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距
離楊塵和淩雨瑤等人不遠的房間裏,太傅和幾位王爺滿臉凝重地站在一起,每個人的臉色似乎都不是很好看。
“太傅,您怎麽了?我看您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八王爺皺了皺眉,忍不住出聲問道,他們這些王爺可以說和太傅也是老相識了。對
方還沒有成爲太傅之前,在整個皇廷就已經算是非常有名氣的了,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太傅竟然會如此心神不靈過?聽
得八王爺的話,太傅歎了口氣,說道“各位王爺,我們恐怕都失策了,方才那個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很有可能是一位帝境的強者!”
“帝境……”聽
得此話,幾位王爺的臉色都是變了變,狠狠地深吸了口氣,說道“太傅,您确定他是帝境的嗎?這種話可亂說不得啊!”“
不會有錯的。”
太傅深深地吸了口氣,一邊說着,他一邊緩緩地閉上眼。似乎隻要一閉眼,他的眼前就會自然而然地浮現出方才楊塵的目光。
他好歹也是皇廷的太傅,自然也是見過帝境強者的,這種睥睨天下、不可一世的,仿佛能夠穿透人心神的傲然目光,隻有帝境強者才會擁有。不
過……
此刻太傅更在意的是。“
我覺得這個男人有點面熟,似乎好像是在哪裏見過他?”太傅沉吟了一下,忽然一拍儲物袋,随後從懷裏取出了一個東西出來。
這東西,赫然是一幅畫卷。
太傅将其打開,隻見這畫卷上所畫的,赫然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男人。這男人一襲白衫,身後背着把劍,看起來英姿飒爽,帥氣逼人。男
人眉目如星,目光淩人,即使是毫無生氣的畫卷中,仿佛也能夠感受到這種淩厲的殺意。
“這不是十幾年前那個,幫助了咱們皇廷走出難關的人嗎?好像叫楊塵?”瞧得此人,八王爺微微一愣,好奇的說道“太傅,您好端端的把他的畫像拿出來幹什麽?”
“八王爺,您看清楚了!”太傅搖了搖頭,語重心長的說道,随後隻見他将畫像往衆人的身前放了放,好讓衆位王爺都能夠看清畫上之人的臉。“
諸位王爺,你們都看清楚了……”“
呀!”話音剛落,身旁的四王爺就像是發現了什麽,忽然驚叫了一聲。隻見他擡起手,指着畫卷上的人,滿臉震驚的說道“是他!就是他!不會有錯的,一定是他!”
“是誰?”八王爺好奇的看着他。“
老八,是他啊!”四王爺急躁地說道“老八,你再看,這畫上的人和方才那樓下的人,是不是長得一模一樣?”
此話一出,衆人都是微微一愣,連忙看了過去。果然如四王爺所說的一樣,他們越看這畫上的人,就越和方才的楊塵相像了,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啊!
“果然是他!”太
傅眯了眯眼,将畫卷給收了起來,眸子裏也是流露出精芒。
若隻是他一人認爲相像,或許倒是他太傅看走了眼,認錯了。可是這些王爺們也同時認爲相像,那就說明,這畫上的人和方才在酒樓中的人十有……便是同一個人了!“
此人原來是我皇廷的大恩人啊,太傅,我這就去請他過來!咱們可是要當面謝謝他啊!”四王爺哈哈一笑,語氣興奮的說道。
若是能夠結交一位帝境強者,那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然而。
太傅卻是搖了搖頭,說道“不,先不說這人是不是恩人,再者,就是他是的話,人家也未必願意見我們啊。若是在沒有得到對方同意的情況下我們就貿然打擾,恐怕不僅不會給對方留下好印象,反而還會起到反作用……”
說到這,太傅沉吟了一下,說道“這樣吧,老夫先寫一封信,遞到皇廷去,交給天後陛下。等天後陛下看到了信之後,再由陛下來定奪。”
太傅的這句話,立刻得到了這些王爺們的認同,于是,這群王爺們紛紛拿出紙和筆來,給天後寫下了一封信。
随後喚來一個下人,将這封信連夜送往了皇廷。…
……
…時
間,轉瞬即逝。
很快,一個星期的時間就過去了。這
一個星期裏,楊塵一直都和淩雨瑤在房間中修煉着,并沒有其他的事情發生。包括拍賣會的事情,在這段時間裏也沒有任何的消息,所以總得來說還算是清閑。不
過唯一不同的是,楊塵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這一個星期以來,進入天河州的武者是越來越多了。雖
然這些武者們都在極力隐藏着自己的氣息,可是卻逃不過楊塵的嗅覺。光是在他感應之下,這天河州中怕是就有不下于一萬名武者。更
别談還在往天河州趕的人了,怕是還要更多!
“這麽多的人總不可能全部塞在拍賣行裏,天河州拍賣行……到底要如何淘汰掉這些多餘的人呢?”房間之中,楊塵手握着資格令牌,眸子裏流露出沉思之色。嗡
!而
就在這時候,隻見那原本古井無波的令牌,忽然劇烈地震動了一下。緊接着,一圈詭異的光芒忽然從這令牌的身體上湧了出來,一圈一圈的擴散而出,隐隐之間,更是蘊含了一種淩厲的氣息。“
這是?”楊
塵皺了皺眉,直接擡起手,對着那光芒打去了一道靈力。嘩
!
随着楊塵這靈力打出,令牌上的光芒瞬間破散開來,緊接着,這些破散的光芒就是在楊塵的面前不斷地扭曲纏繞着,最後赫然化作了一行小字。
“資格令牌持有者,速來天河州拍賣行!”
嘩!這
字剛出現幾秒鍾,就是再次破散開來,重新化作了光暈,鑽入了令牌之中。
然而。不
僅僅隻是楊塵!
這一刻,整個天河州中,隻要是擁有了資格令牌的人,幾乎都是在此刻收到了這麽一條信息。一
時間,整個天河州的強者群中,幾乎是暗流湧動。所有人都在猜測,這天河州拍賣行到底是什麽意思?
不過唯一可以确定的是。
這次拍賣行的目的,恐怕就是爲了淘汰一些多餘的人了。楊
塵沉吟片刻。他
将令牌收了起來,随後站起身,默默地向着淩雨瑤的房間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