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謝絕了護士的幫忙,自己搖着輪椅就出去了,他上了電梯,到樓下,剛出電梯,正好見到炊事班班長抱着花迎面走來了。
“喲,你這是來看我的啊,還帶了花,你說你也真是的,看我還需要帶東西啊,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窮的連煙都戒了,還舍得買花啊。”
丁曉軍說着,就伸手取了炊事班班長手裏的話。
炊事班班長愣了,沒反應過來是怎麽一回事呢,花就已經到了丁曉軍的手裏。
丁曉軍看了看懷裏紅豔豔的花,又看向了炊事班班長,問道:“這花是月季嗎,有些不太像啊,這什麽花啊?”
炊事班班長這才反應了過來,他吱吱唔唔的說道:“這……這是……玫瑰。”
丁曉軍愣了一下,他又低頭看了看花,說道:“玫瑰,看望我這病人,你送玫瑰,是不是搞錯了。”
炊事班班長有些無奈之色,他想了想,剛要解釋,就聽丁曉軍又說道:“算了,當兵的,那懂什麽花啊,就這樣吧,我也不會嫌棄的,正好,你推我出去走走吧。”
炊事班班長有意要拒絕,但想了想,丁曉軍一個人在這住院,也難得見到同部隊的人,陪他轉轉也好,于是就推着丁曉軍往醫院的小花院走去。
“對了,我忘問你了,現在部隊裏怎麽樣了?”丁曉軍忽然開口對後面的炊事班班長問道。
“部隊裏挺好的,沒什麽大事。”炊事班班長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丁曉軍側過頭去,看了眼炊事班班長,又說道:“你知道我要問的是什麽,我說部隊的訓練情況,綜合連現在都以什麽訓練爲主啊?”
炊事班班長很無奈的回道:“丁班長,我也不知道啊,我沒太關注。”
丁曉軍忽然對炊事班班長有些失望了,炊事班多麽重要的單位,總得知道營裏每天的訓練科目,是體力支出多,還是腦力支出多,以此來定義當天的夥食營養,這都不知道,那是對工作多不負責吧。
“什麽,你沒關注,那你平時都幹什麽了,怎麽營裏的事情好像和你無關一樣。”
炊事班班長閉口不言,他總不能說自己幾乎每天都跑一趟醫院吧,要說了,丁曉軍會不會又說那怎麽一直以來也沒有來看他。
見炊事班班長沒有回應,丁曉軍又緊着逼問道:“那我在問你,狼牙怎麽樣了,有好好進食嗎,上次我見它,它可瘦了不少,是不是你們炊事班看我不在,就把它給忽視了呢。”
“丁班長,狼牙現在食欲好着呢,至于說上次你見到它,瘦了的情況,我得給你解釋一下,不是我們忽視了它,是因爲你沒有回去,狼牙失落,自己不吃不喝的。”炊事班班長趕緊的解釋道。
這時候,丁曉軍才知道了狼牙瘦了原因,他還真的不知道有這麽一回事情。
炊事班班長推着丁曉軍在小花園裏轉着,越轉,心就越急,就像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去處理的一樣。
丁曉軍見炊事班班長神色不自然的着急樣,錢了知天色,也不到收假的時間啊。
“你這是有什麽急事嗎,看你這心神不甯的,算了,不轉了,送我回去吧。”丁曉軍說完,指了下住院部大樓的門。
這一次,炊事班班班長就變的積極起來了,他推着丁曉,行的很快。
“我說,你就是在急,也不能急成這樣是不是,我這傷還沒好的,你這樣風風火火的,是想讓我在出傷來不是,回去你轉告教導員一聲,就說我說了,沒事别安排人來看我,大家時間本來就緊,沒必要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
丁曉正說着呢,推着他的炊事班班長不動了,丁曉剛要說炊事班班長點什麽呢,就見炊事班班長目光轉向了大廳尋醫台。
“你怎麽現在才來啊,我等你都等不及了,這才下來等的。”這時一個熟悉的女子身影迎着炊事班班長的目光就過來。
丁曉軍有些蒙,他好像反應過來了,這炊事班班長不是來醫院看他的,也是,他這才想起那母女也是在這醫院的才對。
迎面走來的婦女這才看到了炊事班班長推着的輪椅上,座着的是丁曉軍,趕緊的招呼道:“丁班長,你這是病了,怎麽也不說一聲呢,你看同一個醫院的,我怎麽的,也要去看看你的。”
那婦女又了炊事班班長,埋怨道:“你也真是的,丁班長在這住院,你怎麽也不說一聲呢,也好讓我去照看一下,他可是我的恩人啊。””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丁班長是住在這醫院的。”炊事班班長這才又對那婦女解釋道。
好吧,這話不說還好,一說,丁曉軍傷心了,感情炊事班班長壓根就沒把自己住院這件事當一回事,連出來順帶照看一下的意思都沒有。
炊事班班長說完,立馬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他趕緊将目光轉向了丁曉軍,而那婦女也同樣的想到他們的話,會傷到丁曉軍,不由的也轉過身來。
丁曉軍看了看炊事班班長,又看了看那個婦女,看他們很尴尬的看向了自己,想說什麽的,這時他又發現了自己懷裏的花,他往花上一看,立刻就明白了什麽,趕緊将懷裏的花遞給了炊事班班長。
“你個豬頭,就不會早些講明白啊。”丁曉軍罵了炊事班班長一句,又看了那個婦女,說道:“你們不會是在……”
“沒有,絕對沒有的。”炊事班班長強着回答道。
丁曉軍伸出了左手掌,擋住了炊事班班長,說道:“我話都沒問完,在說我又沒問你,你多嘴什麽,一邊去,别打岔。”
炊事班班長很委屈的對那婦女示了個眼色,立馬迎來丁曉軍的一個白眼。
那婦女看了眼委屈的炊事班班長,又看向了丁曉軍,害羞的點了點頭,說道:“他人很好,對我和寶寶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