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快點!”副駕駛座上的測試連連長喊了一聲。
看着山頭上的滾滾濃煙,丁曉軍斷定,火情肯定很大,而從濃煙的面積看,燒起的範圍并不會小。
丁曉軍在以前,也參與過趕赴火災現場的一線,去參加搶救行動,但那是城市中的樓層内起火,那樣的火災,與現在的森林火情,肯定是沒發比的。
“前方過不去了。”副駕駛上的測試連連長喊了一聲。
丁曉軍在測試連的連長喊話的時候,就已經看到前方的情況了,隻見前方公路上,停着一排的私家車,在在他們車的後方,停放着醒目的警示标。
很顯然,這些停在路中間的車子,一定是因爲鴨嘴山的災情,被斷留到這裏的,這也充分的說明了,此時他們已經基本趕到了火災發生區了。
丁曉軍将車子降了降速,朝着道路的兩邊看了看,很快,他的目光一凝,一打方向盤,車子就從一邊的公路側邊沖到了雜草亂技的坡地上,接着又一打方向,車子就向着山中駛去。
緊跟在後面的陳管營汽車,駕駛員一看前方的技術營直接開上了山,想也不想的就跟了上去。
很快,兩輛汽車就開啓了颠簸模式,山中并沒有路,自然也就難行,坑坑窪窪的,但好在軍車的越野性能夠強。
不過,跟在後方的另處兩輛軍車就爲難了,巴士與依維柯,雖說底盤對比起轎車來,要高出不少,但如果也像前面兩輛軍用卡車一樣,往山上開的話,不用想,肯定是過還去的,極大概率的會卡在山中。
對于後面兩輛車的情況,前面的人也不會去想,去考慮,因爲此時他們已經看到了前方的火情。
大火正順着風向往深處蔓延,原本還青翠的大樹上,燃着大火還伴随着濃煙,火苗并非是向上,而是斜向風吹去的方向。
樹幹上,不時的有破烈的口子,然後又忽的沖出一股大火苗來,那是樹木内部的樹脂或空氣,受到高溫膨脹,在樹幹裂開的那一瞬間,受到内部的壓力,沖出了樹幹。
好大的火,現在的火情,在渺小的人類面前,是那麽的可怕,至少,連丁曉軍都有些後怕了。
“下車!快下車!”測試連的連長在車子停下的那一刻,就推開車門下了車,他快速的行到了車子的後方,對車廂内的戰士們喊了一聲。
陣管營的戰士們也都下了車,看着山上的滾滾烈火和濃厚的煙,在揚的戰士們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氣。
此時,他們距離火揚還有一大段的距離,之所以不在往前開的原因,是因爲前方出現了一條溪流,阻斷了他們繼續向前的路。
溪流并不深,應該連車子的底盤都淹不到,但溪流中的大石塊非常的多,大的,足有半人高,這才是阻斷車子前進的主要障礙。
溪流很寬,隻有近十米,溪流的兩邊,并沒有高大的植被,倒是雜草很茂密,因爲溪流的原因,和風向不是朝着這個方向,自然也就不用擔心火會燒過來,但爲防萬一,車子不是停在了相對河面較遠的地方。
“所有人,把自己的毛巾打濕,如果不害怕感冒的話,連衣服也一起打濕好了。”丁曉軍對身後的戰士們喊了一句,杠起戰備鍬,就沖到了溪流,他跳到了河水中,褲子很快就濕透了,他将自己的毛巾取了出來,拿在手裏,在河水裏一打濕,又拿起來一擰,就捂在了自己的口鼻上,後面一綁,立刻他就感覺呼吸困難了起來。
他又将自己的上衣脫下,在河水裏一趟,邊擰邊往對岸走去。
後面的戰士們有樣學樣的照做了,他們也都有過基本的消防知識,也知道要用濕毛巾捂上口鼻,以防止吸入過多的一氧化碳而危害到自身的安全。
剛到河岸邊上,丁曉軍就發現河岸邊上的一塊石頭上爬着一條顔色鮮豔的爬蟲,從它那呈三角狀的頭形,可以猜測得出,這是一條劇毒蛇種。
“上岸小心一點,有必要的話,先用自己手中的戰備鍬,打擊一下茂密的草叢,這邊的毒蟲應該不少。”丁曉軍說完,用戰備鍬指了指大石頭上正悠閑的曬着太陽的毒蛇。
在場的戰士,很多人還沒有見過毒蛇,也有的人,天生就對這一類的爬蟲,有着天生的恐懼感,他們遵從了丁小軍的意見,前進之前,先用手裏的戰備鍬,拍打自己前方不确定是否安全的草叢。
南方地區,山中出現毒蛇的概率,遠遠的高于北方的山區,南方的濕熱環境,更适應蛇類的生存,的,駐守山中營地多年,丁曉軍見過的蛇類并不少,但像石頭上那一條色彩鮮豔的毒蛇來,丁曉軍并不覺得自己之前見過的蛇類有多麽的可怕。
還真的讓丁曉軍說準了,才上岸,他就又看到了一條同類的蛇出現在了一塊大右石的側邊,從它那隆起的腹部,可以猜的到,它是才獵食不久,還沒有來的及消化。
像這樣剛進食寸的蛇類,行動是極爲的緩慢,如果此時獵殺,或者抓捕,可以說是輕而易舉,但丁曉軍并沒有到它有任何的行動,他們出來,是來救火的,不是野外生存。
他遠遠的從邊上走開,後面的戰士們也和他一樣随說此時的它,威脅很小,但能躲,還是遠遠的躲開爲好。
過了河岸,戰士們的速度就快了,他們很快就到達了大火的外圍三十米外,大火傳來的熱浪,一股一股,相隔的這麽遠,都有點讓人心惶惶。
兩個營的戰士齊聚在一齊,對于救寸來的救火工作,沒有一個人的心裏是有底的,任何的自然災害,對于渺小的人類而言,都是洪水猛獸。
接下來該怎麽做,丁曉軍也爲難,他不由的将目光看向了邊上的陣管營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