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那隻被抓到的,用藤條纏成一個包的獾,往狼牙的邊上一放,就又去拉那藤條了。
他的腳腕處腫的疼痛好像并沒有緩解太多,那時不時的又抽一下的疼感,讓他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腳腕骨折了。
将藤條拉到了自己的邊上後面他又取出了匕首,将那些分藤切斷,在用匕首将藤條從中間分開。
他又找了幾根幹樹枝,将其與并在了自己的腳腕上,固定好了以後又用那處理過的藤條纏上,固定好。
“狼牙,我們該回去了,他帶路吧。”
劉江擡頭看了看天,此時的天色己經開始暗了,這裏本就是低處,陽光照射時間短,本就黑的早,更别說此時太陽己經落山了。
狼牙像是聽懂了劉江的話一樣,它叼起了被藤條纏着的獾,看了眼劉江,選了一個方向,就朝那方向走去。
劉江一手柱着戰備鍬,一拐一拐的跟在狼牙的身後。
他走的很慢,狼牙像是很理解他的處境一樣,也不走快,一人一犬,很有默契的就這樣走着。
狼牙行進的方向并不是劉江走過的,他不時的四下看看,陌生的環境讓他有些不安。
不知道是不是狼牙明白劉江的傷情,不方便走上山路,所以它帶的一直是向着低處走去,不行進了一段距離後,狼牙帶他走到了一條潺潺的溪流邊上,溪流很小,彎彎曲曲的,一眼看不到盡頭。
在溪流的邊上,狼牙停了下來,他它放下嘴裏叼着的獾,回頭看了看劉江,然後走到溪水邊上,低下頭,喝起水來。
劉江也停了下來,他走到溪水邊,慢慢的蹲下,雙手捧起一捧溪水,洗了一把臉後,他又擡起了頭,四下觀看起來。
環境依舊陌生,一點熟悉的感覺都沒有,他不知道現在距離營區有多遠,他并不懷疑狼牙會帶他走錯方向,因爲他對狼牙很有自信,隻是一直以來走過的地方都是陌生的,在加上天色也暗了下來,這讓他内心中的不安又強了幾分。
短暫的停留之後,一犬一人在一次上路了,很進沒有多久,忽然狼牙又放下了那一隻獾,不安的護到了劉江的身邊。
“嗚嗚嗚……”
狼牙發出了不安的警告聲,劉江就是在傻,也知道遇到什麽不好的東西了,山裏面能讓狼牙感覺到威脅的,那肯定是野獸了。
劉江往一邊移了移,靠到了一想樹上,那隻扭傷了腳的腿頂在樹幹上,他将戰備鍬緊緊的握在了手裏,四下觀察起來。
“嗚嗚嗚嗚……”
狼牙瞄着一片小樹叢發出了警告聲,劉江也将目光盯向了那裏,好無疑問的,威脅來自與那一片小樹叢。
狼牙的警告聲起了作用,隻見那樹叢有些晃動,接着一個灰色的身影走了出來。
那是一匹野狼,身上的毛一塊一塊的,應該是到了換毛的季節,一些舊的毛發還沒有退去。
狼牙退了一步,到了劉江的身邊,将劉江護在了它的身後,它目光死死的盯着那匹野狼,對其呲牙,發出低沉的嗚嗚聲。
緊張,
除了緊張,還有着一絲害怕。
劉江見過狼,他帶孩子去過好幾次動物園,見過動物園裏面的狼,那種像狼一樣大小的犬科動物,一直以來,都讓他覺得沒有多大的威脅。
這一刻,看到面前的這一隻狼,他發現自己錯了,動物園裏的狼怎麽可能和面前的這一隻狼比,那些被人訓養,早就失去了野性的家夥,充其量也就是一群有些唬人的狗。
劉江緊了緊手裏的戰備鍬,他四下又看了看,主要不是瞅瞅四周有沒有這狼的同伴存在。
單匹的狼,還不是最可怕的,也隻有狼群,才是讓人恐懼的。
狼,做爲群居動物,單個狩獵的情況倒是極少。
四周光線并不好,如果還有其他的狼存在,那以狼的潛伏能力,做爲人,還真的很難發現。
劉江有些後悔出來沒有帶上槍了,如果現他有槍在手的話,就不至于這麽的緊張了。
這不能說是大意了,這個緻命的錯誤,如果一個意外,那将生命不保。
那匹野狼并沒有做出攻擊,它那帶給人冰冷的目光,注視着靠在樹上的劉江,渡着輕盈的腳步,圍着劉江的周邊,以逆時針的方向走着。
它的目光直直的盯着中心點上的狼牙與劉江,這給劉江帶來了更深的精神壓力。
……
丁曉軍站在營房的邊上,看着西邊的彈庫方向,天己經很黑了,劉江還沒有回來,這讓他有些不放心起來。
“難不成老劉忘記了時間不成。”丁曉軍心裏面想着,不由自主的朝着彈庫方向走去。
“我得去彈庫看看才行。”丁曉軍嘀咕了一聲後,腳下的步子更快了。
“狼牙,出來。”到了彈庫的邊上,丁曉軍先是大聲的叫了狼牙,因爲他知道,狼牙是不能進入彈庫的,老劉也不會帶着狼牙入彈庫才對。
喊完後,丁曉軍就站在那裏等待着,等了有一分鍾上下的時間,沒有見一點的動靜,于是他就又喊了一聲。
“狼牙,狼牙!”
又是三分鍾過去了,依舊沒有狼牙的身影,這讓丁曉軍的内心莫名的有些不安起來。
他快步走向彈庫的入口大門,他要進入看看劉江是在做什麽,是不是真的忘了時間了。
彈庫入口上,丁曉軍啓動了門上電衛鎖的電源鍵,剛要按上手指,進行指紋識别,就在手指到了識别器的前面,他手又停住了,他放下了手,頭低了下來,看着設别器,看完,他又将目光看向了那電衛鎖的周圍。
“不對,正門沒有動過。”丁曉軍嘀咕了一句,又退後了一步蹲下身來,看向了門的下沿。
他伸出了手裏,在門下沿的邊緣上抹了一下,又将那抹過邊緣的手指移到自己的面前看了看。
“真的沒有開過門,難不成老劉不是從正門進的,還是說他就沒有進入彈庫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