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年了,算是有些年頭了,俺們這村子啊,還沒有出過誰家酒存這麽多年的。”老校長說着,像是回想着什麽一樣。
宋志剛聽到老校長說有二十三年了,人一下就懵了,他想到了那些學員們想到他們正在吹牛吃菜喝酒,就覺得難受。
“浪費啊,那群家夥懂得什麽好酒嗎。”宋志剛心裏不由的暗罵起來。
“吱……”側門傳來開門聲。
三人的目光全轉向了側門,此時一妙齡女子正端着一個木盤過來,木盤上放着杯子和一個瓷壺。
“爺爺,我給你們弄好茶了。”妙齡女子過來,偷看了宋志剛一眼,就就木盤放在了桌子上,對老校長細聲細語的說了一聲。
“這是我家孫女。”老校長不忘給兩人做下介紹。
“老校長,看你不老啊,孫女都這麽大了。”丁曉軍看了眼那妙齡女子,對老校長說道。
“我們山裏啊,以前人結婚都早,在過去,十四五歲結婚都正常的,結的早,自然要娃也就早了,我相比之下,算是同領人裏結婚最晚的了。”老校長笑呵呵的說道。
“我給,你們倒茶。”妙齡女子說着,就合起了瓷壺開始倒茶。
“老校長,你看家裏有沒有治外傷的草藥啥的,我這同伴受了傷了,需要處理下傷口的。”丁曉軍說着,就到了宋志剛的身邊,要脫掉他的上衣。
就連那妙齡女子也停下了手上倒茶動作,轉過了身來。
“丁班長,别,這有人呢。”宋志剛扭扭捏捏的對丁曉軍朝那妙齡女子挪了下嘴。
“你個大老爺們的,害什麽羞啊。”丁曉軍說着,一用力,就将宋志剛的上衣拉開了一點。
“呼”丁曉軍明顯的聽到那妙齡女子深呼了一口氣。
“這傷不輕啊,得上醫院的。”老校長看了看宋志剛肩上的傷,不由的倒吸了口氣。
“老校長,你看醫院可不近呢,就是上鎮上,還要翻山不是,我們對這可不熟,這萬一要是出個什麽意外,人該迷失到山裏了,你看家裏有沒有什麽藥啊,可以幫忙處理的。”丁曉軍爲難的說道。
“丁班長,不用了,别麻煩老校長了,這點小傷,沒事的。”宋志剛說着,就又将自己的上衣給穿好了。
“不行!”
“不行!”
兩聲不行一前一後,前一句是丁曉軍說的,後一句是妙齡女子說的。
所有人同時将目光轉向了妙齡女子。
那女子這才發覺自己是說錯了,是她表現的太極積了。
“爺爺,我記得前年阿爹給人幫工,瓦刀傷到那次,買了的藥沒用完的。”妙齡女子看着老校長說道。
“你阿爹啥時候傷到了,我咋就不記得呢。”老校長一臉記不得的樣子,看着妙齡女子說道。
“爺爺,你是忘了,算了,不記得就不記得吧,我去取藥。”妙齡女子說着,就往院外跑。
“丫頭,你去那啊,不是說取藥嗎,你往外面跑什麽?”老校長又對那妙齡女子喊道。
“外理傷口不是要先消毒嗎,我去阿叔家借點酒。”女子的話直接從外面傳來。
丁曉軍看了看女子的方向,又轉頭看向了宋志剛,說道:“老宋,人家是去幫你借消毒用的酒,一個姑娘家,晚上外出,可不安全,你是不是過去照看一下啊。”
老校長看着丁曉軍一笑,說道:“解放軍同志,我們這村子的村民純撲着呢,在自己村子,那還需要外人來保護啊。”
“那也得照看一下的,你們這村子又沒個路燈,道路又不平,萬一磕一下碰一下,那也不好不是。”丁曉軍說着,又對老校長示意了個眼色。
“我去?”宋志剛手指了一下自己,對丁曉問道。
“你覺得呢?”丁曉軍反問道。
“行,我去,這黑天瞎地的,是得有人保護一下,咱們解放軍不就是要保護百姓嗎。”宋志剛說着,站了起來,也朝外面走去。
等宋志剛出去了,丁曉軍這才端起了桌上的杯子,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起來。
“老校長,我這樣安排,你沒什麽意見吧。”丁曉軍喝完一杯茶,将茶杯放下,看着老校長說道。
老校長看着丁曉軍,想從丁曉軍的表情中看出丁曉軍是要表達的意思是不是自己猜想的那種。
“老校長,你還沒明白啊,我那同伴,二十九歲,單身,家裏沒有對象的。”丁曉軍說着,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啥意思啊?”老校長一臉疑惑的問道。
“老校長,你這給我打馬虎眼呢,不是你叫你家孫女去叫我那同伴上家裏喝酒的嗎,然後他沒來成,晚上他又來你家取酒,你就将家裏存了二十三年的女兒紅讓他帶走了,你的意思我都明白的,這不才弄了個這樣的安排嗎。”丁曉給老校長講解了起來。
……
妙齡女子出了家門後,直接到了一戶人家門口,敲開了那戶人家的門。
“小雅,你得幫我,這次你必須得幫我啊。”妙齡女子對那戶人家的一個和她看上去同齡的女子說道,隻是不同的是,那女子懷裏還抱着個娃。
“玲姐,怎麽了啊,先進屋說,外面涼。”抱着孩子的女子說着,就要帶妙齡女子進屋。
“小雅,不進了,我趕時間,我記得你男人年初不是在工地上受傷了嗎,那時候不是工頭還送多了藥,你把那剩下的藥借給我吧,我急用。”
“你說那藥,那我的找找,你也和我一起找吧,我家亂,我隻記的放裏屋那個箱子裏了,也不知道他阿爹有沒有丢掉呢。”抱孩子的女子說着,帶着妙齡女子就往自己家的裏屋走去。
“太謝謝你了小雅!”妙齡女子跟在那抱孩子的女人身後,說着感謝的話。
“玲姐,你和我客氣啥啊,在說了,也就是閑置的東西,能有用就行。”兩人說着就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