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嘿……咚!嘿……咚!嘿……”
營房後區邊緣上,兩個身着迷彩的男子奮力的在地上着士,在他們的邊上,有一隻大狼狗,歪着他的狗腦袋,看着兩人。
“我去……這地也………太……難搞……了吧……我記……得連隊……裏的菜……地松軟的……多了。”
呂小強将鐵鍬往着地上一插,手支着,喘着粗氣說道。
“營長……呼!……呼!……連隊裏的……菜地……那……是早就……整出來……的……咱這……是……新開……的……地……”
丁曉軍也喘着大氣回道。
“大……爺的……這……不是………沒事……找事……嗎……不行……我得歇……歇……”
呂小強說完,将鐵鍬一壓,人像是軟的面條一樣,癱倒在地,橫座在了鐵鍬上。
“小黑……你也……休息會……”
半癱的呂小強像是恢複了點一樣。
“我在……弄……馬上……就到頭……了……”
丁曉軍說着,擡頭往前看了看。
“你啊……就是太……犟了……”
呂小強說完,又抓着鐵鍬站了起來,朝着兩人提前畫好了線的另一頭走去。
……
太陽正上,兩人座在了頭上,看着面前自己半天來的努力,兩人對視了一眼,都笑了。
“你成黑老包了你,還笑。”呂小強伸出了手,指着丁曉軍的臉說道。
“你以爲你能好到那去啊。”丁曉軍斜了呂小強一眼,他已經猜到了自己什麽形象了。
其實兩人現在都一樣,臉都花了,汗水流的道道,加上不時揚起來的士,整張臉早就不像個樣了。
“先放一放,下午在整菜壟子吧,實在是整不動了。”丁曉軍說着,場起自己的手看了看,隻見自己的手掌上出了好幾個泡來,就這,還是兩人都帶了手套的,要是沒有帶手套的話,還不知道會成什麽樣。
“明天在弄吧,這逑太累了,我覺得咱倆下午還是去叉魚得了,晚飯總還是要吃的是不。”
呂小強看着刨出來的地塊大小,實在是沒有動力繼續的整治下去了。
“營長,以後咱還是改釣魚吧,釣魚修身養性,下午咱連還是整這菜地,接下來的,就不累了,真的,你要相信我。”
丁曉軍看着呂小強說道。
“不累?”
“不累。”
“切,我能信了你,你說的不累,那隻是不屬于變态累,這一開始刨地,你也說不太累的,這加了一個太字,就是這麽個程度,你當我能信你說的。”
呂小強說完,對丁曉軍搖了搖頭,一副不情不願。
丁曉軍有些無奈:“營長,接下來的真的不累了。”
“我不信。”
呂小強說着搖了搖頭。
丁曉軍無奈的,知道說下去,該不信的還是不信,幹脆也不說了,幹完了,人就要放松一下,他手伸進到了口袋之中,掏出半包煙來,從中間抽出一根來,叼道了嘴上,然後想起了還有呂小強在,就又掏出了一支,遞向了呂小強。
丁曉軍拿着煙的手碰了碰呂小強的胳膊,呂小強轉頭看了看丁曉軍手上的煙,搖了搖頭。
“我不抽,你别想着忽弄我,就你這破煙,一根就像拉我下水,那有那麽容易的,我可是有尊嚴的。”
呂小強一副沒什麽能動搖我的樣子看着丁曉軍。
丁曉軍将那支煙往着呂小強身上一丢:“你愛抽不抽,還忽弄你,至于嘛。”
丁曉軍說完,拿出了火機來,‘吧嗒’一聲,火苗燃起,靠近到煙頭上,一吸一吸的,煙着了,他也吐出一口濃煙出來。
呂小強從身上拿過了丁曉軍丢來的煙,雙手在煙上往着兩邊一捋,然後将煙送到了嘴裏,雙手在口袋裏一陣摸索後,目光轉向了丁曉軍。
“給我這點上。”
“我是有尊嚴的。”
丁曉軍轉過頭來,學着呂小強原來的樣子,然後将火機往着呂小強的身上一丢。
“你不是不抽嗎,自己點去。”
呂小強拿起了火機,瞪了丁曉軍一眼:“有你這樣子和領導說話的嗎?”
丁曉軍斜了呂小強一眼:“咱們這裏就逑倆人,你也不用擺你營長的架子了,沒逑啥用的,說白了,你是二營的營長,可現在二營沒了,而我,我隻是駐守二營的技術員,我要是不想呆了,直接回旅技工部去,到時,你就真的成光杆司令了。”
丁曉軍這話說的也很有道理,不過呂小強還真的就沒有太在意,他重重的抽了一口煙。
“你就是走了又能怎樣,老子想讓你回來,也就一份報告的事,在說了,你舍得走嗎,你舍得丢下我一個人在這裏嗎?”
丁曉軍回瞪了一眼:“我有什麽不舍的。”
呂小強一笑:“虛了,這話太虛了啊,連自己都開始騙了不是。”
“我真的應該留下你一個人在這裏。”丁曉軍說着,将手裏面的煙頭一丢,丢到了才刨過的土地上。
“咳咳咳!”呂小強可能抽的有些猛了點,一下嗆道了。
“哎,這煙不好啊。”
呂小強拿着煙頭,看了一眼,又叼在了嘴上。
“這是軟雲,二十多塊一包,還不好,難不成你還想抽金子做的不成。”丁曉軍沒有好氣的說了一句。
“我說不好,就是不好嗎,你要接受的了現實,接受别人的批評與意見。”呂小強一逼悠然自得的說道。
“行,行,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我不和你争,你官大,我說不過你的。”丁曉軍說着,頭甩到了一邊去,其實兩人都是心裏堵,至于爲什麽堵,因爲兩人所在意的都沒有了。
現倆人試着找事做,無非就是要排去心中的那一份煩燥。
“你應該把你的那條中華整出來抽了,那才是好煙的。”呂小強忽然開口說道。
丁曉軍猛的轉回頭來,看着呂小強:“不行,那煙不是我的,回頭,我在給金鑫那小子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