畢竟,楊塵才踏入陸地神仙沒有多久吧?
尋常的人,幾乎是窮其一生,也難以獲得如此珍貴的白色香火!而這小子……才踏入陸地神仙幾個月的時間,竟然就獲得了如此彌足珍貴的香火?
這到哪裏說理去?
實在是人比人,氣死人啊!“原來我的香火之力這麽珍貴?”
聽到這話,楊塵眉頭微挑,眸子裏也是流露出詫異之色,顯然他也是被阿魔的話給震到了。
不過,他倒是可以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實力确實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雖說他如今才是陸地神仙初期的修爲,不過加上了這極品香火,能夠發揮出來的力量,怕是可以抵得上陸地神仙後期了。
“但是,淩雨瑤和木靈韻的修爲都是帝景巅峰,爲什麽我感覺我使用她們的能量,要比她們強一點?”
楊塵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這是自然的。”
阿魔冷笑了一聲“同樣一根木棍,在成年人手中發揮出來的力量,和在孩童手中發揮出來的力量,這能夠相提并論嗎?”
阿魔的回答雖然簡單,但卻言簡意赅,楊塵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
是啊,他是陸地神仙的修爲,淩雨瑤和木靈韻隻是帝境的修爲,兩者所發揮出來的能量自然也是不一樣的。
“多謝了。”
念及此處,楊塵笑了一聲,看向地上的阿魔,說道“你放心,你教會了我使用香火之力,我答應你的事情也一定會辦到。”
說完這句話。
楊塵就是沒有多做停留。
他身心一動,便是直接消失在了奴印空間裏面。
…………片刻後。
楊塵徐徐睜開雙眼,眼前的一切再次回到了那個隐秘的山洞裏。
楊塵的眸子裏,有着一抹精光蓦然閃過。
他站起身來,直接走出了山洞,然後身體騰空而起,站在了森林的上空。
憑借着地形的優勢,他一眼就看到了下方的九幽大陸等人。
而對方,顯然也看到了自己。
“找到了!”
“這小子在那裏!”
嶽松擡起手,指着天空上的楊塵,開口說道。
“好小子,竟然還敢出來?
我還以爲你要躲一輩子呢?”
姓柳的上前一步,擡起頭,看着天空上的楊塵,眸子裏也是流露出冷笑。
“哼。”
聽得此話,楊塵的鼻子裏哼出一口冷氣,面龐上流露出些許的嘲諷之色,輕蔑的說道“幾個将死之人罷了,我有何不敢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