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二營的營區在一次的空蕩了起來,對于才适應熱鬧生活的兩人,一下回到冷清,還真的不好适應。
“小丁,你說兩句呗,你這不說話,太沒有勁了啊。”劉江看着在清理着菜地的丁曉軍,忍不住話頭,說道。
“我上火了,不想說話。”丁曉軍擡起頭來,瞪了劉江一眼,隻見此時的他,嘴上好幾個己經破了的泡。
劉江看着丁曉軍嘴上的泡,忍不住的笑了起來:“是,你火氣是大了點,這是該洩火了,要不你審請年假吧,去看看你媳婦,這對你下火有好處。”
丁曉軍扭過頭來,瞪了劉江一眼,隻是他并沒有對劉江的話反駁什麽,他瞪完了劉江,走到菜地邊上,靠着大樹座了下來。
見丁曉軍這樣,劉江有些意外,怎麽看,丁曉軍應該會反駁自己兩句才對的,這太反常了,反常的讓劉江一下反應不過來。
越是反常,越是讓劉江心裏面不踏實,于是,劉江一改之前的玩笑樣,輕步走到了丁曉軍的邊上。
“你這是有什麽心事了嗎?”劉江輕聲的問道。
丁曉軍伸手到了口袋裏,掏出了一包煙來,抽出了一根給自己點上。
“是不是有什麽不開心的事了。”劉江看着丁曉軍,一臉關切的問道。
丁曉軍吐長一口長長的煙柱,将還未裝起來的煙盒往劉江的面前一送,劉江低了下頭,從煙盒的開口上抽出了一支煙來,也給自己點上。
“忽然有些想家了。”丁曉軍這個時候,語氣平和的說道。
“想家了,那就回去看看吧,你也有時間沒有休假了。”劉江邊說,邊吐出一口煙來。
“走不了啊。”丁曉軍依舊語氣平和的說道。
“怎麽會走不了呢,你有年假的說,該休還是要休的,要不今天就打報告吧。”劉江回道。
“我也想休假了,太久沒回家了,我己經很久沒有家人的信息了,家裏也很久沒有來信了,可是我走不了,我不放心你的,不放心把這麽大的一片營區交給你管的。”丁曉軍目視着斜上方,就像是和空氣交流一樣,自始自終都江有把劉江的存在當一回事。
“對我就那麽的不放心嗎,我在你心裏,就那麽的不靠譜嗎。”
劉江問完,丁曉軍轉過了頭,看着他的臉就那麽直直的看着,看了一會後,他又轉過了頭:“你還真的很不靠譜,我還真的怕我走了,你把這裏給弄丢了。”
“你說什麽呢,我能是那樣人……”
“滴!”
一聲車喇叭響打斷了兩人的談話,兩人丢掉了手裏的煙頭,踩滅後就向營門跑去。
跑到了離營門不遠的地方,前面的丁曉軍慢了下來,他回過頭,看了一眼後面的劉江,之後變跑步爲齊步。
營門口上,石夢身着常服,站在門口看着趕來的兩人。
“小石頭,你怎麽來了。”劉江沒正形的開場白立刻就惹來石夢一個白眼。
“石工好!”丁曉軍也打了個招呼,每一次面對石夢,他的稱呼都是石工,從來都沒有喊過石總工,或許,他的心裏面,總工隻能是那個不靠譜的男人。
“小丁,你們過的還好嗎?”石夢也沒有在意丁曉軍對她稱呼。
“沒有什麽好與不好的,軍隊日常,石工你是來巧劉工的吧?”丁曉回道。
“是,我是來找劉工商量點事。”石夢說完,目光轉向了劉江。
劉江與石夢夫妻多年,石夢的一個眼神,劉江就知道找自己不是有什麽好事。
“那你們談,我正好要去彈庫檢查動力情況,就不打擾你們了。”丁曉軍也知道,自己這個時候還是離開的好,給兩人留出足夠的空間。
走了幾步之後,丁曉軍又轉過頭來,看着劉江說道:“劉工,午飯你來做,我檢查完應該很晚了。”
當着石夢的面,丁曉軍一改對劉江一直以來老劉的那個稱呼。
“行,你去吧。”劉江微笑着對丁曉軍揮了揮手。
丁曉軍徑直往彈庫而去,他剛到彈庫邊緣,狼牙就跑了出來,看到狼牙身上帶的幹草,丁曉軍不由的皺了下眉頭,心想又要給狼牙洗澡了。
彎下了腰,在狼牙的腦袋上揉了揉後,丁曉軍揮手讓狼牙自行自由活動,而他直奔着彈庫正門而去。
他說檢查下電力系統,自然不是隻說說,給自己一個離開的理由,就如同他在菜地那邊對劉江說的,要對彈庫來一次大檢查,而檢查前,先要确保電力系統正常。
熟練的啓動安全門,進入彈庫,習慣性的到更衣間更換防靜電工作服,在走出了更衣間,就啓動了彈庫的全電力控制系統,整個彈庫的通道内立刻變的燈火輝煌。
他從通道口上的信号燈開始,也許他真的有打發時間的心,從每一顆燈開始檢查,這不能說是做事用心,隻能說大過較真了,其實大眼一瞅,那顆燈不不亮,那是很顯明的,在說了,照明燈具的問題,多是燈具問題,很少會是電力問題的。
很幸運,通道照明并沒有出現燈具不亮問題,也沒有燈具出現閃爍不穩的問題,他繼續往裏面走,直奔裝填作業區。
……
丁曉軍離開以後,劉江看着石夢,也變的嚴肅了起來,當下的場合并不适合兩人的談話。
“我們去裏面說吧。”劉江讓了下身,目光直視會議室的方向,徑直朝着會議室的方向而去,石夢向後攏了一下自己的頭發,跟在劉江的身後。
在到達值班室門口的時候,石夢停下了腳步,見劉江還要往前走,石夢開口叫住了他。
“這次我要和你談的算不上公事,用不着上會議室了吧。”
劉江轉過頭來,看着石夢直視來的目光對視了幾秒後,劉江改變了方向,走到值班室的門口,推開了值班室的門。
“那進去說吧。”劉江說着,讓開身體,讓石夢走進了值班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