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個招呼,或者是偶然碰見,但火藥味卻是已經明顯異常了。而且沒有人會看好白木邊,甚至心理已經給白木邊判了死刑。
剛才李永江宗師可是說得明白的,要白木邊等死,那明天的恩怨會上絕對就是要兌現的。
有幸災樂禍,有的暗自搖頭,更多的還是見怪不怪了。畢竟武林恩怨從來就是接連不斷的,生生死死也早就不稀奇了。
“呵呵,想好了嗎?”白木邊一點不在意剛才的插曲,他笑着繼續回頭問白文靜是不是還想要那部攤主手裏的内功心法。
“我?我還沒考慮好,但我想試試!”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白文靜一下就脫口而出。似乎感覺一個機會在自己面前,自己要是不伸手牢牢抓住将會遺憾終身一樣。
“試試?呵,也行。”白木邊笑道,旋即從攤位上拿起一支筆,然後又拿起一個記賬的本子,不理人,自顧自的就開始在本子上寫寫畫畫。
片刻後,白木邊将手裏足足寫了三頁滿滿的紙放到了那女攤主的手裏,笑道:“這是用來換你的心法的,看看吧。”
“換?換我心法的?”美豔的女攤主一下有些懵,旋即反應過來之後才明白白木邊說的還是什麽意思,莫非他在這紙上寫的是一部内功心法?!
這不是不可能,很多武者就是将内功心法記在心裏,要拿出來才會寫在紙上。
一目十行的掃過,這位美豔的攤主很快就一臉興奮,她敢肯定這紙上寫的就是一部她所需要的内功心法,而且比起她交易出去的那部殘篇有過之而無不及。連忙拽在手裏,同時見剩下的一部分連同擺在攤位上的她的心法遞給了白文靜。
“記住,這是一部陰屬性的内功心法,比你拿出來的這一部更适合你,不過切記不能在白天習練,陽氣和你體内的陰氣對沖起來會物極必反。”
“好的,多謝白大師,我會記住的!”美豔攤主連忙道謝,心裏除了喜極了這份心法之外,同時也暗道白木邊的眼光毒辣,居然一下就看出了她的虛實。的确她是到了沖擊内勁大成的關口,徘徊多年都不得寸進,後來才明白是内功心法和自己的體質不契合,才決定決定重新換一個内功心法試試,而最适合的就是這種陰屬性最适合女人修習的内功心法了。
“不用謝,交易而已。”白木邊放下筆和紙,扭頭拍了拍白文靜的頭,說:“文靜妹子,現在的你還看不懂這上面的内容,武者們或許不太有文化,但卻不傻,上面有獨特的解密方式,回去看吧。”
白文靜這才擡起頭,一臉醒悟:“哦!原來是這樣,我還說爲什麽這後半部分看着每一句話都詞不達意别扭得緊,原來是這樣。謝謝你三哥!”
白木邊呵呵一笑,跟着心裏卻是一愣,他不是一個喜歡感情泛濫的人,而且和這個白家實際上是沒關系的,現在卻看到白文靜的笑容有種本能的愉悅。這不應該。
“看起來,這肉身的原主人雖然魂飛魄散了,可肉身上的執念對我的影響卻是比我想象的大得多啊。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好還是壞。”白木邊心裏暗道。
不過暫時這種情緒上的東西還夠不成他的煩惱,更何況現在的他在經曆過之前那一次頓悟之後想到了也明白很多上一世不清楚和忽略掉的東西,并不排斥這種突然而來的屬于這具肉身原本主人的凡人的情緒表達。而且從中也看得出,肉身的原主人對他的這個堂妹其實是很喜歡的。
“走吧,再去看看還有什麽喜歡的東西。”白木邊指了指前面還挺多的攤位,大有一種陪着白文靜逛街光個夠的意思。
直到晚上九點,白木邊才重新回到酒店,而在這之前他接到了趙明賢打來的電話,說的是明天恩怨會的事情。
按照趙明賢的說法,就在白木邊領着白文靜和任菲菲在交易會逛街的時候,正氣門的宗師唐雲已經找了李永江宗師試探了,并且言語間也算是把話挑得比較明了,意思就是要李永江不要抓着一個死掉的記名弟子的由頭不放,硬要那白木邊開刀維護自己的面子,可以适當的拿一些更實際的東西。
按照趙明賢的意思,正氣門是國内第一大的門派,而唐雲又是正氣門的宗師老祖,江湖地位極高,絕對是在李永江之上的,正常情況下一個記名弟子的死不至于讓一個宗師大動幹戈的,更何況唐雲親自打電話給李永江了,李永江應該偃旗息鼓才對,可事實卻沒有。李永江直接回絕了唐雲,并且揚言要在恩怨會上好好和白木邊算算人命賬。
可以說李永江是一點面子都沒有給唐雲。
另外趙明賢還在電話裏給白木邊說武術協會的總會長也被他和劉仁川說動了,答應在明天關鍵時刻出手保住白木邊的性命,要白木邊不要太慌張。不過作爲交換,那位武術協會總會長提出了一個條件,那就是要和白木邊達成上期交易符咒的協議,價格要比白木邊目前交換出去的低接近兩成。
說白了,也是一場交易,就看白木邊應不應了。
白木邊覺得很有意思,挂上電話的最後一句是:明天再說。
就好像幾隻螞蟻,一隻撿了一根火柴棍在爪子裏拽着,然後就圍住了一頭獅子,叫嚣着:嘿,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财!
可笑,也很有勇氣。不論唐雲還是李永江,甚至好心的趙明賢還有劉仁川,他們誰也不知道他們面對的是個怎樣的存在。或許目前,也就隻有牛河和張玲玉知道白木邊的一些能耐。所以,張玲玉雖然也聽到了今天逛街時李永江朝白木邊放的話,臉上卻是不屑的冷笑。
“白先生,我們方士一脈的曆史不比武者短,而且至始至終都是一脈相承團結互助,所有的底蘊和能量漫長累積下來不比現在的武術協會差,甚至更強。您要是覺得那群閑雜礙眼的話,我們可以幫您解決掉,不會”
張玲玉的話沒說完便被白木邊打斷道:“用不着。震懾的機會不是常有的,想要安安穩穩的過,那就必須要讓一些人看清楚事實,這個機會你可别給我弄沒了,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