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一走,我就少了個知己了,從此也就少了個可以牽挂的人了,你把我這心都弄空了好大的一塊。”呂小強說着,又像到了什麽悲傷的事情一樣,眼淚又不争氣地流了下來。
“一有災難,你就往前沖,你有爲妻女想過嗎,你有爲父母想過嘛,你有爲我想過嘛,你就不知道,你這一走,我們得有多難過吧。”呂小強說着,眼淚從臉上劃了下去,滴在了自己的手上,他擡起手來,看了看手上的淚痕,不由得自嘲一笑。
“你這混蛋,走都走了,還要賺走我這麽多的眼淚,你真的很混球知道嘛?”
……
“啊嚏!”丁曉軍忽然打了個噴嚏,這時邊手的布逸甯看了過來,他看了看擡起左手揉着鼻子的丁曉軍,擡手又給他拉了下被子,關切地問道:“怎麽了,感冒了嘛?”
丁曉軍哈了一口氣到手上,然後半開玩笑的對布逸甯說道:“可能是誰在罵我的吧,肯定是教導員,他一定是在罵我怎麽還不回去。”
“得了吧,我還不明白你,你不就是急着要回去的嘛,我給你說,就你現在的身體情況,想都不要想了,還是老老實實的在這裏養傷吧。”
丁曉軍一笑:“我沒說我現在要走啊,你也沒必要這麽說我吧。”
布逸甯臉往邊上一撇:“别把我當小孩子,我知道你的想法,你這叔叔壞的很,别想在忽悠我了。”
“好吧,我承認,你不是三叔小孩子了形了吧。”丁曉軍打趣道。
“本來就是,我早就已經……”布逸甯忽然一愣,目光在轉向丁曉軍的時候,已經變的窮兇極惡狀。
“你把話說明白了,什麽不是三歲小孩了,又忽悠我,當我聽不出來嘛,你不就是說我不是三歲小孩了,就是比三歲多一點,是不,你到頭來還是說我是小孩,我給你說,在我們寨子裏,像我這麽大,都可以生娃了。”
“我可沒說,是你自己說的。”丁曉軍很不給面出地給了布逸甯一個臭臉。
“老丁,我又來了,你怎麽樣了。”村長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了,随之,就見房門被推開了一道縫,接着村長就側身鑽了進來。
丁曉軍給了村長一個笑容,然後又皺着眉頭手向了一臉不開心的布逸甯:“我要和村長談事了,你這丫頭要不出去呆一會去。”
“不用,我又不打擾你們說話,你談你們的就是。”布逸甯很不給丁曉軍面子的往一邊一座,一點要離開的意思也沒有。
“甯兒丫頭啊,你看,阿伯這口喝了,你是不是給阿伯燒個水啊。”這個時候,村長面帶笑容的看向了布逸甯。
“好吧,我去給你弄點山茶水來。”布逸甯對村長說完,又斜了丁曉軍一眼,說道:“我可是去給村長阿伯弄茶去,可不是聽你的。”
布逸甯說完,又甩了丁曉軍一個眼色,就拉開門出去了。
丁曉軍看着被拉開後,并沒有關上的門,對村長說道:“這丫頭,剛開始還好,這幾天脾氣還見漲了。”
村長看着丁曉軍笑了下,并沒有說什麽,而是起身走到了門前,伸手将房間門給關上了。
村長在一次的座下後,看着丁曉軍問道:“老丁啊,那個你結婚了沒有呢?”
丁曉軍愣了一下,他有些不解的看向了村長,猜想着村長是怎麽一回事啊,怎麽來了,不先說關于修路的事情,反而先問起了自己的家事來了呢,但不管怎樣,既然村長問的也不關緊要,那就回答一下也沒什麽的。
“我結過婚了,孩子都上學了的。”丁曉軍心裏面也不是得有确定的說道,他是不确定孩子上學了沒,隻是記得自己的妻子無意中說過一句要讓孩子上學了。
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這當父親是當的多麽的不稱職了,自己家孩子的成長沒有陪着,這隻能說自己太忙,沒有那樣的機會,好吧,想畢别人也能理解他是軍人的原因,但關于孩子上學這事,也就一個電話,一封信,就可以問出來的,自己都沒有問,說自己忙的連一個電話的空都沒有,那就過分了,隻能是自己真的沒放在心上。
就好像是這樣的小事情,有自家媳婦全權處理就好了,自己根本就不需要去知曉一樣。
想到了這個問題,丁曉軍不由得自責起來:“這次回去了,一定要打個電話給媳婦問問,至少也要說兩句關心孩子和妻子的話。”
自己就算在忙,做的事在重要,該給家人的關心,還是要給的,該打個電話還是要打的,還有以前老驢給他說過,孩子的成長,父母的愛制一不可,我們作爲軍人,既然不能陪伴着他們成長,那就多打個電話,讓孩子知道,當父親的一直在關注着他。
“老驢,你這老家夥怎麽懂的就那麽多啊,比起你,我總是差了那麽遠,我什麽時候才能像你一樣,處理所有的事情能……”丁曉軍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個曾經陪伴了自己很久的家夥來。
想到了呂小強,丁曉軍心裏又不由得輕歎了一聲:“你這老家夥現在怎麽樣了,都好久沒有打電話了,不會是把我給忘了吧。”
村長愣了一下,然後又笑着說道:“哎呦,都結過婚了,你這結的可夠早的話,我以前在外面打工,倒是和那時的保安住一個宿舍,他也是當過兵的,我聽他說,你們當兵的,結婚都晚啊,三十歲之前結婚的少着呢。”
“是啊,結婚晚的占大大多數,其實我結婚也不算早了,主要還是我媳婦比我大點,在晚的話,她拖不起的,對了,村長,你過來不會就是問我這結沒結婚的事吧,你不會是想着來給我說媒的吧,那可真的就讓你失望了啊。”丁曉軍話說到了後面,都開起玩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