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我很高興了。”丁曉軍故意的闆着臉回道。
“高興你還闆着個臉,你不知道嗎,你人本來就黑,在這樣闆着個臉,很醜的啊。”劉江說着,臉上挂上了微笑,想把丁曉軍也給帶笑了。
“這管你啥事嗎,行了,去吃飯了,我已經餓了。”丁曉說着,轉過了身去。
劉江一下追上了丁曉軍,手撓向了丁曉軍的腋下:“你看看你,明明很高興,你是想笑的,别裝了。”
丁曉軍掙脫了劉江的,臉一僵:“别鬧了,老劉,我們是軍人,有點形象行不。”
“軍人又怎麽了,軍人就不能……”劉江說着,又向丁曉軍撲了過去。
“好了,好了,……”
一陣打鬧好,原來的僵持沒有了,丁曉軍好不容易擺脫開了劉江,對要繼續撲過來的劉江擺了擺手。
“老劉,别鬧了啊,真的該吃飯去了,在說咱這樣打鬧,别人看到了不好。”
“有什麽不好……”劉江剛說完,就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緊迫的腳步聲。
聽到了動靜的丁曉軍轉頭一看,就見新兵一連的連長帶着人往後山方向跑。
“怎麽了一連長?”劉江在聽到動靜後,就轉向了動靜傳來的那一邊上,朝那跑動的新兵車一連長問了一聲。
“劉工,我們連一個新兵不見了,有新兵說是往山上去了。”一連長回頭快速的說了一句。
丁曉軍往新兵一連連長跑去的方向看了一眼,緊接着也邁開了大步朝那邊跑。
“狼牙,走。”跑動中的狼牙喊了一聲,其實從他跑開的時候,狼牙就也跟上了。
“小丁,等我下。”劉江說完,也要追過去。
“老劉,去取槍,到彈庫的側口那上。”丁曉軍回了下頭,直接就将一大串鑰匙朝着劉江丢了過去。
劉江一下也沒有反應過來,鑰匙落在了劉江前方的地面上。
丁曉軍那話一出口,帶着一絲緊張的氣息,劉江當時就愣住了,緊接着,新兵一連長和他帶的人也愣住了。
取槍,這也太嚴重了吧,就是自己新兵連的新兵蛋子做了逃兵,也不至于要拿槍追吧,取槍這得有危險,或危害到部隊安全的情況下,才會有這樣的選擇的。
劉江看了眼丁曉軍跑去的方向,一下子像是明白了過來,他快速的彎下了腰,揀起了地上的鑰匙,轉身就往值班室邊上的跑去。
“一連長,隻帶三個排長去找,其他的班長留下,安排往其他的方向找。”跑動中的劉江丢下了這麽一句。
“是!”雖說一連長并不知道劉江話的意思,但還是很認真的執行了命令,其實在位的這些人都明白,這片營區裏有着軍事機密,以現在的方向看,就是新兵去的方向了。
而丁曉軍又說了一句讓劉江帶槍到彈庫側口,那就是說這機密要麽是彈庫,要麽就是和彈庫有關。
“班長們留下,分頭往其他的方向尋找,三個排長跟我走……”
……
因爲丁曉軍的先行離開,他的身影早就消失在了山裏的林子裏,他隻所以選擇這個方向去追,而不是直奔着彈庫去堵,也是想着走山的話,距離會遠一點,或許能在他到達那處特别的地區之前,能追上他。
丁曉軍從當初留守這裏時,上面留給他的任務,就守護住這一片地區的軍事機密,曾經,這裏有過想一探其内容的外諜人員,也被打掉了,而現在,一名新兵忽然就往那方向去了。
這或許是新兵受不了訓練,要做個逃兵,隻是機緣巧合之下,選了個不該選的方向,至少,正确的想法應該是這樣吧。
雖說合情合理的解釋是這樣,但也不能就此太放心了,必竟那個方向上,真的有太重要的東西了。
新兵入伍,也是有經過政治審核的,理應不會是有問題的人,不會有那種外諜潛伏的情況,但世事無絕對,不能說不合理的東西,就一定不會存在。
出現這麽一事來,丁曉軍也緊張了,雖說他不去想那些不可能發生的情況啊,但越是勸自己不想,就越是會往那方面去想。
山裏面小樹比大樹多,并不能做到像是平地上的速度,但想來,那個新兵的速度肯定也不會很快才對,丁曉軍并沒有認真的去尋找那新兵可以留下的痕迹,因爲沒有那個必要。
如果新兵隻是想逃離新兵連的話,那就是說,他并沒有對機密有什麽危害,那他肯定也不會有太好的野生能力,在宿生的大山裏要找他的話,就輕松的多了。
而如果他是有問題,那肯定會有反偵察的能力,就是發現痕迹,也有可能是故意的留下來,帶偏後面人的,直的照痕迹走,有可能徹底的走上反的方向,就算是不反,也是一個錯誤的方向。
他不需要去找對于尋找有幫助的信息,他的目标隻有一個,那就是從營區入山直向彈庫方向,隻有這個方向對他才是重要的,他隻需要确定對方是不是在這個方向上就行,是了,自會追上,不是的話,更好,至少不用太緊張了。
……
劉江取了一支95式步槍,并配上了彈夾,子彈上了膛,然後關上了保險,從營區那裏的那條往西的通道,直奔着彈庫的方向而去。
他的手緊緊的握着那支95式步槍,他心裏有些糾結,說實在的,他不知道如果真的趕到了彈庫,撞上了那個丢失的新兵會怎麽樣,是不是要舉槍相向。
這個很難的,一個錯誤的念頭,或者一個錯誤的舉動,都可能會帶來極大的損失,現在的情況,一切未知,就是因爲未知,才讓人的心裏面更加的沒有底。
“大爺的,人找到了,一定要對兩個新兵連先進行思想政治教育,這大過節的,也不讓人過的開心點。”劉江輕聲的罵了一句,用罵語來緩解自己内心裏的那些難受的緊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