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
兩輛馬車從遠處緩緩駛了過來,停在了大理寺的門口,緊接着,楊塵等人從馬車上緩緩走下。
大理寺其實并非是一座寺廟,而是一個朝廷的辦公場所,分爲天牢、會審堂以及大大小小不同的審理室,可以說,整個大理寺就是一個放大了的朝堂。
而身爲大理寺的大理寺卿,自然也是位高權重,例如滄瀾大陸的其中一部分法律,就是由大理寺拟好,然後呈交給紅塵女皇的。
而身爲大理寺的官員,可以說是相當于擁有了替皇執法的權力,不管你是當朝太子,還是皇親國戚,隻要你進入了大理寺,那都會受到一視同仁!
站在大理寺的門口,楊塵甚至可以聽到有慘叫聲從裏面傳了出來,伴随着陣陣的抽打聲、哀嚎聲,在這大理寺内響徹不絕,聽了讓人忍不住頭皮發麻。
“唉!”
楊塵歎了口氣,心裏忽然有些複雜,這大理寺本來他是建立,爲了懲治一些貪官污吏的。可是沒想到,到頭來他竟然自己踏入了這大理寺内?
“二位請吧。”拓拔松微笑了一下,隻是配上他那猙獰的面龐,卻着實讓人感覺不到親切。
楊塵沒有多說什麽,直接來踏進了大理寺的門。
許姑娘也是跟了上去。
正在衆人踏入大理寺的時候,隻見幾個人忽然從遠處走了過來,他們還押着一個錦衣華服的男人,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這男人被侍衛們押着,不停地掙紮,嘴裏還在說一些粗俗不堪的話語。
“趕緊把老子放開!你們這群下人!老子是李大人的幹兒子,你們憑什麽抓我?信不信老子讓幹爹把你們都抓起來!”
“操!快放開老子!”
然而他話音剛落,身後的侍衛二話不說,就是直接從腰間抽出了皮鞭,在這人的身上抽了一下。
啪!
皮鞭抽打在此人的身上,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響,疼得那人嗷嗷直叫。
“我不管你是李大人的兒子,還是張大人的兒子,在大理寺沒有少爺,隻有犯人!你犯了罪,就給我乖乖的聽話,不然有你苦頭吃的!”那侍衛說着,又是拿起皮鞭,在此人的身上狠狠地抽了兩下。
直把那人抽得皮開肉綻,鮮血淋漓,躺在地上吸着冷氣,直求饒。
抽打了好一陣之後,侍衛們才把這人給拖了下去,帶到了一個小房間裏面,明顯的是審問去了。
見到這一幕,拓拔松幹笑了聲,說道“二位放松,我們大理寺向來是賞罰分明,不會亂用私刑的。此人是因爲糟蹋良家婦女,證據确鑿,所以才會被侍衛們毆打。”
楊塵臉色如常,淡笑道“我自然相信大理寺賞罰分明,一定會給我這個姑娘一個公道的。”
拓拔松笑了笑,沒有說話。
帶着楊塵和許姑娘來到了一個房間裏面。
這個房間還算幹淨,裏面桌椅齊全,桌上還有茶水和果子,可以供人食用。
這個地方,一般是用來看押那些身份比較特殊,但是還沒有明确證據證明犯罪的人的。許姑娘自然不用多說,她是明塵大帝請過來的人,而楊塵身爲妖族使者,自然也不适合關押在牢房裏面。
“二位請在這裏休息片刻,我這就去通知我家主人。”拓拔松微微笑了笑,就是轉身離開了。
房間内,頓時隻剩下了楊塵和許姑娘二人。
而房間外面,則是重重的護衛,将這個房間圍得水洩不通。
楊塵看了一眼身旁的許姑娘後,直接坐了下來,并沒有和許姑娘多交流的意思。許姑娘也樂得清淨,坐在椅子上,取出那個沒有縫完的東西,繼續縫了起來。
看着這一幕,楊塵有些好笑“許姑娘,沒想到你身爲荒古族的人,竟然還愛刺繡?”
聽到“荒古族”這三個字,許姑娘的手明顯的顫抖了一下,不過很快,她的臉色就是恢複如常,靜靜地說道“你對荒古族又了解多少?憑什麽就認爲,荒古族的人不會刺繡呢?”
許姑娘的聲音中,有些嘲弄。
楊塵淡笑道“我對荒古族的了解,應該還是蠻多的。當年荒古大帝的威名可以說是名揚四海,荒古仙體一出,震懾八方,即使是當年的星塵大帝遇到了,恐怕也要退避三舍。”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特殊的體質,而這些特殊的體質,則被統一稱之爲仙體。而淩駕于這些無數仙體之上的,正是荒古仙體!
荒古仙體,乃是仙體君王!
隻是很可惜,荒古仙體想要繼承十分困難,經曆了數十萬年的輾轉反側,也隻不過出現了一個荒古大帝罷了。
而那個時候,荒古族就已經出現了沒落,整個滄瀾大陸上的荒古族人,也隻不過剩下了不到百人罷了。如今八萬年過去,這個許姑娘,很可能就是如今最後一位荒古族人了。
想到這裏,楊塵有些好奇的問道“許姑娘,這大理寺的大理寺卿找你做什麽?怎麽,莫非他也對這個荒古仙體感興趣不成?”
“荒古仙體?”
許姑娘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冷笑了聲“沒想到你知道的東西還挺多的?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東問西問的,這個時候你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有心思去管别人?”被許姑娘嗆了一下,楊塵也不生氣,隻是靜靜地笑道“不過許姑娘,我還是提醒你一下,你身爲荒古族人最好還是不要做一些出格的事情。畢竟,你是荒古族最後的一縷血脈了,你也不希望荒古族在你手
上消失吧?”
“荒古族血脈……”
許姑娘歎了口氣,眸子裏忽然流露出些許的無奈。
“你懂什麽?在你們看來,身爲荒古族人或許是一件至高無上的榮耀。可是在我看來,它卻是我生活中的絆腳石罷了,若是别人想要,我送給他就是。”
許姑娘說完,就是繼續刺着手裏的東西了。楊塵聳了聳肩,沒有再多說什麽,緩緩閉上眼,默默的修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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