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一輩子,總要經曆很多,無論怎麽一個人,都會有不順心,堵的時候。
成長,就是曾經關心你,呵護你的人慢慢遠去,在然後沒有了人關心,沒有了人搭理,一天天地下來,在往後,開始成爲關心别人的那個人。
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想的通,有些人,在經曆了挫折之後,會一下子沉淪下去,開始渾渾噩噩的混日子。
丁曉軍也一樣,他的經曆,可能超過大多數的人,他剛開始的時候,還會多想,到後來,依稀想的也少了,他會找事情來麻痹自己,讓堵在心口的東西一點點變的順當,變得越來越實在,越來越能接受。
各種壓抑在内心深處的東西也會除着時間的流失,磕磕碰碰的棱角随時間磨的光滑,到最後,就不在那麽的硌心了。
一切都變的順應了,也就不會在去把着手指度量時間,而那種骨哽于喉也就成爲了偶爾回憶一下的存在。
那些被抹去了棱角的東西,人們稱之它叫孤獨,當一個人孤獨的時間多了,也就将這孤獨過成了一種自認爲合理的習慣,孤獨,自然話語就少了,但這不是同意思的兩個詞。
話少,用另一個詞表達,是叫内向,而孤獨,不代表内向,但孤獨等同話少,很相近,但不同義。
回到了值班室,他拿起水杯喝了口水,之後,他座下,無所事實的從抽屜裏掏出了一本書。
這是一本小說,
一本并不厚,但看了很久的小說。
或許,他不太會看小說,别人看小說,一本,一天兩天可能就完了,而他,很久了,隻是看了個起篇。
他看書,還是習慣了專業書,習慣了把所有的問題搞個明白。
小說不同專業書,看書人,多爲打發時間。
他不同,他把看專業書的習慣用在了看小說業,本就不該存在的目的性,在他這變的太強,這種隻爲閱讀的不切實際的書,每一個小小的細節,他都要鑽研下存在的合理性。
較真,
太過較真,
這不能說是看小說,
如果小說的作者知道了自己的書被讀者這麽看,不知會有何感想,是該悲哀,還是該悲哀呢。
好在這裏隻有他一個人,不會因爲他這樣較真,而與别人格格不入,更不會因爲大家讨論書中情節,而他講的是存在的合理性而惹了衆怒。
時間一點點推移,到了晚飯的時間了,他合上了書,将其輕輕的,平整的放回到了抽屜,并上抽屜,他起了身,走出了值班室,邁着看上去很傻的标準隊列走向了炊事班。
“有一個道理不用講,當兵就該上戰場……”
炊事班門口,他大聲的吼着一個人的軍歌,他吼的很大聲,像是和什麽在較勁一樣。
唱完了歌,他自下口令,擡步走進了炊事班。
熱飯,吃飯,清潔,離開。
一切都像是自然而然,或許該說本就是自然而爲。
六點五十五分,他拿着一把小凳子走到了會議室,打開了電視後,他端正的座在了電視機前,觀看七點的新聞聯播。
這是軍隊裏裏的基本,從新兵連開始,一直到他下連,在到離開,進入特訓營至。
這樣算來,也就他的前兩年義務兵其間,保持了這個傳統,而自那以後,他就在沒有看過新聞聯播了。
入伍十年,他有八年的時間丢了這項舊傳統。
而時至今日,他才在一次的重回到這個舊傳統裏來。
新聞聯播正在播放“神舟十号”載人航天與“天宮一号”對接的新聞,這一新聞一下子吸引到了他。
這一天的新聞聯播和以往的傳統不同,三十五分鍾才結束,他沒有在結束以後離開,而是留了下來,看重播“神舟十号”與“天宮一号”對接。
重播在八點,中間的時間,他又觀看了焦點訪談。
焦點訪談的内容講述了黨的群衆路線教育實踐活動工作會議,會議内容有國家總書記對全黨開展教育實踐活動進行部署。教育實踐活動以“照鏡子、正衣冠、洗洗澡、治治病”爲總要求,聚焦作風建設,集中解決形式主義、官僚主義、享樂主義和奢靡之風“四風”問題。
會議還說了,在半年多時間裏,教育實踐活動深入開展,解決了一大批群衆反映強烈的突出問題。
幾個廣告之後,重播開始了,丁曉軍将自己的凳子往前移了移,使自己看的更清夢些。
“正了……慢……慢……好……”
這是重播,新聞己經講了對接成功,他己經明明知道了結果,但看着,他還是爲國家的航天員們捏了一把汗。
這就像是那些足球球迷們看足球賽一樣,自己比場上的運動員反應還要激烈。
看完了重播了,丁曉軍滿意的關上了電視,帶着自己的小凳子返回了值班室。
時間己經到了該休息的時間了,他将小凳子放回到了位置上,擺正擺好,然後拿了桌子上的手電,叫上了狼牙,走出了值班室,開始了巡視。
先是把營區給檢查了一下,因爲沒有其他人在,他把所有的宿舍都上了鎖,巡視營房,就是檢查有沒有那裏沒有關好門窗,最後,檢查完了炊事班後,他開始往彈庫方向走去。
彈庫的範圍很大,同樣的彈庫安全更爲重要,他檢查彈庫的出入口,又在彈庫的周邊巡視一周,沒有任何異常,他才帶着狼牙開始往回走。
放回了手電,他取了自己的黃臉盤,打了一盤水,放到了自己的床邊,泡起了腳來。
涼水泡腳,不知道好不好,反正他大多數都是用的涼水,就是冬天,也用過涼水的。
這一泡,就是五分鍾,五分鍾後,他起身到了外面,将水倒去,返回後,就直接上了床。
這一天,他感覺過的很充實,也很有意義,至少比以往要好的多,躺下沒有多久,他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