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半下午時分,呂小強從外面回來了,他手裏提着一個黑色的塑料袋,看到丁曉軍從倉庫中間取出了一個切割機出來,這切割機還是當初建立新的彈庫,切割鋼材而購買的。
“小黑,你切這些個啤酒瓶做什麽啊?”
呂小強走到丁曉軍的身邊,放下了塑料袋,拿起了一個被切了一個斜面的玻璃瓶看了看。
“嫂子不是要來了嗎,我想着,整點花瓶出來,弄點野花,好看。”
丁曉軍說着,停下了切割機,站了起來,抖了抖衣服,因爲切割,他身上落了不少的玻璃渣。
“這玩笑種花啊,行嗎?”
呂小強說着,将那個拿在手裏的斜口瓶又放了下來。
丁曉軍起身拿着在切割機下面的水桶,将其裏面的水倒在了挂在上面的一個大的塑料油壺裏,上面的塑料油壺是去了底,口朝下,細小的壺口上接了根細管。
弄好了後,又将水桶放下,在次的取了一個啤酒瓶,開始切割,而塑料油壺的細管口上流下的水,正好澆在被切割的玻璃瓶上。
“先整了呗,那怕是一次性的也行,反正嫂子也來不了幾天,隻要那幾天,花活着就好。”
丁曉軍細心的做着切割,他沒有擡頭,切割玻璃瓶可不比切鋼材,玻璃太脆,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切碎了。
“行吧,你弄吧,我去帶狼牙訓練去,這些天他的訓練少了,這樣可不好。”
呂小強說着站了起來,提着塑料袋往宿舍方向走去。
“營長,你帶了什麽回來?”忙着切割的丁曉軍回了一句。
“沒什麽,就是一些種子,還有一點面粉的。”呂小強回了一句。
“面粉,你上那搞的,進城了?”
丁曉軍停下了切割機,将又切好的瓶子放在一邊,擡頭向呂小強看去,主要是呂小強是午飯後出去的,這半下午回來,這一共也就兩小時左右,要是進城,時間也不夠啊。
“山下老鄉家裏買的,這還是離着過年不遠了嗎,我想着,怎麽的,也要備點面粉,做個餃子啥的。”
呂小強回過頭來,微微一笑。
“山下老鄉家的,我怎麽不信呢,雲省都吃米種米的,你在人家村裏買面,你當我信。”丁曉軍帶着質疑說道。
“其實我真的是從老鄉家買的,上次,我和老鄉打招呼了,讓他們村裏有進城的幫我帶點面粉,你趕緊切你的瓶子吧。”
呂小強明顯的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扯下去,他急着脫離開丁曉軍,就是不想丁曉軍繼續的問。
……
呂小強離開沒多久,一輛綠色皮卡車停在了二營的門口,車上的司機下了車,站在大門口上,對着營區裏面喊道。
“二營的,你們的物資送來了。”
“好,來了。”
丁曉軍回了一聲,關掉了切割機,拍了拍身上的玻璃渣,向着營門口走去。
司機上了後車鬥,取下了幾個塑料袋子,裏面都是菜品與肉食,不過肉食很少。
“班長,你看你這一次給我們送一!周的菜,這冬天還好,要是夏天的話,我們連兩天都存不住的。”
所有的物資從車上取下來後,丁曉軍微笑着對司機說道。
“班長同志,我隻是個司機,你說的情況我也知道,要不我回去了,給上面彙報一下吧。”司機說完,就拉開了車門,上車去了。
“謝謝你了。”
丁曉以爲己經沒有要取的東西了,提着從車上取下的物資就要走。
“班長,你等一下。”
司機又下了車,向丁曉軍喊道。
丁曉軍回過頭,隻見司機提着一個大的紙箱。
“這些是寄給你們的信件。”
丁曉軍看了看雙手上提的東西,實在是沒辦法在提了。
“要不你先放到門口,我一會在取。”
“我幫你提進去吧,對了,你們營的狗拴了嗎?”
司機說完,探頭往營區裏看了看。
“你說狼牙啊,訓練去了。”丁曉軍随口說道。
“原來你們這裏還有軍犬啊。”
司機說着,跟着丁曉軍往前走。
丁曉軍隻是笑了笑,并頭有說事,也沒有說不是。
“班長,你們二營裏是不是有什麽寶貝啊,還有軍犬看門呢。”
跟在丁曉軍身後的司機笑着問道。
“沒有什麽寶貝的,這裏是部隊,你以爲是什麽藏寶地,還能有寶貝。”
“沒有寶貝,那怎麽我向老兵們一問送物資的二營,他們都不願提啊,我是對你們二營真的好奇了。”
丁曉軍忽然間轉過頭,瞪着那司機。
“你最好把你的好奇心放回肚裏去,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說的不說,你不知道嗎?”
司機被丁曉軍這表情吓倒了,他臉色有點僵硬。
“不問,不問,我不在問了。”
“我這也是爲了你好的,知道的越多越沒有好外的。”
丁曉軍臉上又挂上了微笑說道,不過司機覺得現在丁曉軍的笑容一點都不親切。
到了營區後,司機放下了那個箱子,給丁曉軍道了個别,人就逃了,他忽然害怕呆在這了。
丁曉軍整理好了物資後,取出一把小刀,将那個裝信件的箱子折開。
“能有這麽多的信嗎?”
丁曉軍嘀咕着,打開了箱子的挂口。
箱子裏有着一大疊的信件,丁曉軍翻看了一下,大部分的都是收件人二營,隻有極少的是以個人,或是丁曉軍或是呂小強收,丁曉軍将屬于自己的信件給揀了出來,之後,他又看向了另一個被黑袋子包裹的東西。
他提起來看了看,隻見背面有着寄件信息,他翻過來一看,原來是自己原來駐廠的寄來的,看了看寄件人姓名,好吧,是那裏的警衛隊隊長寄來的。
丁曉軍想了想,與警衛隊長并沒有什麽交集,不用想,應該是王志勇讓其幫忙寄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