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煙抽完,呂小強在次走下了地下倉庫内,輕步走進,見丁曉軍正在畫着什麽。
呂小強輕步走了過去,丁曉軍感覺到了呂小強在身邊了,斜着擡起了頭。
“你看看,這大概的結構區标的有錯嗎?”
呂小強拿起了紙,看了看後,點了點頭:“大概的也就是這樣了。”
丁曉軍從呂小強的手裏取過了那張紙,拿筆畫了起來。
“其實不需要什麽大的改動,部隊一開始的所有作業,都是爲了統一同志,就像走隊列,向左轉就向左轉,向右就像右,如果向左轉,有人反了,會很不協調,這是軍隊裏的死标準,但作業不是隊列,我們不需要兩個主号手同步,或者說,要我們的主号手不用拘泥于死闆的作業流程。”
丁曉軍說到這,拿筆指向了自己作出的标記。
“就比如說這區域的區分,大沒有必要兩個主号手同時去完成一個區域的作業,錯開作業,或者分區作業,如果我猜的沒有錯的話,主号手都是有經驗的老兵了,一些小小的流程變動應該影響不到什麽吧?”
呂小強想了想,的确如丁曉軍所說,解決的方法真的很簡單,不過,也的确的離了标準流程,反而顯得随性了一些,不在有軍隊裏存在的那種整齊,統一,更像了工廠的作工一樣。
“你這方法是解決了主觀問題,但也有些不軍隊話了,我要在想想的。”呂小強有些猶豫了,要改變部隊的一些舊的傳統,真的不是說說就可以的,這涉及到的相關太多大多。
呂小強又想了想,不很肯定的說道:“你的意見我接受了,等我回去在想想。”
丁曉軍伸手把手機遞向了呂小強:“視頻我已經幫你删過了,以後有問題了,打個電話,寫封寫,可别在搞這一套了。”
呂小強并沒有伸手去接電話。
“這電話送給你了,知道你不舍得買,回頭辦個卡,方便和家人聯系。”
丁曉軍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李小強的身邊,拉住他的手,将電話拍在了他的手心。
“這東西我用不上,你還是帶走吧。”
說完這話以後,丁曉軍開始往外走去。
呂小強看了一眼手裏的電話,又看了看丁曉軍的背影,追了上去。
“你是不是覺得這手機舊了,要不我回頭買一部新的送給你。”
丁曉軍撇過頭來看了呂小強一眼:“營長你想多了,我是真的用不上。”
自始至終丁曉軍都沒有停下腳步,徑直往外走去,他心裏想着心事,或許,部隊真的需要一次新的改革,一些舊的傳統并不适用于部隊的發展。
兩人在一次的回到了值班室裏,呂小強座了下來,喝了一口水,看向了丁曉軍。
“其實我這一次來,是想向基地審請調你離開的。”
丁曉軍好像并不爲之所動,他拿了桌上自己的水杯,扭開了蓋,遞到了嘴邊。
“我猜的到結果,其實我留在這,也沒有什麽不好,已經習慣了。”
說完這話以後,丁曉軍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丁小軍喝完了水,又拿起了蓋子開始往上扭,呂小強又開口了。
“這次大比武,聽說評委之一是你,你能不能透點東西來呢,我那戰士們,說實話的,對比老部隊,差了點。”
丁曉軍将扭好了蓋的水杯放在了桌上,不帶任何情感的說道:|“我不做評委,就是我做了評委,你覺得我會這麽做嗎,營長,你怎麽越活越回去了呢?”
呂小強尴尬一笑:“是我過分了。”
丁曉軍目光轉向了呂小強:“營長,這不是過分與不過分的關系,是原則,我們是軍人,軍人怎麽能弄虛作假呢。”
李小強歎了口氣:“或許你說的對吧,也許你沒有提幹,也是個好事,你這性格,有些位置,隻會染壞了你啊。”
丁曉軍并沒有對這句話作出回應,題幹問題本身就是他心裏的一根刺。
“丁曉軍,你對以後有什麽打算啊,不會是當一輩子兵吧。”呂小強正色道。
丁曉軍笑了一下:“沒有打算,組織讓幹嘛就幹嘛呗,當一輩子兵也沒什麽不好的,隻是,能當一輩子兵嗎,我是想當一輩子兵,除了當兵,我還真的不知道我還能幹點什麽,但是,這有可能嗎?”
“這有可能嗎?”
呂小強的心裏也問了一句,部隊一直在改革,一直在向年輕化,科技化進步,年齡是淘汰老兵的最直接因素,有沒有可能,或許有,或許沒有,至少很難,比他一個中校升到将軍不要難。
“丁曉軍,其實你的能力,就是走上社會一樣會走的比别人遠的。”
“或許吧,現在還在部隊,不想那些,倒是營長你,這一調離,也不回個電話,我還以爲你是忘了這娘家了呢。”丁曉軍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說下去,所以率先扯開了話題。
呂小強不好意思的回答:“我這不是忙嗎。”
“我好像記得有個人說過,一切以忙拒絕的,都是借口。”
聽完丁曉軍|的話,李小強愣了一下。
“哎呦喂,你現在倒是敢在我面前牛氣了啊。”
丁曉軍微微一笑:“反正你現在管不了我了,在說了,這是我的地盤,在這裏,我可是地主,我客氣了,叫你聲營長,不客氣了,我叫你死老驢。”
呂小強故意裝出一副被氣到的樣子:“行,看來你真的是膽肥了,我還管不住你了,等着,早晚有一天,你還得回到我的手下,信不信吧。”
丁小軍瞥了一眼:“不信!”
呂小強的臉被賭氣成了紅色,他瞪着丁曉軍:“你是故意氣我的是不,還|不信,那打賭吧。”
丁小軍伸手進了自己的口袋,摸出一些零錢出來,然後從那幾張舊零錢裏取出了一張五角,拍在了桌子上。
“賭就賭,我就賭個五毛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