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拳不帶有任何的聲勢,其上更沒有任何的靈力波動,完全好似普通人揮出的一拳。
“嘿,先廢你這條手臂好了!”黑袍人嘿嘿一笑,枯抓毫不猶豫的向着那拳頭一抓而去!
轟!!
那黑袍人瞳孔陡然放大,全身一震, 身形就此停住。
“恩?福伯,怎麽……”
“咯嘣——”
安無天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福伯的那條手臂劇烈的一顫,自拳頭一直震動到背部,身體内的骨頭俱是齊聲聲發出一聲脆響,接着, 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筝,沿着一條筆直的直線,以極快的速度倒飛了出去!
轟轟轟——
在衆人驚懼的目光中, 那黑袍人如同一個炮彈一般,瞬間貫穿了數十顆樹木,沿途煙塵滾滾,樹木盡斷,連一聲慘叫都沒有發出來,就沒了生息。
所有人都愣愣的說不出話來,驚懼的看着蘇宇,這到底是一個怎麽樣的怪物。
合歡宗的兩人,臉上的笑容徹底凝固,如同見了鬼一般,冷詩詩也是美眸注視着蘇宇,吃驚的微張着嘴巴,模樣甚是可愛。
“熊大, 俺……好像看到武王飛出去了……”熊二用手搓了搓眼睛, 不确定的說道。
“熊二, 俺也看到了……”熊大咽了咽口水, 看着那依舊站在原地的少年。
“那武王,估計是……活不成了吧……”熊三看着遠處如同軟柿子一般挂在樹上的武王, 滿眼的驚懼。
慢悠悠的收回拳頭,蘇宇皺了皺眉,好似不過瘾一般,甩了甩拳頭,“武王就這麽點實力?”
武宗的強大他是見識到了,他自愧不如,武王和武宗居然差了這麽多?
“臭小子,你不過是偷襲罷了,得意什麽?”另一個黑袍人冷聲道,全身靈力暴湧,黑袍之中眼睛好似帶着紅光,要将蘇宇擊穿一般。
“哦?你也要來?”蘇宇眼睛大亮,期待的看着那黑袍人。
剛剛那位武王明顯是因爲大意,根本沒把蘇宇放在眼裏,等于毫無防備的吃了蘇宇全力一擊,蘇宇的體質何其之強,不死就怪了。
隻有與武王全力一戰,才能更好的驗證自己的實力!
“哼,不知死活!”冷冷的望着蘇宇,黑袍人冷哼一聲,手腕一抖,一把黑色長槍便出現在手掌之上,伴随着一聲低喝,雄厚的靈力立刻覆蓋于長槍之上,彭拜的靈力讓場中的氣氛都爲之凍結!
“一個毛頭小子,僥幸吞服了天地靈寶,獲得了強大的體質罷了,居然也敢猖狂?”黑袍人的身影陰冷無比,看着蘇宇眼中帶着輕蔑,好似一切盡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我今天就來告訴你,什麽是真正的強者!不會給你一絲一毫的機會!”
話音剛落,他的腳拿重重一踏地面,身體借助沖力,騰空而起,身形筆直,長槍指前,槍尖散發着寒芒,其上靈力好似凝爲了實質!黑袍人的身體宛如與長槍融爲了一體,長槍劃破空氣,破空之聲直刺耳膜。
這黑袍人的武道猶在剛剛那人之上,全力之下,剛剛的地面都被蹬的有些塌陷。
面對這兇悍攻勢,蘇宇卻是腳步一晃,奔跑技能施展,身形略一閃動,便詭異的消失在原地。
“咦?居然還會身法武技?”突然失去目标,黑袍人面色一變,本以爲蘇宇隻是一個野小子,想不到居然還掌握着武技,而且這武技等級絕對不低,他居然隻能看到一絲身影略過。
心頭的念頭也僅僅是一瞬間閃過,憑借着武者的感應,他手中的長槍一緊,驟然一晃,對着身後暴刺而去!
“叮!”
清脆的聲響帶着火花,不知何時,蘇宇的手中居然多出了一個黑黝黝的兵器,定睛一看,居然和一般的砍柴刀一般無二。
“哼——”黑袍人悶哼一聲,一連向後退了數十步,這才穩住了身形。
好強的力量!
微微擡頭看着蘇宇,黑袍人的心一沉,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難怪能一拳把福伯打死,這力量絕對達到了六級魔獸的水準!到底是憑什麽能讓一個人擁有如此力量?
“那是……砍柴刀?”
眼睛掃向蘇宇手中兵器,他的瞳孔又是一縮,自己居然被一把砍柴刀給擊退了?
别說是他,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臉的懵逼。
這家夥好像從來不按常理出牌,每每都能出人意料,愣愣的看着蘇宇,腦袋一片空白,完全沒辦法形容自己的心境。
這感覺……日了狗了……
蘇宇自然不會理會衆人心中的駭然,終于找到一個值得一戰的對手,臉上滿是興奮,手中砍柴刀揮得虎虎生威,帶着極強的壓迫,狠狠的對着黑袍人劈砍而下!
砍柴刀短而靈巧,蘇宇耍的得心應手,一時間壓得黑袍人喘不過氣來。
但是黑袍人畢竟老牌的武王強者,實力猶在一般的武王強者之上,在蘇宇那無比強勢的攻擊下,他倒是逐漸的穩了下來,武王級别的靈力浩浩蕩蕩的湧出,長槍揮舞間,猶如一條遊蕩在磺沙之下的毒蛇,刁鑽而狠毒,每每總能避其鋒芒,刺向蘇宇的要害。
“呵呵,空有一身蠻力,靈力卻隻是武師級别罷了!”很快,黑袍人就掌握了蘇宇的實力,不由的冷笑出聲。
憑借着他多年的經驗,除了剛開始的措手不及,對付一個毛頭小子還不是手到擒來?
“嘭!”
砍柴刀再次與長槍相碰,蘇宇與黑袍人對轟一記,卻同時退後了四步,顯然,雖然力量上占憂,但是一旦對方将武王的靈力完全施展,便足以彌補這一差距。
果然隻有與真正的高手較量才能認清自我!
蘇宇越打越是激動,之前雖然也和人交戰過幾次,但是對手無論是眼界亦或者是武技,都隻是不入流的水準,往往隻能被自己秒殺,而這黑袍人不愧是大宗派出身,異界的武道總算能讓自己的血液開始沸騰了!
所有人都察覺到蘇宇的變化,心中不由的都是一凸,俱是浮現出一個難以置信的想法:這少年,難不成隻是在讓黑袍人給自己喂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