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沒等他帶隊離開,看他不順眼的苟鵬飛對他訓斥道:“林子楓,你不服從上級命令,回去自行禁閉三天,連隊工作時有指導員錢賢全程負責。”
剛還一臉笑意的林子楓臉一下子黑了下來,這算是什麽,有得必有失,還是得到了回報,就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不過當他看到營長徐凱投來的會心一笑,馬上也就釋懷了,至少,他們與二營的這一次對峙,算是徹底的勝利了,而這,就已經夠了,用他的三天無自由,換取一次勝利,這一點也不虧。
之後,苟鵬飛和徐凱張兵的談話,丁曉軍就不得而知了,他已經前往一營裝填連做客了,但說是做客,其實還是去解決裝填連現有的一些裝填工作當中的疑問。
整個中午,技術一營裝填連都沒有午休,全員搬小凳,坐在了多媒體室,向前來做客的丁曉軍提問工作中的各種問題,而他們提出來的問題,就像是被故意安排了似的,從頭至尾,一個一個的提問,他們問的問題都是很小的小問題,但很有次序性,幾乎可以說是把彈道導彈的技術問題,從彈尾問到了彈頭。
丁小軍也很認真的對這些問題進行解答,一點也沒有藏私,時間也就在這些提問之中,很快就過去了,下午工作時間到了,可莊天連提問的問題還沒有問完,丁曉軍也沒能就此放下這些問題離開,于是,技術一營裝填連繼續聽丁曉軍解答問題,将平時的工作與訓練先擱置在了一邊。
被談話的技術一營營長徐凱回來了,他走到了多媒體室後門,輕推開了門進去,正在前方解答問題的丁曉軍看到徐凱,回了徐凱一個微笑,但并沒中斷自己的講解。
徐凱也回應了丁曉軍一個微笑,然後他對後方的裝填連連指導員錢賢拍了一下,等裝填連指導員錢賢回過頭看向他時,他才一指外面,就向着門外走去。
指導員錢賢将手上的記錄本交給了身邊的一名戰士手裏,輕生的對那戰士說的:“你好好記,别遺漏了什麽?”
戰士對錢賢點了點頭,錢賢這才走到了外面,并走到了營長徐凱的身邊。
“林子楓呢?”徐凱先問的問題就是裝天連連長的去向。
“報告營長,他自己進禁閉室待着去了。”錢賢回答道。
營長徐凱朝着裝填連的一排小屋看了一眼,這才苦笑着說道:“他回來沒埋怨什麽嗎?”
錢賢搖了搖頭:“沒有,連長回來還高興呢,他說難得赢了一營一次,他受點小罪算的了什麽。”
徐凱聽了這話,心裏好受了一點,他這才看向了多媒體室,又問道:“這個老兵講的怎麽樣,是不是真的如傳言中一樣。”
“營長,傳言沒有錯,原來我還覺得傳的誇張了點,不過我聽了幾個小時,發現他真的不是一般人,還是營長你有遠見之明,讓我們提前把問題整理出來了,我想,經過這一次,我們之前不解的問題都可以解決了。”指導員錢賢高興的回道。
徐凱笑笑:“可不是我有遠見之明,還不是我和堂總工走的近,從他那裏知道,這老兵丁曉軍還是他的老師呢,你想,學生都那麽牛,老師能差了,在說了,我還知道,他在df城呆了幾年,能分到那裏去的,那能是一般人嘛?”
指導員錢賢驚訝了,他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對營長徐凱問道:“營長,你連這些消息都知道?”
徐凱又笑道:“你當我這個營長是白當的嘛,學着點,你以後也是要成爲營主管的,有些小偏門的東西,也要會,當然了,我可不是讓你學去學壞,就是告訴你,算也,你也不是那個料,我還是回頭教給林子楓那小子好了,你太正直,有些東西,你還真不一定學的來。”
錢賢尴尬的回應了個微笑,營長徐凱這話,也不知道是誇他的,還是………。
“營長,那你把人要過來了嘛?”尴尬過之後,錢賢又問道。
營長徐凱搖了搖頭,有些可惜的說道:“人沒能要過來的。”
“沒要過來,那是讓技術二營要過去了嗎?”錢賢更在意的是他們的老對頭二營有沒有要到人。
徐凱笑道:“哈哈,說到這我就開心,我是沒把人叫過來,但張秃子那本事,你還不清楚,我都要不走的人,他能要得走,他張秃子還就真沒那能耐,說不定他現在正在難受呢?”
……
而就在徐凱說到張兵難受時,張兵還真的在難受,此時的他,正對着技術二營的裝填連連長訓話呢。
“你說你是搞什麽吃的,他徐凱的裝填連沒散,你這裝填連連長怎麽就能讓隊伍散了,你應該也和那個不要臉的林子楓一樣,讓隊伍繼續站着,現在好了,徐凱現在至不定在笑話我們什麽呢。”
“營長,這事,也不能全怪我,你看旅長都下令了,我要是在不讓連隊解散,那不是給營長你找罪受嗎,你也知道的,旅長那人,脾氣不好。”技術二營裝填連連長段思慶說道。
“旅長脾氣,我比你懂,在說了,我一個營長,還用不着你一個連長來操心,說心裏話,這次你讓我很失望,真的很失望。”張兵難受的對段思慶說道。
段思慶解釋道:“營長,那林子楓,你也知道的,他那不要臉的本事,不是誰都能學來的,他這一次,本就是有備而來,當然了,這也和我有一定的關系,不過一次勝利,不代表永久的勝利,營長,人我們要到了嘛?”
“要到個屁,不過一營也沒把人要到,行了,你下去吧,讓我一個人靜會。”
“是,營長,那你休息。”段思慶說完,人就退了出去。
張兵看着離開的段思慶,不由的感歎:“他娘的,我這營怎麽就不出一個不要臉的家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