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蘇菲菲帶了孩子的緣故,在市區車站下車以後,他沒有在選座公交車,而是打了個的。
在旅機興門口下了車,大門崗登記,之後就是帶着蘇菲菲直奔旅機關大院。
蘇菲菲還是第一次走進軍營,抱着孩子的她對軍營充滿了好奇。
丁曉軍也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帶過旅機關,他不記得有多久了,丁曉軍來的有些早,他也沒有地方可去,就帶着蘇菲菲座在了機關辦公大樓門口的休息區。
“老丁!”
一聲熟悉的聲音傳來,丁曉軍回過頭一看,隻見唐雲輝一臉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小堂,是你啊?”
丁曉軍非常意外,他實在沒有想到,兩年以後。在次見到了自己熟悉的人,準确的說,是他帶過的學生。
“哎喲,不錯嘛,都一毛三了,你倒是升的夠快的。”丁曉君看着堂雲輝肩上的軍銜,他沒有想到,僅僅兩年過去了,堂雲輝竟一下子升了一級。
“這不還是當初你教我的好嗎。”唐玉輝不好意思的回道,接着他将目光轉移到了蘇菲菲的身上。
“老丁,這是嫂子吧?”堂雲輝問完蘇菲菲點了下頭:“嫂子好!”
“不是,可别瞎說。”
丁曉軍瞪了堂雲輝一眼,目光轉向了蘇菲菲。
“這是我以前帶過的學生,現在混的比我還要好。”
對蘇菲菲介紹道完堂雲輝,丁曉君又轉向了堂雲輝,指着蘇菲菲說道。
“這是小闫的家屬,我帶她過來參加儀式。”
堂雲輝一下變得恭敬起來。
在等待的過程中,石夢也過來和丁曉軍打了個招呼,現在的石夢,不知是壓力太大了,還是因爲有心事的原因,并沒有和丁曉軍說什麽家長裏短的,就連一聲問候也沒有,僅僅就是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送别議式在大禮堂舉行,儀式開始了,丁曉軍才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整理了下自己的儀容,才對蘇菲菲說道:“我們走吧。”
“好!”
蘇菲菲感覺到了情況有些不對,丁曉軍忽然間變的太嚴肅了,讓她一下子接受不了。
禮堂内,整齊的站着一隊隊整齊的隊伍,丁曉軍帶着蘇菲菲,站到了隊伍的前列。
……
“齊步走!”
一聲低沉的口令,一隊警衛走了出來,打前的成品字型,正前一人,懷裏抱着一個方形的盒子,盒子上面,蓋着紅色的國棋。
軍人的步伐,本應是慷锵有力的,但這一隊警衛,每一步落下,确沒有一絲聲響。
蘇菲菲原來還看不懂,但當他看到那警衛手裏的盒子,還有後面人抱着的遺像,她終于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
眼淚不知不覺的流了下來,她像是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一樣,身子一軟,丁曉軍及時的伸手扶住了他。
被丁曉軍扶住的蘇菲菲擡起了頭,雙目含淚的看着丁曉軍。
“他死了?”
丁曉軍點了點頭,什麽也沒有說。
蘇菲菲身體不由的往前走去,但被丁曉軍給拉住了,蘇菲菲轉過頭來,滿臉傷悲的看着丁曉軍。
丁曉軍對她搖了搖頭。
……
所有人全部脫了帽,低下了頭,丁曉軍也低下了頭,這已經到了儀式的最後,蘇菲菲已經徹底的崩潰掉了,這時,她懷裏的孩子忽然就哭了,旅首長們忽然都轉過頭看向了蘇菲菲。
見是丁曉軍扶着他,那些轉過頭來的人又将目光轉了回去。
儀式結束了,丁曉軍扶着蘇菲菲往外走,蘇菲菲極爲的不情願。
“我要在看他一眼,就一眼。”蘇菲菲近乎哀求的對丁曉君說道
“你和他不是法定婚姻關系,你懂嗎?”丁曉軍并沒有勸蘇菲菲,而是看着她,不忍心的說着事實。
現人旅長帶着幾個旅機關首長走了出來,正好看到丁曉軍與蘇菲菲,現任的旅長并不是旅裏生上去的主官,他并不認識丁曉軍,不由的對身邊人問道。
“那個老兵面生啊,你們誰認識。”
“報告旅長,他就是留守二營的那個老兵,他叫丁曉軍。”邊上的石夢報告道。
“就是那個基地定的,我們旅都沒有權力調動的那個兵王。”
“是的,旅長。”
“過去看看怎麽回事去。”
……
“領導,我想看看良哥,求求你們,讓我在看他一眼。”看到來人,蘇菲菲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但見丁曉軍警禮,猜到了是丁曉軍的領導,她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向來人求助道。
“她說的是什麽意思?”現任旅長看向了丁曉軍問道。
“她要在看看闫冠良。”丁曉軍回道。
“那她是?”現任的旅長在次問道。
“她是……”丁曉軍不知道該怎麽說蘇菲菲的身份,他猶豫了一下後,繼續說道:“她懷裏的是闫冠良的孩子”
現任旅長愣了一下後,轉過頭去,看向了石夢:“你帶她過去看看吧。”
“是,旅長。”
石夢又看向了蘇菲菲:“你跟我來吧。”
“謝謝!”
石夢帶蘇菲菲離開了,現任的旅長看向了丁曉軍。
“丁曉軍,你在二營呆的還好嗎?”
“還好。”丁曉軍也不知道該怎麽去說,雖然現在的他,面對着高級軍官早已沒有了緊張感,但要說沒有點隔閡,那是不可能的。
“我們欠了你很多啊,你有什麽要求的嗎?”
丁曉軍搖了搖頭:“沒有,我沒有什麽要求的。”
現任的旅長有些尴尬,他總覺得丁曉軍有些冷漠,想對他做些什麽,或者是補償點什麽,但是确無從下手。
“好吧,如果你有什麽需要了,就把報告,隻要是合理的,旅裏會盡可能的爲你達成的。”
“好,我記下了。”
……
這一次的非正式談話,并不融洽,至少在現任的旅長看來,是這樣的,在他看來,也許是旅裏真的欠了他很多。
三次的提幹,或許,當初他真的做了提幹的選擇,旅裏現在還不一定會議這樣的态度對待他。
最後,看着帶着傷心欲絕的蘇菲菲離開的丁曉軍,現任的旅長搖了搖頭,深深的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