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邊的冷血不是喜好而是習慣,特别是在涉及到肉身遺留的執念的時候更是不會在乎手段的殘忍,隻要能消除掉執念就行。
身體原來的主人,雖然也叫白木邊,可際遇卻是冰火兩重天。少年時期算是富貴滿溢,可成年後不久便被親人算計,淪落成了流浪漢,甚至被逼得不得不在街上乞讨。因爲除了乞讨之外,他隻要幹别的,都會被抓住一頓毒打。
當然,肉身的原主人最後也是在一場大雨中被毒打緻死,而後才輪到隕滅于九九滅神雷劫之下的另一個白木邊登場。
文兵這個名字對于這具肉身而言那就是夢魇一般恐怖,又像是血海深仇一般的痛恨。如今文兵被敲碎了全身的骨頭,死得凄慘無比,也讓肉身的執念消減了很大一部分。但卻并不是全部。
有了文兵交代的詳細訊息,白木邊給毛老三下達了他成爲崇慶地下世界新晉教父之後的第一個命令将文兵曾經的兩個同夥找出來并帶到他的面前。
三教九流,上不得台面,但鼠有鼠道,找個人實在是太簡單不過了。僅僅一個晚上,文兵的另外兩個同夥便被帶到了白木邊的跟前。而這一次等着他們的不是煙灰缸,而是一把拳頭大小的鐵錘。
毛老三這些混子們根本就不敢多一句嘴,親眼見證了白先生一錘一錘的敲碎一個人全身的骨頭,而且手法悠閑,一點不着急,每個人要被生生敲擊兩個多小時才會咽下氣。這種虐殺實在讓人不寒而栗。而且這件事似乎牽扯到了白先生的家族私仇,懂事的根本巴不得自己把聽到的忘個一幹二淨。
“萬萬沒想到啊!白先生居然是天佑集團曾經的唯一繼承人!乖乖,這下怕是有大熱鬧要瞧了。”毛老三心裏發顫。
如果說葉家的盈科地産是崇慶本土最成功的一家房地産企業的話,那麽天佑集團就是國内本頂尖的一家集制造和金融爲一體的綜合性集團公司。因爲涉及的業務範圍更廣,所以天佑集團的實力實際上是遠在盈科地産之上的。甚至曾經有傳聞說天佑集團實際上是某個神秘頂級變革家族的代言人,或者說利益執行人。
不過毛老三記得幾年前,天佑集團的下代繼承者夫妻兩在一場車禍中死了。而後天佑集團的掌舵人将繼承權落在了一個叫“白木邊”的三代手裏。但還沒有等待大權移交,這位掌舵人就因爲心梗突然離世,而後繼承天佑集團大權的人變成了别人,而那位“三代”就再無人關注了。
這是幾年前的新聞了,和自己也無關系,所以毛老三從未把白木邊和天佑集團聯系在一起過。如今看來白先生的身世不一般啊。
“從今天開始,暗中收集天佑集團的消息,内部外部的都要。收集到之後彙總給我。越深的消息越好。要是有什麽困難你來找我,我給你解決。明白嗎?”白木邊叼着煙,一邊在水龍頭下洗着手上的血迹,一邊給身後遞來毛巾的毛老三吩咐道。
“我知道了白先生。不過,不知道時間上可有什麽限制?”
“沒限制,一切進度你自己看着辦就好,但記住,别讓我等太久了。”白木邊雖然不着急徹底清除肉身上的執念殘留,但也不想拖得太久。
“明白了白先生,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還有,你現在可以正式開始朝蓉城那邊展開勢力了。試探也可以逐漸升級,之前那十個苗子你也可以帶過去,讓他們在實戰中習練法門效果會更好。”崇慶地下勢力整合已經完畢,而白木邊又缺錢,他不想再等下去了,決定盡快将自己的“錢袋子”變得更大一些。
毛老三其實才是最興奮的人,微微的喘着粗氣,強制壓抑着澎湃的情緒,義正言辭的對白木邊保證道“白先生請放心,蓉城的那些散兵遊勇絕不會是我們的對手的!”
從兜裏拿出一粒小培元丹,放在毛老三的手上,白木邊微笑着說“兌水的小培元丹雖然對你身上的傷也有好處,但效果卻是大打折扣的,這一顆算是給你的獎勵。好好幹,等你幫我再拿下蓉城的地下世界,我不會虧待你的。”
毛老三顫顫巍巍的雙手接過丹藥。他是知道這東西的神奇和難得的。因爲被白木邊允許習練《拳腳》的緣故,他也跟着那十個練武的苗子飲用了兌水之後的小培元丹。至于這些兌水之後的小培元丹對于習練《拳腳》的益處在毛老三看來都是次要的,他最欣喜的是當初被白木邊弄斷的手腳現在居然康複速度快了好多,而且醫生說留下後遺症的可能也在降低。所以,此時能得到一顆完整的小培元丹對于毛老三而言才是最大最滿意的獎勵。
三具屍體,同樣被毛老三用了老辦法破開屍體的腹腔,投進汽油罐當中,然後灌滿水泥凝固,最後找個無人的深夜抛進長江的深水區域當中。而白木邊也在毛老三忙活這些事情的時候返回了南山上自己的别墅裏。
今天白木邊又有客人來了,不過看起來有些善者不來的意思。因爲這位客人沒有走門,而是直接到了客廳,背後背着一個狹長的木箱,目光暗含殺意。
“白木邊?”
“賊?”白木邊笑呵呵的損了一句。心裏卻道這人身上的氣勢不錯,氣血充裕,筋骨皮肉也是特意鍛煉過,就是不知道在不在那紅榜上面。
一個賊字,怼得對面似乎有些火大。手一擡,将其背後的木箱去了下來,打開後裏面是一截一截的鋼棍,一邊慢條斯理的組裝在一起,一邊朝白木邊道“我叫陳子明,廖化是我師兄,你殺了他,我特意從國外趕回來殺你。可有遺言?”
半分鍾,一根丈二鋼槍被組裝了起來,槍頭寒光爍爍,配上持槍而立的姿态,還别說,頗有些一夫當關煞氣滿溢的味道。
“那就來吧。”多說無益,殺了就是。白木邊點上煙,笑眯眯的朝着一直在蓄勢的陳子明說道。下一秒,一道寒芒便刺了過來,如同一朵綻放的梨花,紮向白木邊的面門。
伸右手手,側身,手掌貼着槍頭的平滑下移,接着抓住槍杆,往後一扯,最後左手前探,真元爆出,鎖死陳子明所有規避和閃躲線路,一把捏住脖子,一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