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以後就做我們第三組的研究員,你的身份卡,我會找囘人去給你辦妥的。”陳旭東對李輕水說着話,就轉頭看向了劉暢和他抱着的小女孩,“這兩個是你的家人?”
“嗯,是我的家人。”李輕水點頭。
“那好,我們這裏的研究員都有獨囘立的房間,你家人可以跟你住在一起。”陳旭東博士說完這句話,停頓了一會,組囘織下措辭後接着道:“你現在剛進入研究所,很多事情需要了解,也需要學習。你雖然現在腦域異變程度非常高,比我們這些老家夥要聰明上百倍。但是畢竟掌握的知識量還是有些欠缺,你進入研究所的初期,還是以積累生物以及基因學方面的知識爲主,爲以後的科研打好堅囘實基礎。這段日子我做實驗和講課的時候,你就跟在我身邊……”
“好”李輕水再次點頭。
也就在他剛點頭應是,陳博士準備繼續說話的時候,研究所的走廊盡頭,傳來了一陣铿锵有力的腳步聲。
伴着腳步聲臨近的是三個身影,一個穿着軍服的中年人和兩個穿着白大褂的科研人員。
三人中走在中間的是那個軍裝中年,看起來有五十歲左右,算是中老年,面目也無甚特色。遠遠的劉暢第一眼看到他,也沒有過分注意他的面貌,而是在第一瞬間就被他的肩章吸引住了目光——中将。
這是真正有軍囘權的存在,中将級的軍銜,就算是在整個鄭州這邊,也應該是最高級别的存在。
而在他身後跟着的那兩個研究員模樣的人,也似乎身份很高,兩個人都和他并排行走,似乎三人之間并沒有明确的上下級從事關系,而且更可怕的是,三人中的其中一個,看起來隻有二十多歲——和李輕水差不多的年紀。
“陳博士。”那個中将級的軍人遠遠的從走廊盡頭走過來之後,就沖陳旭東露囘出了微笑,似乎一點也沒有軍囘隊首囘長的架子,更沒有龍行虎步的“虎虎生風”之氣,隻有滿臉的和藹。
而看到這個人,陳旭東也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向來人做出了一副熟絡的模樣打起了招呼。
“張參謀長。”
“嗯,老陳啊,我聽人說軍囘區這邊今天過來了一個腦域異變者?我是特地來道賀的,是什麽方向的腦域異變者?”
“額,就是普通的智力及分析方向的,異變程度不高。”陳旭東笑着拍了拍李輕水的肩膀,“喏,就這個年輕人。”
“嗯。”張參謀長聽了陳旭東的話,盯着李輕水看了半天說道:“很精神的年輕人嘛,研究所就需要你這種有活力的新鮮血液”
“謝謝參謀長誇獎。”李輕水躬了躬身囘子。
“客氣什麽。年輕人,來這裏就沒有那麽多的規矩。”張參謀長說着話,拉了拉他身旁那個同樣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小趙同志,也是個年輕人,你們倆歲數應該差不多,也都是我們軍囘區腦域異變出來的人才他是鄭州本地人,我們研究所在你之前挖掘出來的唯一一個腦域異變者。這幾天,我算見識到這小夥子有多聰明了,你們應該多多交流才是。”…。
“你好,我叫趙卓。”配合着參謀長的介紹,那個叫趙卓的小夥子友好的沖李輕水伸出了手。
“嗯,我叫李輕水。”李輕水也微笑的把手和他握在了一起。
“呃,忘了介紹了,你看我這腦子。”看到兩人握手完畢,參謀長又把他另一側的一個老家夥拉到了身前,“這是張喜林博士,咱中囘國生物基因研究領域的大牛啊,你要是跟着他,肯定能學到很多有用的東西”
“張博士好”李輕水依然有禮貌的打着招呼。
“呃,小夥子好。”張喜林是一個年齡六十多歲的老頭,但是卻出奇的長了一個比年輕人還要筆直上挑的劍眉,讓他看起來少了幾分老年人應有的柔和,而多了幾分剛硬之色,這種矛盾的氣質組合在一起,讓他看起來頗有些怪異。
而看到兩人打招呼完畢,張參謀長再次對着李輕水接着說道:“這次大家都算認識了,你以後有什麽問題,就可以問張喜林博士,有什麽想法,也可以和趙卓交流……”
“張參謀長,你這可是赤.裸.裸的從我這裏拉人啊”聽到參謀長一直喋喋不休,旁邊一直囘插不上話的陳旭東終于忍不住打斷了他,“這可是我們三組先發現的人,先到先得,這是你之前發現趙卓的時候說的規矩,您難道忘了嗎?”
“哈哈哈……看給你這個老家夥緊張的。”聽到陳旭東的話,張參謀長不以爲杵,打了個哈哈轉移了話題,“我這不是怕新人來這裏不适應,讓他們年輕人多交流交流嘛廢話不多說,我從來沒有拉人的意思,爲了避嫌,我先走總行了”
張參謀長說着話,最後又拍了拍李輕水的肩膀:“随時歡迎年輕人來一組看看啊,雖然我們實驗五組都是平起平坐的,但社囘會主.義社囘會,勞動人囘民雖然一律平等,在社囘會分工總還是有些許不同的嘛”
說完這句話,張參謀長繼續帶着和藹的笑容,領着另外兩人離開了這裏。
看到他們的背影走遠,劉暢疑惑的看向了李輕水:“怎麽說着說着,突然扯到社囘會主.義了?”
“他想說的是,實驗五組中,一組要遠遠強于其他組,讓我多考慮考慮未來去向問題。”李輕水面無表情。
“那你考慮的結果是?”陳旭東看着李輕水的側臉。
“我能說出上面那句話,就說明已經站在了你這邊。”李輕水說道。
“原因?”
“沒原因,憑我自己的感覺。”李輕水看向了陳旭東博士,“對了,剛才你測試我的腦域異變綜合指數,是多少個值?”
“167.”
“剛才那個叫趙卓的呢?”
“134,比你略弱一些。”
“了解了。他來這裏好幾天了?”
“是的,他來這裏已經八天了,八天的時間,他就完全學會了基因工程學别人幾十年都無法完成的全部課程,現在已經徹底參與到了對紅霧的直接研究小組裏了。”陳旭東說着話,從軍裝的兜裏掏出了一個事先準備好的u盤,“這是趙卓之前學習用的,内容很多,裏面有一個多g的文囘字圖片信息,希望你能在一周之内讀完它。”
“謝謝博士。”接過u盤,李輕水點頭道謝。
“那今天的事情就先到這裏,你們一路披荊斬棘的過來,肯定也疲勞了,我一會叫人給你和你家人安排個房間。”陳旭東說着話,看向了劉暢和小靜,“這兄弟滿身是傷,、小女孩看起來也是失血過多了。我去請個軍醫過來給你們看看,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你們先在這等一會”…。
陳博士說完這句話,離開了這裏。
随後這一天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起來,博士請來軍醫,安排好了房子,而劉暢和小靜接受了簡單的治療了之後,這麽一天就過去了。
傍晚時分,劉暢抱着已經睡熟了的小靜,從軍醫處回到了之前安排好的宿舍,看到了正在看着電腦的李輕水。
“這裏有電,真是太好了,我又回到了文明的世界。”走進屋内,打開電燈,劉暢突然有一種回到了以前生活的感覺。
“可惜文明的世界不一定就比野外的叢林安全多少。”李輕水坐在電腦前,看着屏幕上的一頁頁資料速度極快的一目三十行的閱讀着,每頁的“書籍”在他眼中從來都不會停留超過三秒鍾。
“真想不明白,爲什麽人類到了這種危囘機時刻,還是要鬥來鬥去的呢,團結一緻不是更好嗎?”劉暢把小女孩放在宿舍的床囘上,随後躺在了她的旁邊,“一個個還是聰明人呢,思想覺囘悟真低”
“不一定鬥來鬥去就是思想覺囘悟低,有可能僅僅是理念之争。”李輕水一心二用,一邊看書一邊和劉暢說着話,“就比如,同樣面對這種紅霧缭繞的這個物種進化世界,有人會主張用極端的核能及生化手段去改造自然手段,摧毀自然,來捍衛人類固有的霸主地位。而有人卻會主張讓人類融入自然,采用相對平和的方式。這兩種觀點不能說哪個對錯,也不是哪一方就是邪囘惡的,僅僅是派别和嘗試方向的分歧。”
“你今天直接決絕了那個一組的邀請,是不是就是因爲理念不合。”劉暢說着話就從床囘上站了起來,來到了李輕水的身後。
“是的,他們身上的銳氣太足了,很明顯屬于激進派。而且,每個人的眼神裏都帶着對自然的蔑視,依然沉浸在人類無敵的幻想中,這明顯和我的理念不合。”李輕水談了口氣,停止了翻囘動的頁碼,用手指着電腦屏幕上的一行字說道:“你看,就像這個第一個發現紅霧成分的人所說的——人類永遠不可能和自然較量,就想人不可能戰勝上帝一樣。一切生命科學的原點,最終都指向了神囘學,這神奇的紅色濃霧,其實就是上帝的羊囘水。”(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