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白木邊和牛河離開醫院的當天晚上,李炳就已經蘇醒過來了,雖然精神狀态很差,可卻是一個極好的兆頭。
身體一切都在恢複,也沒有什麽病症需要留在iu,所以第二天中午李炳就從iu轉了出來,住進了特級病房,住院環境也就好了很多。
了解到自己之前的危險狀況以及白木邊千裏救援的人情,李炳自然是心存感激的。打電話說不太合适,最好就是親自登門拜訪。而且白木邊曾留言說會在蓉城待上一段時間,這對李炳來說時間還是很充裕的。
等到第三天的時候李炳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身子雖然虛弱,可算是大好了。他自己也不想再在醫院裏待了,這個地方種讓他覺得不舒服,似乎容易回想起自己險死還生的驚險經曆。
出院之後李炳似乎精神更好了一些,先回了一趟家,洗澡換衣服,再吃了一頓家常,最後讓李天昊去屋裏将最近從興嶺收來的一株據說六百年份的人參取了過來。
“爸,這東西大補,您不準備留着自己用嗎?”李曉彤有些不舍的問道。她可是知道,爲了這一株可遇不可求的人參李家砸了好幾千萬的現款,而且還欠下了不少人的人情,甚至不惜惹惱了好幾家同樣想要搶購的大戶。
“傻孩子,這東西我這種薄命哪有福分享用?浪費在我身上才叫真正的可惜。當初費大力氣買下來不就是爲了送給白先生拉進關系嗎?如今白先生又救了我的命,這株人參送過去我還嫌禮輕了。”
比起性命而言,再多的錢再珍貴的東西都不算什麽,有錢的前提是有命在才行。所以李炳這話看起來輕飄飄的但是卻道出了一個很多人都懂,但卻又被很多人回避的事實。
“而且你們也看過白先生的神奇了,一個如此奇人,許些錢财是無法拉攏的,得投其所好才行。這次人家沒拿好處就直接過來幫忙,我看是真把曉彤或者天昊當成朋友了。你們也要抓住機會才好。”
李天昊聽了自家老子的話還沒什麽,他本來就很想繼續接觸白木邊,能成朋友自然是最好的結果。可李曉彤卻有些不自在,她分明從自己父親眼裏看到了許些不一樣的神色,心裏面也跟着有些不自在的亂跳。
女人的直覺向來很準,李炳那意味深長的眼神也一如李曉彤所想的那樣:白先生似乎是看在你的情面上才來救急的,你覺得白先生是不是可以接觸一下?
這不是李炳勢利眼,而是很看好白木邊這位神秘的小夥子,也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有一個機會試試。
收拾好東西,一家三人就驅車來到了白木邊在蓉城的駐地。
和李曉彤曾經去過的白木邊在崇慶的家不一樣,白木邊在蓉城的住所相對要簡單很多。隻是一個兩層樓的小樓,門口有三個兇神惡煞的混子守着,見李家三人過來立馬攔住表情兇惡的詢問來意。最後是有牛河開門将三人領進屋子的。
“白先生,李炳多謝您的救命之恩,許些東西不成敬意還望白先生不要見笑。”
李炳開門見山的拜謝,他知道白木邊特意交代要在這裏等他醒來,必定是找他有事的,謝恩之類的事情還是先說完爲好。
白木邊打開盒子,裏面的人參根須分明,而且足有一尺多長!整個主幹部分看上去就像一個孩童卷曲的模樣,靈力氣息更是撲面而來。
老藥,而且是已經開始出現“形變”的老藥,年份最少也是五百年,仔細分辨的話這株人參白木邊估計有六百四五十年的樣子。
很難得的一株人參了。
“呵呵,李總客氣了。不過這藥材的确是我急缺的東西,謝謝了。”白木邊點了點頭,身後的牛河上前把桌上的藥材收走了。
“李總,我記得之前在葉家壽宴上見到你的時候你好像帶了一塊金鑲玉的項鏈啊,這次怎麽沒帶身上?”
被突然問起一塊項鏈,李炳有些愣神,旋即笑道:“呵呵,白先生好記性。我之前入院的時候換了醫院的衣服,出院後衣服還沒有來得及整理,佩戴的一些小東西也沒來得及弄。現在放家裏的。怎麽?白先生喜歡那塊玉牌?要是是這樣的話我叫天昊回去取來就是。”
白木邊笑了笑,擺了擺手道:“李總誤會了,我就是想讓李總回憶一些事情而已。比如說這個圖案你是不是感覺很熟悉?”
白木邊一邊說一邊拿出一張符咒放在桌上,推到李炳的跟前,正是之前在醫院裏他用來擒拿那隻在李炳體内作亂的魂蟲時用的符咒。
符咒上原本鮮紅的朱砂印記已經變成了黑色,下面水印一樣的圖案比之前更加清晰,圖案便是被封印進這張符咒的魂蟲。
李炳低頭一看,臉色微微有些詫異,疑惑道:“白先生,這紙上的圖案這一部分我見過,跟我那塊玉牌上的圖案應該是一樣的。”
李炳所說的玉牌應該就是那塊被白木邊所問起的金鑲玉挂鏈了。
“一樣的是嗎?李總再看看。”白木邊伸手,一指靈力點到了符咒上,将符咒的封印松開了幾分,瞬間,隻見符咒上水印一樣的圖案猛的活了過來,無聲咆哮着似乎要沖出符咒的束縛撲向離它最近的李炳,将李炳吓的渾身哆嗦,直接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呵呵,李總,現在你還覺得是一樣的嗎?”白木邊笑問着,旋即又将符咒的封印收攏,壓制住了裏面的魂蟲。
“這,這是什麽!?”李炳一臉的驚悚,即便現在那恐怖的玩意兒有被白木邊壓進了符咒當中,可他本能的還是極爲害怕,根本不敢再坐回原位了。
白木邊也不賣關子了,直接解釋道:“這東西叫魂蟲,李總你之前的兇險就是這東西造成的。而它在發難之前其實應該和你相處了不短的時間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白先生的意思是這東西本來一直就藏在我的那塊玉牌裏的?!”
“這是自然,不過李總能不能告訴我那塊玉牌你是怎麽得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