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子下落,頂在了地上,這可害苦了丁曉軍,他可沒有停,隻是順其步驟的向前,繼續上前,手上一用力,手在阻力影響下,在木棍上往前搓了一下。
“你他娘的誰允許你停下來了。”丁曉軍松開了木棍,擡起手一看,兩道血印是那麽的醒目。
韓石猛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這是知道自己犯錯了。
“對不起班長。”韓石低下頭說了一句。
劉江跑了過來,看了一下丁曉軍的手,然後轉過身,對着韓石的大腿就是一腳。
“行了老劉,動手顯得過分了,把他送回去吧。”
丁曉軍說完,又看了眼倒在地上又些茫然的韓石,僅一眼,看過了之後,甩了下頭,抱着自己受傷的手離開了。
“小丁,你先去清理下傷口,要自己弄不了,先回去等着我。”劉江還是很關心丁曉軍的,至少,現兩個人屬于一個整體。
丁曉軍擡起了擡着傷手的手,在背後揮了一下,算是給劉江回應了。
劉江對着韓石的腳底就是一腳:“起來,現在帶你歸隊了。”
韓石爬了起來,看着劉江,不敢說話。
劉江早就被韓石的訓練給折磨的沒了耐性,現在又出這麽一件事,看韓石低着頭,劉江手揮了起來,韓石下意識的躲了下。
終究,劉江還是沒有打下去,他之所以會這樣,那是實在的忍無可忍了,那一臉糾結的表情還是被有些躲閃的被韓石給抓住了,他帶着不安的看着劉江,帶着幾分真誠地關心:“首長,那班長怎麽啦?”
劉江歎口氣:“我甯願今天沒有和他一起見過你,要是在以前,就你這樣,非廢了你不可。”
韓石顯得很無辜地說:“我不是故意的,就是一時忘乎首長,我已經知道錯了。”
劉江步子忽然停了下來,轉過身來,瞪着他,被瞪着的韓石看着劉江的目光,有些膽怯,不由的小步退了退。
“你最好别在說話了,要不然,我不能保證自己能忍住不動手。”劉江咬着牙,惡恨恨的說道。
“是,首長。”韓石忽然大聲的說了一句。
劉江目光複雜的有看了韓石一眼,轉過身去,就往前走。
“跟上了……”
劉江将韓石交給了劉志強:“軍隊是适者生存的地方,不是光靠負責任就能當好一個兵的,人還給你了,如果在有什麽不好的項,我希望,在二檢前,你能正常報告情況。”
“是,首長。”
劉志強不明所以,但猜想的到,肯定是韓石惹了禍了。
劉江走了,兩個連長剛要過來打招呼,被劉江甩了個臭臉。
“你是不是做錯了什麽?”劉志強瞪着韓石問道。
“我……”
劉志強知道了事情的起始,惡瞪了韓石一眼。
“入列,訓練結束在收拾你。”
……
值班室裏,石夢坐在那裏翻着一本不知道什麽類型的書看着,而小蘿莉在一邊,自顧自的做着轉向運動。
石夢看的并不認真,時不時向外面看看,然後在看看天。
或許,她是打算離開了,隻是太陽太強,不忍女兒受了熱氣,又或許,她是在等劉江,好與劉江送個别。
丁曉軍走回了值班室,小蘿莉先轉過身來。
“叔叔,你是不是回來陪我訓練啊?”
丁曉軍笑了一下,擡手在小蘿莉的腦袋上摸了一下。
石夢也看了過來:“小丁,你是不是回來有什麽急事?”
石夢剛說完,就看到了丁曉軍受傷的手。
“你這手是怎麽了?”石夢站了起來,看向了丁曉軍受傷的手問道。
“叔叔,你手流血了……”
丁曉軍苦笑一下:“出了點小意外,我來取藥箱,給自己上個藥。”
石夢帶着關心之色:“藥箱在那放着呢?我幫你好了。”
丁曉軍一指一邊的櫃子:“幫我取下就好,我還是自己上吧。”
石夢打開了櫃子,将藥箱取了出來,打開,取出消毒的藥水,看向了丁曉軍。
丁曉軍對石夢擺了下手:“石工,别,我自己來啊,我這手裏紮進了簽子,我得把它給清理出來才行。”
“你一隻手怎麽弄,别說那麽多,座下,我幫你。”石夢一點也沒有客氣,她手一拉,将丁曉軍拉到了椅子邊上,又一按,将丁曉軍給按在了椅子上。
石夢伸手拿過了丁曉軍的受傷地手,在上面受傷的口上找了找,找到了刺在肉裏的簽子。
“這簽子可不小,紮的也夠深的,隻怕會很痛,還不是很好弄出來,你們平時用的針放在那裏,用針挑會好點。”
丁曉軍伸手到了藥箱裏,将裏面的一個小盒拿了出來,用牙咬住盒口,一拔,将其遞給了石夢。
“用這刀片吧,省事!”丁曉軍說道。
石夢接過盒子一看,裏面放着的可不是什麽手術刀頭,而是裁紙刀刀片。
“這,你沒開玩笑,這痛着呢。”石夢看着丁曉軍,有些不忍心。
“那我自己來吧。”丁曉軍說着,抽出一個刀片來,在酒精裏面沾了一下,又一甩,就拿着往自己受傷的手上移去。
石夢一把攔住了丁曉軍的手,從丁曉軍的手裏接過了刀片:“行了,你不怕疼就行,還是我幫你吧。”
“我當初,可是帶過護理女兵的,這急救常識,可比你們……”石夢邊說,邊往丁曉軍的傷口上一點點的動着刀頭。
丁曉軍皺了下眉,一絲痛意通過神經傳輸到了大腦,還别說,石夢是真的難下手。
小蘿莉走到了丁曉軍的邊上,擡着腦袋,想要看看自己的媽媽和叔叔在幹什麽。
“劉瑞,到這來,幫叔叔倒一杯水好嗎,叔叔知道劉瑞最好了。”丁曉軍換上了一個笑容對着好奇的小蘿莉說了一聲,他是不忍心小蘿莉看到吓人的場景。
“好的叔叔!”得到了誇獎的小蘿利一笑,歡跳着向外跑去,至于倒水,丁曉軍真的沒有當一回事,隻要把小蘿莉支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