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逸甯見村長要走,趕緊招呼道:“村長,你不喝茶了嗎,我都幫你泡好了。”
“不喝了,正事要緊,這可是關系着咱們寨子脫貧的大事情,我得上點心。”村長說完,就背起身往屋外走,當他到了門口的時候,又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看向了不知所措的布逸甯。
村長對布逸甯招了招手:“甯兒丫頭,你出來一下,阿伯給你說句話。”
“哦,好!”布逸甯應了一下,就朝着外面走去。
布逸甯走出了房間,村長看了下開着的房門,又對布逸甯示了個眼色,對她說道:“老丁有傷在身呢,别吹了風了,趕緊把門給帶上。”
布逸甯一下就明白過來了,村長要和他說的話,隻怕是不方便讓屋裏的丁曉軍聽到,于是就又轉過身去,将房間的門給帶上了。
正在切着山楂的老人聽到了關門聲,擡頭一看,見是自家的孫女和孫長,馬上就明白了村長是想和自己家的丫頭說什麽,他低下了頭,又拿起了刀。
“既然都長大了,有些事情吧,總是要面對的,隻希望你别太傷心難過了。”老人輕聲的嘀咕了一句,然後他像是想到了什一樣,又回頭看了看丁曉軍所在的房間。
“哎!”老人又歎了口氣,接着就專心們切起山楂來了。
在牆邊角上,村長看着布逸甯,很小心地對她說道:“甯兒丫頭啊,阿伯也是看着你長大的,也很關心你的,有些事情啊,阿伯看的出來,阿伯也不說的太透,你明白就好,這老丁呢,和咱們不一樣,他可是幹大事的人,和咱平頭老百姓不一個世界的,他遲早是要走的,這你懂了吧?”
布逸甯點了點頭:“我知道的啊,我知道他遲早要走的。”
村長聽了布逸甯的回答,有些不對勁的表情出現在了臉上,他想了下後,就又說道:“阿伯給你說的不是那個意思,你應該明白阿伯是什麽意思的對不對?”
布逸甯忽閃着大眼回道:“我明白阿伯地意思。”
村長看布逸甯并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有些不耐了,這布逸甯一看就是沒明白自己的意思嗎。
“阿伯,我真的明白的,真的。”布逸甯在一次确認的說道。
“你明白?”村長看布逸甯臉上表情依舊沒布變化,又歎了口氣,說道:“哎!既然你說你明白,那就是你明白了吧,我走了,你自己在想想阿伯的話。”
村長說完後,轉身就走了,他邊走邊嘀咕道:“明白了,你明白個球,這事還是你慢慢地去提會吧。”
老人看到村長離開,招呼道:“村長侄,留下來吃了飯在走吧,現在也快到吃飯點了。”
“叔,看你這叫的,在你面前,我可啥也不是,飯就不吃了,還有正事要去做呢。”村長說完,又看了眼布逸甯,隻見布逸甯對又回過頭的自己揮了揮手。
“阿叔,甯兒丫頭隻怕要讓你操心了啊。”村長又對老人說了一句。
老人苦笑了一下,對村長說道:“看出來了,孩子大了嘛。”
“那我走了,阿叔。”村長說完,對老人揮了揮手,老人也揮了揮手,看村長走出了自己家的院門,這才又回頭看了眼布逸甯,然後就又低頭忙自己的事了。
此時的布逸甯臉色終于變了,她又不傻,自然知道村長話裏的意思,隻是村長把她當小孩子看了,現在的她,已經能夠把心裏的不悅隐藏起來,讓外人看不到的。
“丫頭,天不早了,該做飯了。”低頭忙碌着的老人看都沒有看布逸甯一眼的說道。
布逸甯收起自己的心情,又換上了開心的表情,對老人回道:“好的爺爺,我馬上就做。”
一個多小時後,布逸甯端着一确米線進了屋,她看着将目光轉向自己的丁曉軍,說道:“爺爺說了,你可以正常吃飯了,這是我們這裏的特色飯,叫過橋米線,是我親手給你做的,你不方便,我來喂你吃吧。”
丁曉軍也沒多想,在布逸甯的幫助下,往後座了座,接着布逸甯就端起了米線,手拿着筷子,一口一口的喂丁曉軍吃。
吃的很别扭,丁小軍總覺得布逸甯看他的目光有一些特别,隻是有那些特别,他又說不清,總之就是很特别。
“要不,還是我自己吃吧。”丁曉軍實在是有些受不了布逸甯的目光,不由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你是左撇子嗎?”布逸甯反問了一句。
“不是,我正常的很。”丁曉軍回答道。
“既然不是,那還說什麽,你右手又動不了的。”布逸甯說着,就又夾起米線,送到了丁曉軍的嘴邊。
丁曉軍一口咬住了那米線,含在嘴裏,又對布逸甯說道:“其實我左手一樣會使用筷子的,我自己能行。”
丁曉軍原本以爲,自己這樣說了以後,布逸甯就會将筷子交給他的,就像之前喝粥一樣,自己提出來了自己動手,她就遞上了碗。
但是這一次,并沒有在像之前一樣,布逸甯看了下他的左手,又看他将嘴裏的米線咽下,伸出左手來,她才很平靜的說道:“你是病人,就安分點吧,我喂你,這是多麽幸福的一件事吧,爺爺想要我喂,我還不情願呢,在說了,等你走了以後,想要我喂還就沒有機會了呢。”
丁曉軍看着面色平靜的布逸甯,總覺得她有些不對勁,很反常,讓他的心裏怎麽也踏實不下來。
丁曉軍看着布逸甯的眼,試探性的說道:“你是不是有什麽不開心的事了啊,要不你講給我聽,我開導開導你,雖說我不及我們教導員那麽的會開導人,但我也是帶過很多兵的,他們心理上有點小問題,一般情況下,我都能開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