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曉軍想了下,這才回答道:“你先說你叫什麽,我就告訴你我叫什麽。”
“是我先問你的,你先說,你說了我就告訴你。”布逸甯不屈服的說道。
丁曉軍也不服輸:“我說了,萬一你就不說了呢?”
布逸甯愣了下,接着講道:“你說了,我就也說,真的。”
“你憑什麽讓我相信你呢?”丁曉軍的話語中帶着玩笑的意味。
“我從來都不騙人的,我要騙你,我就是小狗。”說到此處,布逸甯忽然變的尴尬了,好吧,她在最早的時候還真的那麽小小的欺騙了丁曉軍,就是這裏離城的距離,她很清夢,自己去過的并不遠的城,并不是高鋒鄉,她知道一條小道,能上公路,然後座上經過的班長,一個小時就進楚市了。
騙人是小狗,這話說出來,可是給自己挖了一個老大的坑了,如果是讓别人知道自己騙了人,還說騙人了是小狗那得讓人多……”
“我保證,在這說名字的問題上,絕不會騙你。”布逸甯換了一個說法,講了出來。
“那就是之前你别的話有騙我了。”丁曉軍看着布逸甯,目光中透着一絲不開心的感覺。
布逸甯看到丁曉軍那帶着不悅的目光,仿佛是對自己的某一種諷刺。
布逸甯極不情願的說道:“好吧,我先說好了,我叫布逸甯,我們寨子的人,都姓布的,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吧?”
丁曉軍對布逸甯一笑:“我叫解放軍,現在你知道了吧。”
“你這人,怎麽這樣啊,我都告訴你了,你這是賴皮,快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布逸甯一跺腳,也認真了起來。
“我叫丁曉軍,這一次是真的了。”丁曉軍回答道。
布逸甯淡淡說道:“沒在騙我?”
丁曉軍搖了搖頭:“這次是真的,沒有騙你的。”
布逸甯好不在意的說道:“你騙我又怎樣,反正我記住你長什麽樣了,說說吧,我和爺爺救了你,你要怎麽報答吧?”
丁曉軍随口答道:“求醫治病,當然是給錢了嗎,你還想要我怎麽報答啊。”
布逸甯眼一斜:“得了吧,你的衣服都是我洗的,你窮的連一個硬币都找不到,我能信你嗎?”
丁小軍的眉頭一皺,不一定說的,還真是的,自己出來是救災的,身上也沒有帶現金,更沒有帶銀行卡,當然了,就是帶了銀行卡,這裏也沒有地方可以取錢的,他不由得有些苦惱起來。
“要不這樣吧,等我回去了,把錢寄給你們好了,如果你們不放心我的話,大不了我給你家幫幾天忙,算是補償了行不。”
丁曉軍這話答的巧妙,兩種選擇,都不爲難,也不将話說死。
布逸甯一笑:“給你開玩笑的了,救人醫人本就是醫者的天職,爺爺也沒說要你報答的,對了,你給我講講你們部隊的故事吧,我對你們當兵的,也挺好奇的。”
“你真的要聽嗎?”丁曉軍試探性的問了一句,要知道,可能他講出來的故事,隻怕和别人想象中的部隊是不一樣的。
“嗯!”布逸甯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好吧,那我就給你講一個老兵的故事……”
……
“三叔,新聞裏一名解放軍救災中失蹤,好像是六弟那地方的吧?”丁宏軍看着自己的三叔,也就是丁曉軍的父親說道。
“看地方,應該是的吧,我記得他寫給我的信上的地址,好像和那裏很近,但這也說不定。”丁曉軍的父親看着電視裏播放的新聞,也無心吃面前的飯菜了。
“也不知道現在六弟怎麽樣了,要不打個電話過去,問問看!”丁宏軍夾了一顆花生米,說完後,放到了嘴裏。
“嗯,好,打一個問問,這小王八,多久都沒有和家裏面聯系了。”丁曉軍的父親說完,身子往一邊一側,從口袋裏取出了手機,然後播号。
“你好!麻煩你幫我轉***部隊技術營值班室好嗎……謝謝……”丁曉軍的父親對着手機的送話頭講到。
“三叔,怎麽樣了啊?”邊上的丁宏軍顯得比丁曉軍的父親還要着急一樣。
丁小軍的父親單手捂住了送話筒,擡頭對一臉期待的丁紅軍說道:“你急啥,這電話正轉接着呢,座下吃你的。”
“哦,好吧。”丁宏軍很不情願的座了下來,不過他還是目光死死的盯着丁曉軍父親手裏的電話。
……
教導員的心,從得到消息的那一刻起,就一直不踏實,他帶狼牙在營區裏漫無目的地散着步,這時一名戰士跑了過來:“教導員,不好了!”
教導員看奔來的戰士喘着粗氣,平心靜氣的說道:“什麽不好了,你别急,慢慢說。”
戰士深吸了口氣,又着急的說道:“教導員,老丁班長的家人來電話了,怎麽辦啊?”
“什麽?他家人來電話了,你怎麽說的啊?”教導員看着那戰士問道。
“我沒敢說,隻說我隻是個小兵,不太清楚,得找領導問問。”戰士趕緊将自己的話講給,教導員聽。
教導員對那戰士點了點頭:“很好,你做的很對,這事我來處理,對了,電話還通着嗎?”
“還沒挂呢,對方等着回複呢。”
……
丁曉軍的父親沒有聽到丁曉軍的聲音,又一聽對方說不知道人去那了,心裏咯噔一下,不由的想到了某種不好的事情來。
丁宏軍見丁曉軍的父親臉色忽然變了,不由擔心的問道:“三叔,什麽情況啊?不會是……”
丁曉軍的父親用手按住了送話筒,語氣忽然變的暴躁起來:“不會什不會,别亂說,他人沒在,接電話的人去問他們的領導了,第一等就有結果了。”
丁曉軍的父親說完,又要聽電話,忽然他又停住,一瞪丁宏軍,沒好氣的說道:“不準在想亂七八糟的事了,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