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雷音寺與大王山的戰鬥被傳得沸沸揚揚,雷音寺向來主修心,講求四大皆空,然而面對女子居然也如此失态,這讓他們在神域中的名聲受到了極大的影響,衆人雖然不敢明面上議論, 但顯然會心中暗笑。
雷音寺的和尚不服,因此便想要與蘇宇辯佛法,扳回一城。
那和尚不等蘇宇說話,直接開口道:“正所謂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再美的容顔到頭來終是一副枯骨……”
“你看破色了嗎?”蘇宇不等他講完, 直接不耐煩地打斷爆喝道:“若是有一名極美的女子不穿衣服站在你面前,你的心能依舊平靜嗎?”
那和尚面色漲紅, 羞愧道:“不能。”
“你自己都做不到, 那還辯什麽?退下!”
廳中,另一僧然站起身急切道:“美色如刀,因此這才要遠離。”
“你叫什麽名字?”蘇宇目光如電的看着他。
那僧人雙手合十,“貧僧玄苦。”
“俗名爲何?”蘇宇繼續追問。
“既以出家,俗名早已忘卻。”
“那你從何處來?”
“自爲父母所生。”
“那你父母如何生你?”
那和尚愣愣,不知該作何回答。
“你父母既然生你,給了你生命,既對你有着大恩,你不給他們傳宗接代也就罷了,居然出家了事,連俗名都已忘卻,你們佛門所講求的報恩就是這樣嗎?”蘇宇厲聲爆喝,“若是沒有美色,何來的你?!”
那和尚身子一顫, 張口結舌, 面若死灰。
“口口聲聲說要戒色, 若是世人都遠離美色,不婚姻,不嫁娶,無有子女,那以後人類還如何繁衍,你們所謂的拯救世人最終隻會讓整個人類滅絕!”
蘇宇的話在廳中回蕩,讓衆多僧人面色蒼白,嘴唇狂顫,其中一人面色大變,連忙道:“好個魔頭,真會狡辯!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我們佛門中人隻是自願犧牲自我遠離美色,爲的就是在人世間傳播真善美,渡人向善!”
“我在山下,見到有人念經誦佛,表面上有着兇獸旁聽,但實則是以武力禁锢住兇獸的神魂,欺騙世人,連真都沒有做到,你們還有什麽可辯的?”蘇宇眼神一凝,“退下!”
那和尚啞口無言,又有一人站起身,“我們是以佛法感化世人,總比你魔教作惡多端,四處殺人強……”
“你可有殺生?”蘇宇直接打斷。
“小僧……”那和尚猶豫,“小僧殺得都是作惡之人。”
“如來可有殺生?”蘇宇繼續追問。
“魔人作孽,自然該殺!”和尚繼續答。
蘇宇笑了,“我殺得也都是該殺之人,難道就隻準你們殺?”
和尚啞口無言。
又有人起身,“那我就與你講教義!我雷音寺有佛經萬萬千,每一門經典都足以傳世,教人向善!”
“佛經就一定對嗎?”蘇宇又問。
那僧人大怒,便要撲上來,喝道:“歪理邪說,連佛經都敢質疑,果然是魔性深重,我與你拼了!”
“且慢。”
蘇宇擡手,笑道:“你要殺我,我且問你,佛經中許你殺生嗎?”
那僧人止步,壓制怒氣,道:“佛經勸人向善,不得殺生。不過面對魔頭,度化不得,便是降魔之日!”
蘇宇問道:“靈草,是否是生命?”
那僧人氣鼓鼓道:“自然是。”
“靈草長出,有着靈氣,就要被你們煉化成丹藥服用,以提升自己的靈力,你爲了自己的利益而殺害靈草,更是煉制成丹服用,可曾想過靈草是多麽無辜,又是多麽痛苦?”
蘇宇繼續道:“你實力越高,吃掉的靈藥等級就越多,有何臉面來談佛心談善心?”
他從本源世界中取出一粒靈花種子,托在手中,本源世界的法則施展出來,隻見花種子長出嫩芽,嫩芽生長,根須破殼,片刻間便在他的手中長出一株靈草,靈草鮮嫩,抽出花骨朵,花骨朵輕輕一顫,鮮花綻放,嬌豔欲滴。
“美嗎?”蘇宇問道。
那僧人有些癡迷,愣愣的點頭道:“美。”
蘇宇将這株花送到他的手中,道:“靈花本是一株美麗的生命,你實力增長到如今這種地步吃了多少?何時償還給它們?它們倘若有靈,是否會哭喊着你吃掉了他們億萬同族?你是否想到無數花花草草的冤魂在環繞着你,日夜等你來償命?”
那僧人雙手托着鮮花,面色越來越灰敗,隻覺這朵鮮花的嬌豔也變得猙獰可怖,是在向他索命,突然僧人跏趺而坐,落淚道:“我吃你無數同族,罪孽深重,難以化解!願化作一把灰燼來養你!”
說罷,這僧人周身燃起業火,頃刻間将自己的肉身燒得一幹二淨,這業火雖然将他燒光,但卻沒有燒傷那株鮮花分毫,隻見鮮花落入骨灰中,依舊鮮豔欲滴。
蘇宇彎下腰身,将骨灰攏到一起,将這株花種在不遠處,道:“和尚,你一輩子無用,死了之後反倒有用,終是做了一件善事。這株花應該會長得很好,它會結出許多花種,長出更多的花兒,你泉下有知應當欣慰了。”
“魔頭……魔頭!”
短暫的沉默後,那些和尚看着蘇宇俱是滿臉的驚恐,顫顫巍巍的指着蘇宇。
“既然無人再敢辯法,那就滾開吧!”蘇宇不耐煩的喝道,毫不客氣。
“魔頭,你劣根好是深重……”
“你剛剛可有動怒?”蘇宇雙目直視他。
那僧人一愣,“有……”
“自己劣根都除不盡,有什麽資格說他人?”蘇宇冷笑,擡腿欲走。
突然,一個僧人厲聲道:“他是魔頭!是大魔頭!妖言惑衆!”
又有一個僧人叫道:“他用妖言殺了了空師兄!不能讓這魔頭活着,殺他除魔!”
一時間群情激憤,紛紛高呼要殺蘇宇降妖除魔。
蘇宇哈哈大笑,笑聲越來越響亮,漸漸地四周喊殺聲消失,隻有蘇宇的笑聲還在繼續。
随後,笑聲漸小,意興闌珊道:“真是荒唐!你們要辯法我便陪你們辯法,辯法不過又搬出教義,教義不通又跟我講劣根,到頭來卻居然惱羞成怒,你們還修什麽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