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森的天,終于漂下了雨花來,不過此時的丁曉軍就像是失了魂一樣,并沒有在意。
雨雖不大,但很快就将丁曉軍的衣服給打濕了,就連陪着他的狼牙,也淋成了落湯狗。
沒有人知道,現在的丁曉軍在想着什麽,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就在他情緒失落,努力去想自己想要的一個答案的時候,他身邊的狼牙用腦袋拱了拱他,丁曉軍這才回了下神,此時的他,發現自己的身處的那一小塊地方竟然意外的沒有落雨。
這吓他擡頭,發現自己的頭頂上正搭着一把黑傘,他順着舉傘人的胳膊看了過去,是陣管營的營長,而此時的他,正看着丁曉軍,一臉的關切。
“營長,你……”
丁曉軍趕緊擡手要将雨傘給推到陣管營的營長上方。
“小丁,并不是每一個人,都能陪我們走到終點,技術營隻是調離了,調往了他們應該呆的地方,并不是散了,所以,你應該開心的,因爲他們是你帶出來的。”陣管營的營長語氣平和的安慰着丁曉軍。
“營長,我沒有不開心,真的………”丁曉軍強調了一句。
陣管營的營長一笑:“不管是什麽,總不能在這淋雨是吧,我不懷疑你的身體素質,可狼牙呢,讓他陪着你這麽淋雨,不太好吧,走是,巴,回去收拾一下,準備吃午飯了。”
丁曉軍看陣管營營長一直保持的笑臉,點了點頭。
“這不就對了嘛。”教導員又一笑。
回去換了衣服後,丁曉軍取了雨衣,他總不能一直讓一個營長給自己打傘吧。
現在的時間還早,并不到吃飯的時間,陣管營的營長帶着丁曉軍到了陣管營後,也沒閑着,而是也換了衣服,套上了雨衣,帶着丁曉軍一超巡視起彈庫周邊的崗哨來。
“現在技術營也不在了,按說應該把彈庫徹底的關起來才對,不過,這事情,還是先征求一下你的個人意見。”技術營的營長在彈庫正門的崗哨前,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對正在爲站崗的戰士整理雨衣的丁曉軍問道。
丁曉軍給了那被他整理了雨衣的戰士一笑,這才對陣管營的營長說道:“營長,要不,先等一陣吧,彈庫裏還有四枚彈還沒有翻轉,等把它們翻轉做完,就封上三個月周期吧。”
陣管營的營長一愣:“翻轉,技術營可都沒在,難不成,你打算自己一個翻轉彈體啊。”
沒成想,丁曉軍笑着回道:“對,就我一個人來完成。”
陣管營的營長更驚訝了,一個人,翻轉四枚導彈,那可不是一個簡總的事情啊。
“不是,你真的要一個人翻轉嗎?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工作啊。”
“又不是沒一個人翻轉過,就當是給自己找點事做吧,現在技術營就我一個人留守了,要不做點什麽,會閉的發瘋的。”丁曉軍回道。
陣管營的營長想了想:“你決定的技術工作,我攔不了你,就是攔,也攔不住,我就說一點,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營長,你就别擔心了,對于技術類的工作,我可是專業的。”丁曉軍說着話,有些玩笑的成份夾雜其中。
陣管營營長食指對空點了兩下丁曉軍:“行,你是專業的,那我們到側入口看看?”
……
到了吃飯點了,兩人才回到了炊事班,因爲下雨的原因,就沒有在列隊飯前唱歌了,做爲一個外人,丁曉軍很自覺的排隊打飯還是排在隊伍的最後面。
好不容易要排到自己了,這時候,陣營營的營長過來,拉住了丁曉軍就要往營部桌去。
“你說你,排什麽隊啊,飯都給打好了,找不到你人。”陣管營營長拉着丁曉軍,邊走邊說。
“營長,我不能搞特殊吧?”丁曉軍不好意思的說道。
“什麽特殊不特殊的,我們不把你當客人就已經夠不客氣了,你也别嬌情。”陣管營營長說着,将丁曉軍按到了營部桌上的一個位置上,然後又伸手奪過了丁曉軍手裏的飯盒,往一邊一放,又說道:“還用這玩意做什麽?”
丁曉軍很尴尬,他看的陽來,陣管營營長看似對自己大大咧咧的,但這些話,無不透着關懷。
“來,吃飯,吃飯。”此時,陣管營的教導員夾了點回鍋肉,放到了丁曉軍的碗裏,并給他對面的陳管營營長示了個眼色。
丁曉軍看了眼投來微笑的陣管營教導員,回了一個微笑後,就埋下頭,開始吃飯。
丁曉軍正吃着呢,隻見一雙手端着一碗湯放到了自己的面前,丁曉軍擡頭一看,是陣營營的一個炊事員,丁曉軍對他也不熟悉,隻所以推斷是炊事員,還是因爲他圍着一個白色的大圍裙。
見丁曉軍看向了自己,那炊事員對丁曉軍一笑:“丁班長營長特意交代的,給你燒的姜茶,說是你淋雨了,燒點姜茶,去去寒氣。”
聽完了炊事員的話,丁曉軍轉頭,看他了陣管營的營長。
見丁曉軍投來詢問的目光,陣管營營長停下了筷子,對丁曉軍解釋道:“也不是對你特殊,我讓燒了一大鍋呢,所碗的戰士都有。”
這時邊上的炊事員也又說道:“丁班長,營長說的是,真的燒了一大鍋呢。”
丁曉軍聽了解釋,知道不是特别關照自己,這才對那炊事員微微的一笑:“謝謝你了。”
那炊事班員趕緊擺了擺手:“丁班長,你客氣了,那我先回去了,後廚還有事要忙呢。”炊事員說完,也沒等丁曉軍回應,就轉身離開了。
不過呢,說是沒有特殊照顧,也不是,其間,邊上的教導員是頻頻的給他加菜,這就讓他不适應了,他又不是小孩子了,被人一直這樣夾菜,心裏面總是有那麽點别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