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将見可以通過,大步就向着營區内走去。
進入營區中,小個子教官得到了消息,向着營門口方向跑去,還沒有到營門口,正好與仰面走來的中将軍官撞到了一起。
“政委,您來了了。”小個子教官趕緊警禮。
“人呢?”中将軍官看了小個子教官一眼問道。
“山上。”
……
中将軍官走來,見一群人圍着,中間是丁曉軍一個人拿着鐵鍬,在那一鍬一鍬的挖着土。
“胡鬧!”
中将軍官說了一聲,把開人群就走了進去。
“丁曉軍,你給我出來。”
丁曉軍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依舊自顧自的挖着。
“你就胡鬧吧你。”
中将軍官說完,轉身對他身後跟來的人說道:“還愣着幹嘛,把人擡走。”
那跟随而來的警衛到了闫冠良屍道邊上,擡起就走。
丁曉軍這時将鐵鍬一丢,把着坑邊就爬了上來。
小個子教官快速的撲了過去,抱着丁曉軍的腰,将丁曉軍給攔了下來。
……
人走了,丁曉軍也鬧騰的沒有了力氣,小個子教官松開了他。
“你都快三十的老兵了,還這麽的任性,這事是你一個人能決定的。”
丁曉軍座在了地上,一句話也不說,眼中盡顯落莫。
“走了,都走了,讓他一個人靜靜。”
小個子教官也帶人離開了,丁曉軍看着前面的營房,人一下子沒了精神。
狼牙不知從什麽地方鑽了出來,靜靜的走到了丁曉軍的身邊,在丁曉軍的身邊爬下,陪着丁曉軍。
他這一座,就是一天,至到太陽落山,小個子教官走了上來。
“炊事班裏面留了飯,還有,通知你一下,他的送别儀式在兩天後進行,地址就在旅機關,上面通知了,你可以去參加。”
丁曉軍什麽話也沒有說,他站了起來,狼牙見丁曉軍起來,前腿一支持,也從地上站了起來。
“我給你說話呢,你好歹也回一下。”
丁曉軍徑直往山下走去,自始自終,他都沒有說一句話。
回到了哨房裏,丁曉軍才記起來,闫冠良還留了我紙條,他伸到了口袋一摸,摸出了那張紙條來。
展開後,看了看,他又将紙條收了起來,然後脫了鞋子,躺到床上,閉上了眼。
次日一早,丁曉軍沒有按照慣例出早操,他将狼牙留在了彈庫,自己下了山,一早的山村村子裏就有了炊煙升起。
丁曉軍跑到了一戶人家的大門口,拍響了那戶人家的大門。
“誰啊,第一哈。”
沒多久,大門打開,開門的老人一看是丁曉軍,一臉的驚喜。
“娃啊,你好久沒有來了,是不是部隊裏太忙了。”
“大爺,我想借電話打個電話。”丁曉軍直接說明了來意。
“行,你先進來。”開門的大爺講丁曉軍讓了進來,領着他就往屋裏走。
“給你!”
進了屋,大爺從内屋的抽屜裏取出一部舊的手機,遞向了丁曉軍。
“謝謝大爺!”接過電話的丁曉軍趕緊向大爺道謝。
“又和你大爺客氣不是,趕緊的打吧,我知道,你這肯定的是有急事。”
……
丁曉軍從口袋裏掏出了紙條,對比電話上的号碼撥了出去。
“你好……我是闫冠良的……你不認識……對……好……我等你來……”
挂掉了電話以後,丁曉軍強裝出一絲微笑,将電話交給了大爺。
“娃啊,你這是有心事啊,是不是出了什麽事了?”大爺接過了電話後,一臉關切的問道。
丁曉軍帶着僞裝出來的微笑:“沒事的大爺,我就先走了啊。”
“娃,别急啊,留下吃個飯在走吧,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的。”大爺叫住了丁曉軍,說道。
“大爺,不了,我還有事呢,得趕緊趕回去。”丁曉軍說完後,就邁開大步離開了。
一天過去了,丁曉軍幾乎沒有說過什麽話,他就一個人呆在彈庫裏,上上下下,仔仔細的将彈庫内檢查了一個遍,然後就回到了哨房裏面,他沒有怎麽吃過東西,狼牙也跟着他餓着。
第二天,中午時分,丁曉軍在次下了山,到了山下村莊那位大爺的家裏。
“娃,你終于來了,這女娃等了你老半天了,我的話,她又聽不懂。”一進大門,大爺就對丁曉軍報怨道。
“大爺,麻煩你了,現在你老可以去忙你的了。”丁曉軍微笑着對老人說道。
“那我去做點飯,這女娃子來,還沒有吃過飯呢。”大爺說着,向着遠處的一間房走去。
“謝謝了,大爺。”丁曉軍對遠去的大爺喊了一聲。
“你娃老客氣,沒把這當家啊,這得改。”大爺頭也沒有回的嘀咕了一聲。
丁曉軍轉過身,看向了那個抱着一個孩子的女子,那女子臉上帶着一些彼色,想來,她一路趕來,也很辛苦。
蘇菲菲也在看着丁曉軍,這一位解放軍同志,應該就是電話裏有自己愛人消息的人。
丁曉軍起了過去,在大爺家的茶桌邊座了下來,然後伸手對蘇菲菲示意了一下。
蘇菲菲的内心雖然很急迫,但還是先座了下來,這時候,丁曉軍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一張照片出來,上面是他與闫冠良,還有韓磊三人的合照,将照片遞給了蘇菲菲後,丁曉軍就一言不發了。
蘇菲菲一手抱着孩子,另一隻手接過照片來,她才看了一眼,人就愣住了。
“他是軍人?”蘇菲菲擡起頭來,看着丁曉軍問道。
丁曉軍點了點頭,輕聲的回道:“是的。”
蘇菲菲立刻變的急切了起來。
“那他人呢,他在那個部隊,你告訴我,我要去找他,我想他。”
丁曉軍有些猶豫不決,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告訴面前這位女子實情,他想了想,還是沒有直接講出,而是看向了她懷裏的孩子。
“孩子有多大了?”
蘇菲菲看了一眼自己懷裏的孩子,微微的一笑:“已經的四個月了,都已經開始長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