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進去吧。”劉江看着進了會議室的政治部李部長一說,看向了後面的丁曉軍:“小丁,去拿壺水來。”
丁曉軍看了下劉江的目光,他看的出來,這是劉江有意的要支開他,他又看了眼進到了會議室内,因爲慣性不穩,扶住了會議桌邊椅子的政治部李部長,對他投去了一個複雜的目光。
“好,我去取水,需要茶嗎?”丁曉軍回問道。
“要什麽茶啊,粗人不懂喝茶。”劉江說着,圈了下自己的子。
“那我去了。”丁曉軍說了一句,轉身就走。
“老李,你竟然敢威脅我……”
後面的話丁曉軍也聽到了,他猜到了兩個人接下來會有些深入的交流,不過這和他已經沒有任何的關系了,他緊步離開,心裏面想着自己多久把水送來好呢。
……
等丁曉軍十多分鍾後回到了會議室裏,設想中的兩人大眼瞪小眼場景根本就沒有存在,倆人倒是很和諧的做着交流,一點他離開時的那種緊張都沒有。
丁曉軍進來,裏面的政治部李部長先看到了他,一停下了繼續的講話,這時候感覺到了動靜的劉江也轉回頭來,看向了丁曉軍。
“别愣着了,過來座吧,怎麽就連個杯子啊?”
劉江看着丁曉軍手上隻有的兩個杯子問道。
“沒有杯子了啊,我總不能拿碗吧,那也不好看不是,在說也沒事,你倆用杯子,我用壺蓋就行。”丁曉軍邊說,邊走到了桌子邊上,将兩個杯子放在了桌上,開始倒水。
他先是給政治部的李部長倒水,這無關軍銜大小,也不論職務的高低,隻是單純的因爲政治部李部長能遠道而來,也算是個客人。
給政治部李部長水杯倒水的同時,丁曉軍上身彎了下來,擋住了政治部的李部長,邊倒水,邊看着劉江,用唇語向劉江問是怎麽回事,在他看來,兩人應該是争鬥一翻才對的。
劉江眼皮一翻,将臉扭到了一邊,根本不對丁曉軍的問話做任何的表示。
“李部長,你喝水,有些燙的,你小心一點。”倒好了水的丁曉軍将水杯往政治部的李部長面前移了移,微笑着說道。
政治部李部長回了丁曉軍一個微笑:“謝謝了。”
丁曉軍将壺一提,笑着回道:“李部長,客氣了,你慢用。”
說完,丁曉軍提着水壺又到了劉江的這一邊,又往劉江的杯子裏倒水,邊倒水,邊對劉江示着眼色。
“小丁,你是怎麽了?眼睛不舒服嗎?”握着水杯的政治部長小了一口水,正好看到丁曉軍在對劉江示眼色,不由的問了一句。
丁曉軍将倒好的水往劉江的面前一推,看着政治部李部長:“剛才有小飛蟲進到眼裏了。”
丁曉軍剛講完了話,劉江撲的一下笑了起來。
政治部的李部長又不明所以的看向了劉江:“老劉,你這又笑什麽啊?”
劉江忍住了笑容,端起了水杯,想喝一口,到了嘴邊,又放下了,他的嘴角抽了下,很明顯的還是想笑。
“沒笑什麽,就是忽然想到了一個悲傷的故事,是關于蟲子的。”放下了水杯的劉江看着丁曉軍,對政治部的李部長回了一句。
“悲傷的故事,你還能笑的出來啊。”政治部長邊說,邊又端起了水杯。
“是悲傷故事,但還一很搞笑,你要不要聽聽啊?”看着端起的水杯已經到了嘴邊的政治部李部長,劉江終于忍住了笑。
政治部的李部長又了一口水,放下了水杯後,對看着自已己的劉江擺了擺手:“算了吧,你劉江下了基層,變的太壞了點,這故事肯定也不什麽好故事,我還是不聽了。”
丁曉軍又将壺蓋裏也倒上了水,将水壺放到了牆邊,回到桌前,拉開了一把椅子座了上去。
“李部長,話可不能亂說呀,怎麽能說是下了基層就變壞了的,這裏可是有我的,你這話豈不是說劉工下了基層以後,被我給帶壞了嗎,這個鍋也太大了點,我可背不動的。”
政治部的李部長看着丁曉軍微微一笑:“小丁啊,我這可不是針對你,也不是說你把老劉帶壞了,這個老劉他自帶壞人細胞,在機關的時候還好,還有石總工在邊上看着他,他還能收斂點,可現吧,他離了機關,離了石總工,這就相當于放虎歸山呀,那壞腸子還不徹底的抖開了的。”
政治部的李部長邊說邊端起了水杯,說完後輕抿了一口,還瞥了劉江一眼。
“還好,隻要不是說我帶壞的就好了,我吧,還真的沒有那本事,能把一個大領導給帶壞了,我就是個兵……”丁曉軍也瞥了一眼劉江,笑着說着。
政治部的李部長又看着丁小軍,擡起手來,伸出手指,點着丁曉軍的方向:“你也不是個什麽好東西,老劉這一下基層,徹底的把你也給帶壞了。”
被這麽一說,丁曉軍一下就愣住了,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最後把禍水給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劉江伸出了手,拍了下丁曉軍的肩膀,大笑了起來:“哈哈哈,你還能幸災樂禍的起來嗎?”
丁曉軍的斜看了劉江一眼,輕聲的低吟道:“還不是你,都說了是你帶壞的了。”
劉江根本不在意丁曉軍的怨言,當然他也聽到了丁曉軍低吟的話,但他一點也不在乎。
“政治部的人,就是這樣,在他們的眼裏,誰都有需要說教的地方,不過小丁啊,能被政治的部長親口說上兩句,你還應該慶幸的,總比那種他們看到了懶都懶得說的要好一點吧。”
“哈,那我還要高興是不。”丁曉軍對劉江說完,又看向了政治部的李部長,問道:“李部長,基層這樣的活動,其實來一個參謀就好了,那還需要你一個部長親自下來一趟啊,我猜,肯定是劉工電話裏把你忽悠來的吧?”
……
三更了,不廢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