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丁曉軍手中早已沒有兔子了,丁婷婷有些蒙了,不曉得就在剛剛自己吃蟲子的時候,發生什麽事了。
丁曉軍一笑:“你看到的沒錯,已經放了。”
教導員一拍自己的前額:“哎,丁連長,你太拼了,我的野兔肉就這樣子讓你拼沒了。”
教導員話說完,也伸手到竹節裏邊捏出一條白色肥肥的蟲子,往自己的嘴裏面一放,攪了起來。
“教導員,你……”看到教導員也吃了蟲子,丁婷婷更不解了。
教導員喉結一動,吞咽了一下,又一臉遺憾的說道:“哎,生的就是沒有熟的味道好,可惜是太少了,如果多的話,拿油一炸,脆脆的,那才美味呢。”
丁曉軍看着教導員一笑:“教導員,原來你才是職稱吃貨呀,這種專業的吃法你都知道。”
教導員對丁小軍擺了一下手:“你當我真不懂啊,我可是地道的川娃子,這竹蟲我小時候可沒少吃,那時候,農村好吃的蟲子多了去了,像是知了猴,螞蚱,蠍子,還有蜻蜓,對了,蜻蜓你們肯定沒吃過吧。”
“這個倒是沒有吃過,主要是蜻蜓眼下少了,也不好抓的。”丁曉軍竟然和教導員聊起了吃的蟲子來。
而邊上的丁婷婷這才知道,原來自吃的是竹蟲,好像聽同學講過,竹蟲是野外條件下,比較容易找到的,安全的,補充蛋白質的食物,知道了是竹蟲,不是那種惡心的東西了,那種反胃的感覺也就消失了。
“這蜻蜓的吃法有講究,得把頭和尾都去掉,隻要正中間的那一小塊肉,對了,蜻蜓的肉啊,像雞肉一樣嫩的。”教導員這時講起蜻蜓的吃法來,丁曉軍倒是很認真的聽教導員講着。
“那蜻蜓會飛,這真的不太好抓的。”丁曉軍又說起抓蜻蜓的爲難來。
教導員在火堆邊座了下來,開口講道:“這個抓法嗎,我給你講講我們小時候的辦法,我小的時候,夏天要變天了,那蜻蜓就會多起來,小孩子們也不像現在的孩子們一樣有玩具,這抓蜻蜓就成了小朋友們的樂趣了,我們會取下家裏圍菜地的野棗刺,見蜻蜓飛過來,就拿野棗刺對它揮過去,時機把握的好了,成功率至少百分之五十以上,對了,野棗刺要用分叉多的,上面刺多的。”
“教導員,像你這種玩法,要是小孩子們多了,那還不傷到人呀。”丁曉軍笑着說的。。
“要說傷到人,小孩子家的,受傷不是常有的事嗎,這麽給你說吧,就抓蜻蜓這事,自己被自己拿的野棗刺紮到手的概率才是最高的,至于說是揮到别人,這就很少見了,大家都會保持距離的,而且也會看着身邊其他人的。”教導員解釋起來。
丁曉軍軍想了想:“這個方法倒是不錯,以後可以試試。”
“你這什麽意思呀,以後試試,你要做什麽?”教導員看着丁曉軍問道。
丁曉軍微微一笑:“沒什麽,以後你會明白的,對了,教導員,你的魚可以下鍋了,咱們沒有兔子了,這隻能做魚湯了。”
邊上的丁婷婷聽着兩人的對話,她總感覺丁曉軍最後的話裏透着某個重要的信息,但她就是想不出來是什麽。
……
二十多分鍾後,丁曉軍拿棍子将架在火堆上的小鍋給取了下來,這時候教導員直接圍了過來。
“這怎麽吃啊,你怎麽不把碗也拿來呢?”圍着小鍋的教導員看着鍋裏的無法下手的魚湯對丁曉軍說道。
“還碗呢,你怎麽不說我把床也帶過來,你還能躺到這裏睡覺休息呢。”丁曉軍邊說,邊将一個自己削制的竹杯遞給了教導員。
丁曉軍又将另一個竹杯遞給了丁婷婷,丁婷婷像是對之前的竹節有了陰影,下意識的躲了一下。
見丁婷婷躲避,丁曉軍又遞近了一點:“這一回沒蟲子,當碗用的。”
丁婷婷這才接過,謹慎的往裏面看了一眼。
教導員接過丁曉軍遞過來的竹杯,拿在手裏仔細地看了看,這才擡起頭來,對丁曉軍豎了個大拇指:“你這手藝不錯,以後如果複員了,你就憑這本事,搞點竹制手工藝品,養活自己不難的。”
“得了吧,我要靠這個,還不得餓死啊。”丁曉軍沒好奇地說了一句,這才又将一個竹子勺子遞給了教導員。
教導員邊給自己打魚湯,邊說道:“别人會餓死,那我信,你嘛,說會餓死,我可一點不信,丁連長,來,遞過來一點。”
“爲什麽啊?”丁曉軍問了一句,同時也将自己的竹杯遞了過去。
“你自個打。”教導員将竹制勺子往小鍋裏面一放,端着竹杯往外挪了一點。
“這就有些重色輕友了啊。”丁曉軍埋怨了一句,自己拿過竹勺,自己打起湯來。
“會說話不會,你是友嗎,準确的說,你是下屬,我和丁連長是幹部,和你不一條戰線的。”教導員說完,對竹杯輕吹了口氣,跟着又輕了一小口。
“教導員,什麽說他餓不死啊?”丁婷婷好奇的對教導員問了一句。
“因爲有蟲子啊,他牛着呢,除了不吃人,其他的生物都可以成爲他的食物,這還沒說能吃的植物,你說他能餓死不能。”教導員斜眼丁曉軍,對邊上的丁婷婷說道。
“哦,這樣啊,那他倒是牛的不像是人了。”丁婷婷調皮的回了一句。
“對,他就不是人。”教導員随口應到。
丁曉軍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這話怎麽聽怎麽也不好聽,反倒更像是罵人的。
“丁班長,接下來的話,是不是要教綜合連技術科目了。”丁婷婷見丁曉軍也蹲了下來,刺探性的開口問道。
丁曉軍點了點頭:“是啊,該正常的訓練了,就從明天正式開始吧。”
“我能問問是從什麽科目開始嗎?”丁婷婷又問了一句。
“這個保密了,到時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