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等醫護隊過來,給這條犬打個麻醉就行了,現在,首要是把人找到。”紀仇說完,就向他們追來的反方向追去。
……
一夜,整整的一夜,丁曉軍奇迹般的躲過了一夜,天才蒙蒙亮,他就睜開了眼,他先是看了下四周,在确定沒有任何的異常之後,他才推開了擋在前面的殘技雜葉,從一個起眼的草窩子裏貓着腰輕移了出來。
他剛出來,就覺得有什麽東西挂在了他的胳膊上,回過頭一看,是幾從鬼針草,而紮在他身上的,正是那鬼針草的種子。
看到這鬼針草,就像是餓狼看到了小綿羊一樣,他現在急需要救治外傷的草藥,雖說這鬼針草并不是治傷良藥,但還是消腫解毒散淤的功效,對現已經受傷數個小時的他來說,還是很有幫助的。
其實鬼針草并不是作爲藥物使用的,丁曉軍小的時候,他鄉下的老家那邊,都拿着鬼針草當野菜吃,不過,那都是做熟了吃,生吃他還真的沒有吃過。
但現在這裏的條件,能生活嗎?答案是否定的,不能夠生火,那就隻能生吃了,反正以他所知,這鬼針草是無毒的。
不過,對比之下,他更希望自己找到的是節節草,因爲節節草才是治外傷的良藥。
鬼針草下肚後,丁曉軍覺得自己的體力已經恢複了不少,他換隊角度,就又奔上了逃跑的途中。
一夜沒有尋到丁曉軍蹤迹的紀仇,覺得光靠這樣找是不想的,最好還是啓動無人機來尋找。同時,還要安排人排查周邊的公路。
有過特訓基礎的丁曉軍,防備心很強,還有着一定的偵查能力,經過了一近一天的艱苦跋涉,他終于趕到了外面的公路上。
終于,有一輛車出現了,丁曉軍不顧一切的沖到了路中間攔車。
紀仇很是意外,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這費了老大勁的丁曉軍竟然會在這裏出現,按說,經過一夜,丁曉軍應該早就逃出他們這片營地周邊了,可現在呢,他在營地七公裏處,被丁曉軍給攔住了。
紀仇剛要下車,就見丁曉軍拉開車門就上了車。
“送我到最近的城市,謝謝……”丁曉軍說完,人就暈迷在了車座上。
等丁曉軍在一次醒來的時候,四周是黑暗的,他應該是被關在了某一個小黑屋,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的傷口已經被處理過了。
他從床上坐了起來,茫然的朝着四周看了看,在看到了黑暗中的房門以後,他朝着那房門走去。
“有人嘛?”丁曉軍試了下房門,發現打不開後,就對着門,朝外喊了一聲。
很快,他就聽到了腳步聲傳來,接着就是開門聲,他退後了一步,等房門打開,他看到門口站着的人時,幾乎要暴走了,他下意識的就做出了防備動作。
“你現在身體虛弱的狠,就别逞強了。”醫護隊長對丁曉軍說了句後,就對身邊的人示了個眼色,接着,他身邊兩名醫護隊員往前一步,架起丁曉軍就往裏面的床上而去。
丁曉軍奮力的掙紮,結果換來的,隻是一台醫護隊員的針管,接着他就感覺自己渾身開始無力。
三日後,史嚴濤走進了這間小房間,他還不急說話,就見丁曉軍揮,着拳頭就像他撲來,隻是向拳還沒有到史嚴濤的身上呢,就被史嚴濤扛着他的胳膊,将他給壓到了床上。
“告訴你,把我抓回來了也沒有用,我什麽也不會說的,打死我,我都不會說,呸!”被史嚴濤壓住的丁曉軍咬牙說完,對着史嚴濤就吐了一口。
史嚴濤壓着丁曉軍的胳膊一推,他擦了下丁曉軍吐到他臉上的口水:“打死你,你想的美,不從你嘴裏扣出點什麽來,我們怎麽可以讓你輕易的死去。”
“你不打死我,你會後悔的,隻要我一有機會,我一定要弄死你,我要爲我的狼牙報仇。”
……
小半個月過去了,史嚴濤每一天都會過來一次,而每一次,他都會被丁曉軍的口水洗一個臉,沒辦法,身體虛弱的丁曉軍,搞不過史嚴濤,隻能用口手在他那裏得,到一點安慰。
在接下來,丁曉軍的日子不好過了,從他這裏一直得不到一點信息的史嚴濤開始使用暴力了,而且有的時候,他還會用上電刑來折磨丁曉軍。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終于有一天,丁曉軍無意中發現要收拾走的餐具,一根筷子在戰士收拾時掉落在地上,沒有被戰士收起,丁曉軍發現後,将那筷子一踢踢到了床下,一點也沒有驚動收拾餐具的戰士。
等那戰士離開以後,丁曉軍将他踢到了床下的筷子找了回來,他先是到門口聽了聽動靜,确定了外面沒有了任何情況的時候,他才将那筷子的一頭按在地上磨了起來。
他很小心,一邊磨,一邊聽着外面的動靜。
作爲一名軍人,丁曉軍自然是知道什麽樣的武器頭更加的鋒利,他很清楚,以筷子的粗度,就算削的在尖,刺到人身上,也很難一下就讓人斃命,除非是那種刺入就帶有空氣流向的利器,才能做到緻人一步死亡。
就因爲他很清楚,所以才在磨筷子的時候,故意的隻向着一面磨,磨出尖來後,他又在床邊沿上,找了一個直角口,将筷子壓在那真角口上繼續磨,他這樣做,就是要在這筷子上面磨出一道血槽來。
帶有血槽的武器是惡毒的,相對應的,隻怕很多人首先想到的是早期的三棱刺了,就因爲那一武器太過毒辣,才被世界安全組織給禁了,但這好不影響丁曉用筷子模仿出來一個相似類型的出來。
他已經不去想那麽多了,因爲他做出這樣的選擇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要結束自己的生命了,他很清楚,自己幹掉這裏一個人,隻怕自己也沒有一的可能,能在繼續活下去了。
當然了,要做出這樣一個決定,也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