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組隊,幾個人一組,這總可以了吧。”那個聲音在一次的說道。
這一次,丁曉軍沒有在反駁什麽,因爲現在氣氛已經很不好,在繼續下去的話,勢必會演變成争吵。
“都先别說了,我們想一想,還有沒有别的方法了,如果實在沒辦法,我們在說分組尋路的辦法吧。”陣管營的營長說完,就也沉默了下來。
丁曉軍也開始沉思了,回想有什麽辦法是自己所一時忽略掉的,他将戰備鍬插在了地上,身體的重心有一大半分擔給了插于地上的戰備鍬。
除了看樹,看星辰,還有那些方法,指南針,這個也沒有人帶啊,出動的緊急,像是北鬥定位導航,指南針這一類可以區分方向的東西,都沒有帶的,那有效的辦法,還能有什麽呢。
丁曉軍想着,手不由自主的伸到了口袋,這是他後天養成的一個壞習慣,想不出辦法,就會掏出煙來,點上一支。
這一掏口袋,才發現煙沒有帶,他的手就在口袋裏摸索着,手指尖感覺扣到了什麽,拿出來一看,是一個回型針,丁曉軍想起來了,這是之前定演習計劃表,用來夾定紙張的,看着這回型針,丁曉軍忽然就想到了區分方向的方法。
他又在自己的口袋裏掏了掏,将其他的口袋給翻了一遍後,這才對周圍人喊道:“你們看看,身上帶的有紙沒有。”
“怎麽了,丁班長,難不成你要方便,沒帶紙嗎?”隊伍裏傳來二排長開玩笑的聲音,還别說,他這一個玩笑,立刻就緩解了戰士們原有的沉悶,多少個人笑出了聲來。
“沒空和你開玩笑,我要紙,是用來區分方向的。”丁曉軍沒好氣的對着二排長傳來聲音的大緻方向說了一聲。
“我有紙,我有。”一名上等兵走了過來,遞上了一包煙來,說道:“班長,煙盒紙也可以吧。”
“可以,當然可以了。”丁曉軍說着,接過了那包煙,先是抽出來一支,叼到了嘴裏,之後又将煙盒上口的内附紙給撕了下來。
“打火機帶了沒?”丁小軍将煙又遞回給了那個上等兵,又問了一聲。
那上等兵接過煙,有麻溜的從自己的口袋裏取出了一個打火機,單手捂着給丁曉軍的煙點上了。
丁曉軍多看了那上等兵一眼,接着就将自己手裏的回行針給整直了,在地上找來一塊石頭,用戰備鍬将成了直鐵絲的回型針砍斷,将一小段在石頭上磨了起來。
這個時候,幾個軍官也都圍了過來,看丁曉軍搞什東西。
“丁班長,你這是要整那樣啊?”測試連的二排長好奇地對丁曉軍問道。
“粗制指北針,正好,我也給戰士們上個課,在野外條件下,當失去了可以區分方向的設備呢,我們可以利用大自然給我們的導向,比如天上的星辰,北鬥星大家知道吧,北鬥星的區分方向,大家應該都知道,但我們也會遇到沒有星辰的天氣,比如陰雨天,又比如現在,如果是陰雨天的話,我們還可以依靠大樹來定爲,就是枝茂的方向爲南,不過,我們要多用幾棵樹的情況來定,一棵的話,也會出意外情況的,但這兩種都無用了,那就需要别的方法了。”
丁曉軍說到這裏,将磨的一面細尖的原是回型針的鐵絲,橫插到了那一片紙上,然後給最近的戰士們看了看。
“我們隻要有那怕很細小的金屬,都可以做出區分方向的指北針出來,就比如我們有了小鐵絲,就将一頭磨細,然後在全身全磨幾下,插進這能夠支持起它的漂浮物上,在放到水裏,就可以做爲指北針使用了。”丁曉軍說完,取了自己的水壺,搖了搖後,又取過戰備鍬來,将其平放到了地上,固定好了後,将水壺蓋扭開,往戰備鍬的鍬頭裏面倒上了水。
“我的定位針呢?”倒好了水的丁曉軍對戰士們問道,剛一問完,就又戰士将那插着鐵絲的紙遞回給了丁曉軍。
丁曉軍又将鐵絲取了下來,在地上又磨擦了幾下後,才又插回到了紙上,然後小心的将其平放到了鍬頭盛着的水面上。
“其實它的原理呢,就是磨擦過了,會吸收到大地的磁場線,其實和磁鐵的性質有些相似,如果誰對磁場線想要理解的話,我個人建議,多看看書,隻怕我講出來的,你們聽不大明白。”丁曉軍又對戰士們解說道。
“動了,動了,真的動了。”一名戰士興奮地喊了出來。
丁曉軍低頭一看,隻見那插着回型針的紙不快不慢的轉動了起來,等它徹底的不動了,丁曉軍才看着那粗頭的一面,并擡頭延伸到了遠方。
“我們來的方向,是南方,這我記得。”陣管營的教導員對丁曉軍提醒了一句。
“這個方向是南方無異了,我們現在出去。”丁曉軍一指回型針粗頭的方向,很堅定的說道。
“這玩意,靠的住嗎?”測試連的二排長看了眼丁曉軍手指的方向,見着那邊也有明火,不太肯定的問道。
測試連的連長在測試連二排長的肩頭拍了一下:“你不懂,可以問,走了。”
丁曉軍也快速的收起了戰備鍬,邊走,邊對二排長說道:“錯不了的話,相信我吧。”丁曉軍說完後,又大聲的對戰士們說道:“你們可要記住了,這粗糙的指北針,尖頭指向的方向是北,可别弄錯了。”
陣管營的營長走着走着,就到了丁曉軍的邊上,他對丁曉軍說道:“丁班長,你這方法,我一看就明白了,我想,這法子你是從别處學到的吧,咱們火箭兵部隊可不會教這種土法子的。”
“營長,這辦法啊,還真的就是咱火箭兵部隊裏學的,隻是以前隻有理論,沒有實際實用過而已。”丁曉軍随口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