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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令牌?”
瞧得楊塵忽然取出來的東西,衆人都是吓了一跳,尤其是龍州主等幾個支持太子的人,皆是臉色大變。
那些帝師的将士們,更是站在了原地,你看我我看你,躊躇不定起來。
楊塵鼻子裏哼出口氣,淡淡說道“怎麽,難道你們沒有看到我手裏的東西嗎?”
說罷,楊塵上前一步。
那赤紅色的令牌在陽光之下反射着光芒,看起來更加攝人心魄。
楊塵環視了一眼帝師軍團的衆人,沉聲說道“你們應該知道,隻要執有令牌者,就可以号令軍團!帝師軍團隻認令牌不認人!莫非你們想抗命不從麽?”
楊塵的聲音,仿若洪鍾一般,嗡嗡作響,在衆人的心頭久久回旋。聲音之中,更是蘊含着無窮的氣勢,一層一層地擊潰着衆人的心理防線。
撲通!
沉悶的響聲傳來,一個帝師軍團的士兵,率先跪了下來。就仿佛是多米若骨牌效應一樣,撲通撲通的聲音不斷響起,所有的帝師軍團将士,都是在這一刻跪了下來,對着楊塵俯首稱臣。
“吾等,聽從将軍調遣!”
整齊而渾厚的聲音,從這些人口中傳來。
這些人雖說都是武宗境的武者,可是上千人所彙聚出來的力量,即使是讓這些武皇境的強者,也是感覺到了些許的心寒。
“楊兄,你果然有一手呢!”
高空上,蓦然傳來一陣笑聲。隻見太子的身軀緩緩降落在地,笑眯眯地走了過來“楊兄,你怎麽知道本王一直很不待見平西将軍?此人好大喜功,有勇無謀,本王早就想将他殺了!沒想到楊兄竟然率先替我完成了此事,看來你我果然
是知己呐!”
太子笑眯眯地走了過來。
小月也是從空中降落在地。
二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傷痕,顯然是剛剛戰鬥所造成的。
楊塵轉過身,靜靜地看着太子,手中緊緊地捏着那枚令牌。
太子臉色不變,笑眯眯地走了過來“楊兄,既然你已經替本王奪回了令牌,那就請物歸原主吧。”
太子說着,伸出一隻手,笑道“來,将令牌還與本王吧。”
“還?”
楊塵微微一愣,看了眼手中的帝師令牌。
這一刻,衆人的心都是提到了嗓子眼裏。
尤其是當他們看到楊塵眸子裏閃過的猶豫之色,更是感到心驚肉跳。阿如等人都是知道的,太子曾經與楊塵有着密切的關系,說是朋友也不爲過……
對方,很有可能會将令牌歸還給太子!
“楊兄,我們不應該成爲敵人的。”太子笑着說道“本王早就和你說過,我很欣賞你,待本王繼位之後,打通妖族與人類溝通橋梁的事情,還需要楊兄多多幫襯呢……”
“我們不應該是敵人,而應該是朋友。”
太子說話間,已經是距離楊塵越來越近。
二人之間,不過五米的距離。
那隻手,不斷地向着楊塵手中的令牌靠近。
越靠近,太子的臉色就是越陰沉,語氣也是越急促“楊塵,快!将令牌還與本王,我可饒你不死!”
“唉!”
楊塵忽然歎了口氣。
一個字,卻讓衆人的心神瞬間緊繃了起來。
楊塵擡起頭,淡淡的看了眼太子,說道“好吧,既然你要,那就還給你好了……”
此話一出,阿如等人的心神瞬間崩潰,小月也是臉色一白,眸子裏流露出絕望之色。
隻見楊塵伸出令牌,向着太子遞過去。
對方的臉色,也是越來越欣喜。
然而就在二人即将交替令牌的時候,隻見楊塵忽然擡起手,轉了個方向,将那令牌直接向着太子的身後抛了出去。
“給你?才怪!”
楊塵嘴角揚起,淡笑道“不好意思,我反悔了!”
呼嗖……
那令牌在空中打了個圈圈,“啪”的一聲,穩穩地落在了小月的手中。
小月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看着手中的令牌,怔怔的出神。
“天後,你才是無盡島嶼的正統妖皇,這令牌你拿着最合适!接下來就交給你了!”楊塵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聽得此話,小月先是愣了一下,緊接着就是反應過來。
她直接舉起令牌,對着帝師軍團晃去。
“帝師軍團聽令!”
“還不快随朕一同,誅殺叛賊?”
“若是能夠戴罪立功,朕可饒你們不死!”
小月沉聲說道。
此話一出,帝師軍團們立刻嘩啦啦地跪了下來,對着小月臣服。
“我等,謹遵天後陛下之召命!”
說罷,帝師軍團們直接抽出武器,帶着殺意向着龍州主等人沖了過去,沖天的殺意在這廣場之上彌漫開來,呐喊聲震得人耳嗡嗡作響。
本來帝師軍團就是太子等人的一個底牌,之前還能牽制着天武軍,此刻不僅僅是天武軍,竟然連帝師軍團都成了天後的人?
一股吃了蒼蠅屎的感覺,頓時在太子等人的心頭傳蕩開來。
在這股攻勢之下,龍州主以及王司空等人,被打得落花流水,措手不及。
這場局勢,似乎已經成了定數。
“楊塵!”
太子咬着牙,臉色陰沉如水,眸子裏噴射出怒火,憤怒的道“楊塵,你敢耍我?”
楊塵平靜地看着他。
這個昔日裏溫文爾雅的太子殿下,此刻終于是露出了他本來的面貌,五官變得猙獰無比。
“殿下,收手吧。”
楊塵歎了口氣,幽幽說道“你我曾經也是朋友,說實話,我不忍心看你葬送于此。若是你現在收手,一切還來得及,若是再執迷不悟,誰也救不了你!”
“救我?”
太子微微一愣,緊接着就是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楊塵,你在說什麽?你睜大你的眼睛看好了,這周圍是什麽?”
“這可是在造反!不是在過家家!”
太子冷笑了聲,說道“你覺得,本王既然走到了這一步,那就還有回頭路嗎?唯一能夠救本王的方法,那就是坐上妖皇之位!”
太子的眸子裏,忽然流露出瘋狂,以及一抹火熱的渴望之色。
瞧得這一幕,楊塵歎了口氣。
心裏忽然有些複雜。爲了一個皇位,太子已經變得有些癫狂了,他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或許這種人,哪裏都有,隻是在帝王家才更明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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