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鑫有些不解,他轉過頭去,看向了衛生員:“什麽串通好了的,你是衛生員,看病打針吃藥的事可都歸你管的,你說,你給小狼牙打個疫苗什麽的,它會開心嗎?答複很明确,不會的,這就和小孩子不喜歡醫生一樣,在他們的眼裏,醫生代名詞就是很苦很苦的藥,種很疼很疼的針。”
“對啊,衛生員,别說是小孩子們了,就我,現在都還怕打針呢。”丁曉軍身旁的堂雲輝也補充了一句。
衛生員伸出了自己的手指,分别從身旁的三人身上滑過,帶着生氣的口氣:“你們不愧是住一個宿舍的,直說因爲打針不就行了,什麽一人一句因爲我是衛生員的。”
衛生員說完,手指又指向了丁曉軍:“特别是你,你都是老兵了,你就不會教他們點好的,竟教些什麽玩意出來。”
丁曉軍伸出手,将衛生員的手給按了回去:“哎喲,衛生員,你這話可就過分了,我可沒教他們什麽不好的東西,你可以到連裏問問,我平時除了技能知識,之外的,我可什麽都沒有教過的。”
“你……”衛生員有些無語,他又看向了金鑫:“我要外出,你需要我幫你帶什麽回來嗎?”
“那就幫我帶一條中華吧。”金鑫很是随意的說道。
“你真能扯,你個義務兵,能抽的起中華?”衛生員聽來,這又是一個拿自己開心的玩笑。
“我不差那錢的,你要怕身上錢不夠,我直接先給你。”金鑫說着,就要伸手去口袋裏掏東西。
“你确定不是開玩笑。”衛生員在一次看向了金鑫提醒道。
“他就是那種殺千刀的富二代。”丁曉軍對衛生員随口說了一句。
“行了,你别掏了,一條煙的錢我還是有的,哎,你們啊,還是要少抽點煙的,那玩意對身體沒有好處的。”衛生員說着,就向着營區大門方向走去。
“衛生員,盡可能給帶隻燒雞,對了,是給小狼牙的。”堂雲輝還是不忘了燒雞,他遠遠的對衛生員的背影喊了一聲。
聽到堂雲輝的喊話,衛生員隻覺得有些牙疼,他咧了下嘴,輕聲的嘀咕了一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們都染壞了,我可不能和你們走太近了。”
堂雲輝喊完了話,目光轉向了座在地上的少狼牙:“嘿,還别說,我現在倒是發現,有了小狼牙,很多事情就變的很有理由了。”
小狼牙像是感受到了堂雲輝那陰沉的目光,它站了起來,直接跑到了金鑫的身後,那作态,分明就是向堂雲輝表達了:“這個鍋,小爺不背。”
衛生員一離開,這裏也就沒有其他的外人了,這時的丁曉軍變了個臉色,嚴肅了起來:“說說吧,你們是不是對衛生員做了什麽事了,要不他也不會說什麽人不靠譜的話,你倆說說,是不是犯了什麽不該犯的錯了。”
“老丁,沒有的事,怎麽可能呢,我們怎麽會做什麽錯誤的事呢。”堂雲輝一副嘻嘻哈哈的樣子。
“嚴肅一點,現在說正事呢。”丁曉軍瞪了一眼堂雲輝,他很清楚,這堂雲輝就是個沒正形,還是金鑫要靠譜的一點,這事還是要聽聽金鑫的話才行。
“你來說。”丁曉軍目光轉移到了金鑫身上。
“丁班長,我想應該是上次你生病,我們去找衛生員的事吧。”金鑫很小心的對丁曉軍說道。
丁曉軍的臉色黑了下來,這總算是找到了源頭了,他回瞪了堂雲輝一眼,隻瞪的堂雲輝縮回頭去,丁曉軍又将目光轉向了金鑫,冷冷的說道:“繼續講。”
金鑫看了下丁曉軍暗下來的臉色,說話也謹慎了:“丁班長,是這樣的,當時你都沒意識了,我擔心,就過去叫了衛生員,當時二話不說,就拉着衛生員往回走,沒走出多遠,堂首長就過來了,然後,我倆就一起将衛生員架了回去。”
丁曉軍回看了一眼堂雲輝,沒有好氣的說道:“他一個紅牌,算那門衛的首長,繼續講。”
金鑫看着丁曉軍的臉,很小心,又很認直的說道:“丁班長,沒了。”
“沒了,這就沒了。”丁曉軍疑惑的問道。
金鑫很确認的點了點頭。
丁曉軍一臉的不信:“扯的吧,這也沒有說明什麽不靠譜的事啊。”
“真的就沒有了。”金鑫在次确認的回答道。
“真的就沒有後續了。”丁曉軍語氣中充斥着質疑。
“真的沒有了,老丁,我保證,小金講的并無遺漏的。”堂雲輝在邊上替金鑫講道。
丁曉軍轉過身來,怒瞪着堂雲輝:“我有說讓你講話了嗎?你的話我敢認真聽嗎?我現在要知道的是衛生員所說的不靠譜,還有是那裏做錯了,你們要充分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并加以改正。”
“是!是!老丁,你說的對,我們早就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下次就不會在犯了。”堂雲輝做出一副很虛心的表情來。
丁曉有點愣,這錯誤在那,自己也沒聽出來啊,但要從堂雲輝嘴裏聽來,好像是太虛了點,而且堂雲輝的任何話,他還真的不敢認真了,于是,他又将目光看向了金鑫,打算還是從金鑫的身上找突破口。
“你來講吧,我就聽你講。”丁曉軍說完,又指了一下堂雲輝:“你閉嘴,不要說話。”
“切,你當我願意費口舌。”堂雲輝又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丁曉軍當然聽到了,他怒瞪着眼,指了下堂雲輝,堂雲輝立刻就閉上了嘴。
“其實吧,就是我們太着急了點,也沒想衛生員要帶你麽藥箱,之類的,更沒向衛生員講具體的情況,然後,我們把衛生員架走,可能吓到他了吧,衛生員說的不靠譜的,應該是說的這個了。”金鑫說完,小心的偷看了下丁曉軍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