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麽辦,就算是少數,這麽多,就算是你,也得被他們生生啄死啊!”鹦鹉依舊在下面加緊着力道。
“沒關系,這些都是逃竄過來的,沒什麽殺傷力,隻想逃命,我們警惕些,人家看你這麽大個兒,也不會把你當進餐需要時的軟柿子的。”劉暢看着鳥群,仍舊是歎了口氣:“不過我的計劃卻是不得不因此中止了。”
劉暢說着話,再次歎氣,不舍的看了眼下方。
“大柳樹再次北上,我們不能找人了,一路向北飛吧!”
“我靠!”聽到這句話,鹦鹉渾身一震,“老大,這是這些天來,我聽你說過的最動聽的一句話了,有您這句話就得嘞!”
鹦鹉說完這句話,它背上的其他人也紛紛幫腔,因爲連日來的勞累跟精神上的疲勞,确實也折騰的這些人夠嗆。
天天首先舉雙手表示同意:“劉暢老兄,你放心吧,你的那些同伴肯定都跑出去這森林了。我記得你不是說過你們同伴有很聰明的家夥在嗎?那些家夥那麽聰明,總是能走出去的。”
“就是。”米蘭抓緊着鳥背上的羽毛,雖然她沒法“舉雙手表示同意”,但是總歸能在言語上給些助力,“根據哲學定理來說,萬物都是有規律可循的,就算這囚牢森林也不例外。雖然這裏萬物一色很難尋找隐藏在其中的規律,但是隻要夠聰明夠耐心,總是能找到規律并且以規律爲動力,找到突破口的。他們肯定比你先一步出了森林了。”
“是的。”李峰硬着大風點頭表示同意。
唯有周凱爲人老道深沉些,雖然嘴角聽到這個消息忍不住流出笑意,但是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不過不管他說不說話,既然劉暢已經做了決定,所以衆人的行程還是一路向着北方飛馳而去了。
鳥潮的前方,一直個頭很大的鹦鹉,引領者鳥潮前進的方向,一路向北,速度極快。
在地面上很難走出去的囚牢森林,在鹦鹉全速行進三天之後,就看到了曙光——地面上純紅色森林的顔色逐漸變淡,慢慢的樹種都回複了正常的色澤,而城市,也就在前方不遠的地方了。
這一路之間,衆人雖然仍舊有些迷路——因爲地面參照物的關系,但是總歸大體方向還是對的,而且由于鳥潮的關系,食物并不稀缺,一路就這麽無風無浪的飛到了河北省石家莊市。
“河北省省會,這是個大城市啊!”劉暢等人在城市邊緣降下了身形,卻沒有發現有多少人影存在。
“怎麽辦?進去補給下?清水快喝光了。”天天看着劉暢問道。
“嗯,要去。”劉暢轉頭看着露着狡黠神色的天天,說道:“别打鬼主意,我們一起去,小情你就在天上飛着,反正普通人的視距也看不到5米開外的東西,你就在天空20米處低空飛翔,如果敢超過這個距離。”
劉暢話停在此處,晃動了下手上的碎肉。
“明白了!”咕嘟一下吞口口水,鹦鹉用翅膀做了個擦汗的動作說道:“你放心吧老大,我這麽堅貞的鳥,像那種朝三暮四的人嗎?我既然決定跟你了,就肯定不能單飛不是?您就放一百個心吧,您的槍法我見過,您這巨槍的威力我也見過。那叫流的白皮兒怪都受不了您老一槍,我怎麽能跑呢,您說是不是?”
“不跑就好,其實我也知道,你心不在這,我也留不住你……”這個隊伍之中,唯一是被逼無奈跟着劉暢的就是這隻鳥了,它能飛,所以更容易獲得自由。由于不是人類,也不用依附于劉暢強大的武力去生存。而且一路上它出力過多,心裏難免有些别的想法。
“你要真想跑,就等把我們送到北京再說。”劉暢給了鹦鹉交換條件。
“您說哪話了!”鹦鹉聽到劉暢的話,眼中一喜,不過轉念之後,還是垂着羽毛露出了溫順的神色,“我說死心塌地跟着你,就跟着你了。”
“那你看着辦吧,我到北京,确實也沒那麽多精力束縛你了,能跟你做朋友也不錯。”劉暢拍了拍鹦鹉的下腹,“這一路也謝謝你了。”
“客氣客氣。”鹦鹉笑着說道:“不過您說的真的是真的嗎?就是到北京之後不管我的事兒?”
“真的。”劉暢微笑:“到時候不管是你去找母鹦鹉還是去養個小蜜,我都不管你,但是現在來說,你還是得盡心盡力點。”
“得嘞,有您這句話,小的就是肝腦塗地……”鹦鹉聽到劉暢的承諾,興奮的一躍而到了空中,“也在所不惜了!”
鹦鹉至情雖然興奮,但是還是沒忘記劉暢說的低空飛行不得超過二十米的話,它在天空上打着圈,劉暢則回首看向了衆人:“周凱和李峰,你倆分頭去市裏吧,有什麽有用的東西,就換點,注意節省。順便打聽打聽我夥伴的消息,他們的特征你倆都知道,咱五個小時候還在這彙合。”
“行。”李峰和周凱點頭,背上背包走向了市裏。
“天天和小情,你倆就跟着我,我們也去市裏做同樣的事兒。”劉暢又轉頭看向了黑臉少女。
“那我呢?”米蘭被撂下,有些緊張的問道:“你不會準備把我扔這吧?這可不厚道啊!”
“你去城裏男人最多的地方,打聽打聽消息,我給你吃的給你武器,你就專門問消息靈通的人,關于有沒有過路行人符合我同伴特征的問題。”劉暢看着米蘭,臉上有些不好意思,“你是學心理的,又懂男人,你做這個比較合适。”
“呵呵,我懂了。”米蘭低笑一聲,錘了下劉暢的胸口,随後也走向了石家莊,“以後有這種事情直接吩咐就好了,我就是做這行的,沒什麽羞于齒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