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化此言一出,裁判台上的五個裁判也不能看熱鬧了。劉副會長也大聲的将由精武拳館和大風拳館拟定的比武規則念了出來,頓時一片嘩然。
毛老三一下就炸毛了“白木邊不能答應!他們這是無賴啊!比武哪有車輪戰的?”
而周圍那些來瞧熱鬧的人也是竊竊私語,即便不是武術界的也能清楚這種規則下,白木邊孤身一人那是絕對吃虧的。人不是機械,激烈運動之後體力消耗極大,車輪戰是說得好聽的,不好聽的就是“欺負人少”。
劉副會長看着白木邊問道“白木邊,你可有異議?”
唰唰唰,目光全落在白木邊的身上。可誰也想不到白木邊接下來一句居然是你又是誰?
劉副會長“我”
廖化“”
陳一方“”
尴尬的冷場。
最後還是裁判台上的趙明賢忍不住笑道“小兄弟,我們是武術協會總會的人,這位是我們副會長劉仁川大師。我們來此便是爲你和兩家武館的比武做一個見證或者裁判。剛才的規矩你也聽到了,這是精武拳館和大風武館提出的,你可有意見?”
白木邊兩世算起來也頭一次知道國内還有這麽一個“武術協會總會”,而且看起來這還不是一個松散的組織,瞧瞧周圍那些武者的表情就知道,這個協會應該很有權威,估計是管理這些擁有常人遠遠不及的力量的武者的機構了。
白木邊搖了搖頭,車輪戰什麽的他不在乎,一隻螞蟻和幾十隻螞蟻有區别嗎?
趙明賢本來還想着白木邊要是拒絕的話,自己就開口幫幫這個看起來嚣張,但很對自己胃口的小家夥,可卻沒想到對方直接點頭應下了。這讓趙明賢有些不知道接着說啥好。見過愣頭青,還沒見過這麽楞的,你真當自己是先天化境的宗師啊?
扭頭,白木邊徑直穿過精武拳館和大風武館的人群,朝着擂台走去,心裏好笑,這多少年了?都記不清上一次上擂台是什麽時候了。還别說,這種感覺還不錯。
“對了,你就是謝浩吧?”上了擂台,站定,白木邊突然開口,朝着真要在座位上坐下的謝浩問道。
“白先生好眼力,不知有何賜教?”謝浩被白木邊如刀一般的目光看得很不自在,但依舊面色不變,回了一句。
“等死吧。”
三個字,平淡,卻笃定,聲音也不大,但聽到的人,紛紛色變,似乎這三個字一出口便已經宣判了謝浩的死刑。
謝浩長了幾下嘴,憋了一句“哼,等死,那就請白先生要先活下來才行啊。”可謝浩話還未說完,就看到白木邊已經從他身上收走了目光,無視,也不知道有沒有聽他這句話。謝浩隻能心裏怒罵,詛咒白木邊等會兒慘死在擂台上。
人都上來了,規則什麽的也就沒必要固執的一項一項的照着來了。劉仁川揚聲道“請精武拳館和大風武館一方的武者上場!”
片刻後,一個身材魁梧的青年走上了擂台。
裁判台上趙明賢驚訝道“居然上的是孫浩澤?”
“趙明賢,你号稱武林百事通,說說看,這孫浩澤怎麽了?看他年紀也就四十最多,莫非是個高手?”這話說得訊息量不小。四十歲,對武者來說幾乎算是一個坎,是修煉内勁從低到高的門檻,是個必要的積累時間,因爲在這世上,内勁強者沒有哪一個是四十歲以下的,天賦再高也要足夠的時間累計。
趙明賢搖頭道“你們平時總是關注那些内勁高手自然不知道孫浩澤的。這人不是内勁高手,而是大風武館裏唯一一個将外功練到幾乎巅峰的人。據說他還有一門厲害的橫練手段,很難纏的。”
“橫練?!”
橫練者,練皮肉筋骨堅韌不可摧,卻忽略經脈内勁的一種武者路數。一般來說能橫練到筋骨的都是傳說,能将皮肉橫練到刀劍不催就已經駭人聽聞了。對敵之時防禦能力和耐打能力都不是其他武者可以比拟的。所以除非是内勁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想要傷到橫練武者,很難。
當然了,想要橫練有成果那也是極爲困難且需要經曆極大苦頭的,而且橫練風險極大,稍有不慎便是淪爲廢人。所以整個武林,走橫練路數的人很少,高手更是鳳毛麟角。
“嘿,這下有意思了!聽說白木邊也是外功巅峰,年紀比孫浩澤更是少了差不多一半,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橫練手段,要是會的話就難得一見了。”
“是啊,兩個外功高手,還有橫練手段可看,這一趟來得不虧啊!”
“你們說誰的赢面大些?”
“沒打呢,誰知道?傳聞白木邊可以做到“察先”靠着預判躲避子彈,想來身法和臨陣反應都是不錯的。孫浩澤嘛,橫練在手,白木邊要是沒應對的手段的話,這第一場他的麻煩會很大。”趙明賢總結道。
“噹噹噹”鈴響,雙方上台。
孫浩澤拱手,厲聲道“大風,孫浩澤,請!”
“白木邊,請。”
話音一落,便是一道勁風襲來,孫浩澤先發制人一記直拳直指白木邊面門,速度奇快,眨眼便是跨越了數米距離已經到了白木邊面前不到半尺的地方。
單是這一拳的速度和帶起的拳風,白木邊就知道這位的實力絕對在之前被他廢掉的兩個精武拳館的武者更強。
側身,左臂格擋,滑步進半尺,右拳上撩。
“砰!”
一道人影便在這電光火石間雙腳離地掀飛出去五米多遠重重砸在地上,灑落一條血線。再看,整個下巴已經看不出來了,蹊跷流血,呼呼的往外冒,胸膛劇烈的起伏了三五下便不再動彈。
“橫練?紙一樣。”白木邊扯了扯嘴角,對這位剛才在攻擊着力時表現出來的皮肉強度他心知肚明,但也僅僅如此罷了,依舊無法受住他一拳之力。
死了?!
即便是見過了生死血腥的武者或者街頭喋血的混子狠人,對于眼前擂台上躺着的那具悲催屍體也是一時間根本反應不過來。這不是應該過幾招的嗎?不是應該眼花缭亂嗎?一眨眼就完了?
白木邊掃了一眼台下的人,朝着廖化和陳一方兩位館主道“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