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丁曉軍帶着狼牙從訓練場上回來,走到了值班室的門口,他伸出了手剛要開門,狼牙忽然擡起了頭,有些反常起來。
丁曉軍手停了下來,剛要回身,突然,一雙手從他的後方扣住了他的脖子,丁曉軍像是早有提防一般,他雙腳一開,身體下蹲,雙手從自己的雙腿間,一把扯住了背後之人的腿,往上一提,屁股往後一座。
兩個人瞬間倒在了地上,而丁曉軍座在了身後之人的肚子上。
“哎喲,疼,疼,起來。”
丁曉軍一聽聲音有些熟悉,一條腿迅速的往一邊一移,轉過了頭。
“劉總工,怎麽是你?”丁曉軍帶着驚訝之色問道。
“起來,你還想壓死我啊。”劉江伸手推了一下丁曉軍的後背,說道。
他感覺自己的腰都要被丁曉軍壓斷,這一下,來的太猛了點。
丁曉軍趕緊站了起來,并伸手去拉劉江。
劉江被丁曉軍拉起來後,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看着丁曉軍說道:“你小子,都敢下手啊。”
丁曉軍尴尬一笑:“劉總工,你這是出院了啊,怎麽也不提前說一句,是不是壓疼你了,來,趕緊座。”
丁曉軍說着,扶着劉江座到了桌前的椅子上。
劉江座下,打量起值班室來,而丁曉軍則取了水杯很外面走去。
見丁曉軍要出去,劉江對他喊道:“别忙着倒水了,看你也像是很累了,先休息會。”
“劉總工,來者是客,你也是第一次來,那有主人不給客人倒杯水呢?”丁曉軍說完,人己經到了外面。
丁曉軍不在,劉江所事做,就四下打量起來。
他被牆上一張聯系名單名吸引了,他正要靠近去看,丁曉軍端了一杯水走了進來。
劉江趕緊回過身來,看着丁曉軍,面帶微笑的說道:“你這可夠簡陋的啊。”
“簡單一點好,劉總工,您喝水。”丁曉軍說着,将手上的水杯遞向了劉江。
劉江伸手接過了丁曉軍遞過來的水,微微一笑:“謝謝!”
丁曉軍走到了床邊,座在了床闆上:“這裏可能比不了技工部,就車開水,我都好久沒有燒了,給你拿的水,也是涼的,不過很安全,我平時也就喝這個。”
劉江笑了笑:“沒事,你能喝的,我就也能喝的。”
說完話,劉江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喝完,還吧唧了一下嘴巴。
“這是山泉水啊。”
丁曉軍點了點頭:“是的,正宗的山泉水啊。”
“那就好,山泉,健康,我以後就喝這個了。”
“不是,劉總工,你這話什麽個意思啊,難不成,你以後還在這裏常呆了?”
見丁曉軍驚訝,劉江什麽話也沒有說,就直直的盯着丁曉軍,直盯的丁曉軍有些害羞了,他才笑着說道:“這裏空氣好啊,我就呆在這裏了,咱們部隊有規定的,不能一個留守一地的,最低配不能低于兩個,你一個人已經留守很久了,以前是沒人,現在不一樣了,有我了。”
丁曉軍更驚訝了:“你還真要留這裏啊?”
“怎麽的,你不歡迎嗎?”
“不是,你來,我當然歡迎你了,可你不是總工程師嗎,留守這裏算怎麽回事啊。”丁曉軍說這話小心翼翼的,生怕觸到劉江什麽痛處一樣。
“我早不是總工程師了,正好的,我也輕閑一下。”劉江倒是顯得一副無所謂樣。
“行,你來也好,我也有個人做伴了,這樣真的很好,很不錯。”丁曉軍一笑,高興的回到。
“咱也别座了,你看我人也來了,做爲以後的同伴,你是不是應該先帶我熟悉一下環境啊。”劉江說着,站了起來。
“行,先帶你熟悉環境去。”丁曉軍說着,也站了起來,對着狼牙喊了一句:“狼牙,起來了,出去走走。”
兩人一犬出了值班室,邊走邊聊。
“這犬不一般啊,遠遠的,我還以爲你帶了條狼呢,心想你夠牛的,車狼都能養了。”走動間,劉江看着側前方,扭動着屁股前行的狼牙說道。
“要真的是狼的話,我還真的養不起呢,劉總工,這是我們的炊事班,以後我們吃飯,就在這裏吃了,你運氣好,小半月前,部裏才配下來一批電器,你是不知道,要在以前,新鮮的肉根本就存不住,給養送來的話,一天就得把肉食類全給處理掉,走,進去看看。”
丁曉軍說着,伸手推開了炊事班的門,帶着劉江在裏面看了看。
“劉總工,看,這就是上面才配下來的冰箱,有了它了,以後肉就存的住了。”丁曉軍指着立在牆邊的電冰箱,對劉江說道。
劉江看了看那電冰箱,苦笑了一下:“看的出來,新的,上面做的很好,比我在位時好多了,至少我那時真的沒有給你什麽實際的福利啊。”
“對了,還有點好玩意呢。”丁曉軍說着,跑步過去冰箱的邊上,打開了冰箱,從裏面取出了兩決雪糕來,将其中的一隻遞給了劉江。
劉江伸手接過,他并沒有打開外包裝,而是拿在兩手上,冰了冰手後,将手按在了自己的額頭上,一絲涼意立刻讓他的頭腦更加的清晰了點。
劉江拿着雪糕,走到了冰箱前,拉開了冰箱的門,上下看了看後,又将雪糕放回到了冰箱裏面。
見劉江又将其放回,丁曉軍有些意外和不解,他看着放好後回過頭來劉江,瞪着雙眼問道:“劉總工,你怎麽不吃呢,都是别人送的,也不是什麽珍貴東西,該吃就吃。”
劉江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現在不是總工了,你也别一口一口的叫我總工了,要不喊我老劉也行,至于這雪糕嗎,不是我不吃,是我不能吃的,出院醫生交代了,太刺激的食物不能沾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