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人一鳥在街道上沒溜達多長時間,就找到了一夥聚居人群。
“呃,前面那夥都在一個地下停車場内,人數大概有二百多個人,你方便跟我一起進去嗎?”劉暢看着小情——它畢竟是隻鳥。
“放心吧,到時候我就裝聾作啞,你就把我當普通寵物帶進去就行。”至情拍打了下翅膀,“我不是不準備在外面呆了,我現在是,甯願被人用火烤死,也不想凍死。”
“那行,你跟緊我吧,管好你的鳥嘴。”劉暢看了一眼那雙鐵喙——知道這是一隻愛碎碎念的鹦鹉。
“放心吧,這次就算有人拿着刀子來殺我,我都不會說一句話的。”鹦鹉拍胸脯保證。
又不放心的看了它一眼,劉暢幹脆在背包裏找了一根繩子,系在了鹦鹉脖子上,然後牽着它走向了那個停車場。
幾百米的距離一閃即逝,劉暢走到停車場門前之後,發現了門口被人用鋼構架旱死了,根本進不去——除非他用暴力手段突入,不然根本無計可施。
于是,他就站在門外沖着裏面大聲喊了起來。
“喂,裏面有人嗎?我是路過的人,能幫個忙嗎?”
沒人回應。
“喂,我可以卸下武器,你們讓我進去好不?”
依然沒人回應。
“這麽着吧,我問幾個問題就走,隔着門問,行不?”劉暢已經有些急了。
但是門裏面還是沒人回應。
于是劉暢就真的急了。
泥人也有三分火氣,劉暢認爲自己做的已經夠到位了,裏面的人還這麽不理不睬,而他本身又不是什麽道德達人先進分子,所以,就直接伸手插進了鋼構架的縫隙之内,然後抓住兩根鋼筋棍用力向外一撇,把鋼構架弄彎曲之後,從外面鑽了進去。
“你先在外面等一會,我去裏面看看情況再說。”進去之前,劉暢給鹦鹉交代了一句。
随後,他就順着台階逐漸走進地下,也逐漸感受到了地下室的暖意和黑暗,片刻之後,他下到了這個地下十幾米的停車場之内,然後順着人味兒,向着人群聚集的地方緩步而去。
“喂,我知道你們在那裏……”地下停車場内是零星的汽車,還有那種遍地石柱子的結構,劉暢感覺到自己一進到這裏,就有數雙眼睛盯上了自己,正想開口解釋一下,兩聲清脆的槍響就從石柱子後面傳出。
是普通的土質獵槍的聲響,打出的子彈是鐵砂,殺傷力很小,劉暢看着顆顆鐵砂飛向自己,側了側身子躲了過去。
“我說,我沒有惡意,你們别一見外人就開槍行不行?”劉暢繼續大聲的解釋着。
然後迎接他的又是兩聲槍響。
這次劉暢沒有躲,擡了擡手臂把幾粒碎鐵砂擋下之後,他閃身而入一個火光乍現的石柱子之後,看到了一個端着槍的女人。
“别開槍,我隻是外地來的不明白這裏的情況,來問路來的。”看到劉暢鬼魅一般閃身到了自己的面前,正在給獵槍換子彈的女人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後端起沒子彈的槍口下意識的對準的劉暢的胸口。
“你……你是誰……”女人眼中露着浸提和害怕,端槍的手略微有些顫抖。
“我說我是路過的了,就我一個人。”劉暢皺眉說道——他有些想不通,爲什麽這裏的人警戒意識這麽強,雖然同是末日,比起其他地區,似乎這裏的人更難以接觸——他知道,這其中一定是有原因的。
所以看着這個女人,劉暢深吸了一口氣,耐心解釋道:“我真的隻是路過的,想問點事情,就算你們不收留我也沒關系,我沒有惡意的。”
“怎麽證明你沒有惡意。”女人看到劉暢并不是面目可憎,定了定神說道。
“嗯……”怎麽證明自己沒有惡意是一個很有學問的問題——其實通常來說,日久見人心,看清一個人說不定十年都嫌短,兩個素不相識的人,第一次見面,就能證明自己沒有惡意,這其實是個難度很高的事情。
不過好在自從這次清醒之後,劉暢的腦子也感覺清醒了許多,分分種不到的時間裏,他就想到了一個主意。
随後,他就在女人驚恐的眼神下,一把把她手中的獵槍搶了過來,然後迅速填上子彈,槍口對準自己的臉頰,扣動了扳機。
嘭!!!
獵槍的清脆響聲在地下停車場内響起,然後包括在劉暢思考期間趕過來的幾個人在内,所有人都看到了這令人驚奇的一幕——一個人拿着獵槍對着自己的臉開了一槍,然後獵槍隻是把他的臉頰熏黑了,子彈卻卡在他的皮膚之内随着男人的放槍動作滑了下去。
這一幕看在所有人眼裏——所有人的第一反應都是——這個男人的臉皮有多厚?
然後随後這第一反應被理性占據後——她們就明白了一個事實——這個男人不是臉皮很厚,而是實力很強,根本不怕她們這些不成規模的武器。
所以,劉暢就成功的用了一秒鍾的時間,證明了自己沒有惡意——或者說,證明了自己沒有惡意的必要——老子有惡意的話,還用得着跟你們在這演戲?
“現在相信我了吧?”劉暢擦了擦臉,把獵槍遞回給了女人,然後回頭看向了剛才趕來的幾個人——也全都是女的。
“怎麽全都是女的?”看到這種情況,劉暢疑惑的問道:“男人呢?”
“你真的是外地來的?”先前的女人知曉了劉暢确實沒有惡意之後,又看他疑問的神色不似作假,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不過她仍舊不敢太接近劉暢,站起來後下意識的後退兩步神色複雜的問道:“難道不知道這裏現在的制度?”
“部落制?”劉暢點頭,“我聽過,但是男人呢?”
“難道都出去打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