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心露被吐出來之後,木靈韻站起身,就要向着遠處走去。楊塵連忙起身,問道“你要去哪裏?”
木靈韻回過身,淡淡的說道“當然是去成親了,你不聲不響的把我帶過來,難道忘了,今日是我的婚禮嗎?”
聽得此話,楊塵微微一愣。
苦笑說道“你還要回去?難道你真的願意嫁給那個什麽太上宮的陸離?你喜歡他嗎?”
聽得此話,木靈韻眉頭微挑,嘴角向上揚起,忽然露出個妩媚的笑容。隻見她蓮足輕踏,忽然向着楊塵走了過去,笑吟吟的說道“小弟弟,我不去嫁給他,難道嫁給你嗎?”
說到這,木靈韻忽然向着楊塵湊了過去。
醉人的香氣,從對方的身上飄出,極爲好聞。這種味道,不同于淩雨瑤的那種青澀,而是有一種成熟性感的味道。
木靈韻伸出手,輕輕地按在楊塵的胸膛上,眸子裏春波流露,妩媚撩人。一股邪火,從楊塵的腹部湧出,那種感覺讓他忍不住苦笑起來。
“你做什麽?”
看着貼近自己的木靈韻,楊塵皺了皺眉,向後退了兩步。
“呵呵,小弟弟,你有點緊張呢?”木靈韻微微一笑,伸出手摟住了楊塵的肩膀,笑吟吟的說道“來,告訴我,你是什麽人?來我廣寒宮有什麽目的?”
“告訴了姐姐,姐姐就放你離開哦……”
木靈韻湊到楊塵的耳邊,在楊塵的耳邊吐氣如蘭,溫潤的氣息讓楊塵的心裏一陣酥麻,心裏也是苦笑了起來。
這丫頭的媚功,比起上一次在武尊墓内,好像又強了不少?
不過楊塵可不上她的當。
這丫頭渾身上下都藏着機關,上一次在武尊墓内更是從嘴裏吐出了銀針,若不是他有先見之明,提前用了身外法相。
否則的話,他恐怕早就成了木靈韻的針下亡魂了。
“木姑娘,請你放尊重一點。”楊塵輕輕地推開了她,說道。
“嘁。”
見自己被推開,木靈韻的眸子裏流露出些許的不屑,淡淡的說道“你在我面前裝什麽正經?你們男人不都是見到女人就挪不動步子了麽?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木靈韻說到這的時候,咬牙切齒,就好像是想起了什麽事情一樣,美眸之中忽然怒火湧出,憤怒無比的說道。
見到這一幕,楊塵苦笑了一聲。
即使不用腳趾頭想,楊塵大概也能猜到,木靈韻這話中所指的,應該就是自己了。看來當初在武尊墓内,自己給她帶來的陰影,還一直在木靈韻的心裏保留到了現在啊。
“罷了。”
木靈韻淡淡的說道“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我就不通告天火宮了,你自己離開吧。”
木靈韻說罷,身形微動,騰空而起,宛若仙女一般消失在了遠方。空氣之中,還殘留着對方特有的香味,忍不住讓人心醉。
“唉!”
看着對方遠去的身影,楊塵歎了口氣,眸子裏的神色頓時有些怅然。這個女人,他有些看不透,甚至不知道對方的心裏在想什麽。
不過楊塵也沒有多追究,身形微動,也是消失在了深山之中。
十幾分鍾後,楊塵回到了天火宮内,回去的時候,已經午夜子時了,除了一些巡邏的天火宮弟子之外,整個天火宮内一片寂靜。楊塵避開了所有人的眼線,小心翼翼的回到了房間裏。
……
……
與此同時,隔壁的淩雨瑤房間内。
此刻淩雨瑤正站在窗旁,凝望着遠方,美眸之中,時不時的流露出思索之色。
“奇怪,今晚怎麽會這麽安靜?”
淩雨瑤的心裏七上八下,有些忐忑。
整個天火宮内,如今就像一潭死水,安靜地有些不像話。就算是她的人下手失敗了,天火宮也應該會傳出一點動靜才是,至少會加強防衛。
可是一個晚上快過去了,天火宮内依舊是靜悄悄的。
叩叩叩!
就在這時候,一陣敲門聲忽然響了起來。
“誰?”淩雨瑤問了句。
“宮主,是我。”蒼老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聽到這話,淩雨瑤松了口氣,淡淡的說道“進來吧。”
“是。”下一刻,隻見一個老者從門外走了進來,滿臉的恭敬之色。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廣寒宮的大長老。
他對着淩雨瑤抱了抱拳,行了個禮“見過宮主。”
“怎麽樣?事情如何了?可曾得手了?”淩雨瑤沉聲問道。
聽得淩雨瑤的話,大長老搖了搖頭,卻是忽然歎了口氣。看着他這幅表情,淩雨瑤的心頓時沉了下去,忍不住皺眉問道“怎麽回事?”
“唉!”大長老苦笑了一聲,說道“宮主,你看一下這個東西吧。”
大長老說着,從懷裏掏出了兩塊玉牌。
這兩塊玉牌本來是潔白色的,可是如今卻已經變成了血紅之色,猶如凝固的血液一般。而且兩塊玉牌上裂紋密布,都已經破裂了開來。
見到這一幕,淩雨瑤的臉色頓時變了變。
“玉牌……碎了?”
這兩塊玉牌,都是生命玉牌,是連接着那兩個殺手的生命的玉牌。玉牌一碎,就說明那兩人任務失敗,而且被人給斬殺了!
“怎麽會這樣?”
淩雨瑤的臉色有些難看。
一點動靜都沒有傳出來,殺手就已經被殺了?大長老靜靜地說道“宮主,我們的計劃理應天衣無縫才是,而且我剛才看了,那木靈韻确實已經将枯心露給喝了下去。而且周圍被我們收買的婢女說,沒有看見其他的人進去,也就是說,很有可能不是天
火宮的人把她給救走的!”
聽得此話,淩雨瑤皺了皺眉。
不是天火宮的人……
會是誰?
淩雨瑤的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她似乎是想起了什麽,臉色瞬間難看了許多。
“難道是他?”
“是誰?”大長老問道“宮主,您是不是想到了什麽?”
“沒什麽,你下去吧,我有點累了。剩下的事情,等明日的婚禮上,再伺機行動吧。”淩雨瑤擺了擺手,說道。
“是。”聽到這話,大長老抱了抱拳,沒有多說什麽,就是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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