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班長!”
“老丁!”
“丁曉軍!”
冥冥之中,丁曉軍耳邊仿佛傳來了一聲聲不同的呼喚,這些呼喚聲越來越強烈,越來越響亮,他覺得自己很燥,心很堵,一種憋悶感壓的他感覺呼吸都困難,忽然,他一下子睜開了眼,他是被那些呼喚聲喊醒的。
“呼!呼!呼……”
丁曉軍大喘着氣,睜着雙眼,眼前的場景一點點的清晰起來。
“你可算醒了,吓死我們了。”裝填連連長開口說道。
“老丁,你可算是睜眼了,你要是在不醒,故計我們該上報死亡名單了。”堂雲輝也拍着胸口說道。
首先出現的是幾張熟悉的臉,有衛生員,有堂雲輝,有金鑫,有裝填連連長,還有兩名裝填連的連長。
丁曉軍先是适應了下光線,之後四下打量,入眼,,是一個對比陌生的高檔房間,房間四周的牆壁都是白色,就連房頂也是白色,當然了,就連床單與被子也是白色。
地面上鋪着一層灰色石闆,四周擺放着桌椅櫥櫃,看上去有些簡陋。
丁曉軍的躺着的床邊,是一張桌子,上面除了水杯外,還有着一個托盤,托盤裏是一些注射要用的藥物。
“這不是在我們的衛生所,這是哪裏的醫院……”
丁曉軍微微張了張口,發出的聲音無力而又沙啞,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渾身無力,他所有的力量就像是被一下子掏空了一般,十分的難受。
除了身體的适,還有頭顱漲疼的很,一波一波的神經疼,像是輕度的抽筋一樣。
“老丁,你終于是醒來了,先喝點水吧,恢複一下體力。”病床邊上,,堂雲輝的聲音傳來,丁曉軍目光轉移,見他端着一個水杯靠近了自己。
“這裏是旅機關特種病房,小丁,你差點吓死我們了。”裝填連連長在一邊補充了一句。
“旅機關特種病房?”丁曉軍雙手撐着床闆,很費勁的要座起來,旁邊的金鑫趕緊過去,扶着他,将其扶起,并往後移了下,使其背靠在了床頭。
“我怎麽會在醫院裏呢?我記得,我應該是……”丁曉軍說着,微微一愣。
他隻記得自己很累很累,之後就躺下了,在之後,他昏昏沉沉的就睡着了,之後的事,他怎麽也想不起來,他隻覺得自己的腦子裏如同雜澆的漿糊一般,他一費勁想,就是原本就難受無比的腦袋更像要炸了一樣更加的難受了。
“我怎麽就生病了呢,看上去還很嚴重的樣子啊?”丁曉軍忍不住的龇着牙,額頭的筋有些跳疼。
“你呀,就是太不注意了,每次出去都把自己弄得病殃殃回來,哎,我都說了,你應該帶雨衣的,這下好了,又病了。”裝填連連長帶着關心的語氣說道。
“老丁,來,把水先喝了吧,你看我都端着這麽半天了。”堂雲輝說着,座到了丁曉軍的邊上,将手裏的水杯移到了丁曉軍的嘴邊。
“我自己來吧。”丁小軍說着伸出的手接過了水杯。
一杯水下肚,丁曉軍感覺自己的身體上有了那麽一絲力氣,他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舒服了一些,他微微一笑,又将水杯遞向了堂雲輝。
又休息了一會,感覺身體上休力恢複過來了,他才問道:“馬連長,你人這都過來了,連裏誰顧着啊?你看我現在也沒啥事了,也不需要你們守着,要不你們就先回去吧。”
“回去,那可不行的,你是不知道你這次有多嚴重,你都病的昏迷了很久了,醫生沒有給予準确的信息前,我是不敢回去的,在說營裏有兩個排長看着呢,出不了事的。”裝填連連長的聲音帶着不放心的語氣傳來。
“昏迷?”
丁曉軍這下真的有些愣住了?自己隻是淋個雨,竟然己經病的這麽嚴重了。
“我……昏迷了有多長時間了?”
“一天了,确切的說,應該是一天兩夜了。”裝填連連長回道。
“兩天一夜,三十多個小時了,有這麽久?”
丁曉軍不由的心中一顫:“這麽嚴重啊,我都昏迷了這麽久,我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你們怎麽不早一點叫醒我啊?”
“丁班長,不是我們不叫醒你,是你實在叫不醒啊。”金鑫在病床的另一邊說道。
“叫不醒啊。”丁曉君輕聲嘀咕了一句。
病床另一邊的金鑫繼續說道:“丁班長,你當時高燒都己經42度了,意識也已經深度昏迷之中,任憑我是如何的呼喚,都沒有辦法喚醒你啊。”
“是啊,老丁,就在送藥過程中,我們都不斷的嘗試各種方法呼喚你,你就像死人一樣,始終都沒有半點的反應的。”堂雲輝話剛說完,就換來裝填連連長的斜眼。
“比喻,我就打個比喻。”堂雲輝趕緊的解釋道。
“打針了,打針了,你們讓一讓。”護士推着一輛醫院專用的小車走了進來,丁曉軍床邊的幾人自動的讓開了路。
……
劉海洋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你是經曆了什麽大的打擊一樣,他那表情,難看的要死,像哭,又像笑。
過了一會兒,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強撐着換上了一副笑臉,之後大步的向車站大門走去。
何偉軍僵直地坐在車站門口停放的警車駕駛座上,見劉海洋走出了車站,他按動了一下車喇叭,之後,向轉頭過來的劉海洋招了招手。
“海洋,這裏。”
劉海洋跑步到了警車邊上,含笑對探出車外何偉軍警了一禮:“旅長好。”
“旅長個球啊,上車,我給你接風。”何偉軍說完,推開了車的副駕駛車門,等着劉海洋上車。
劉海洋仔細打量了下何偉軍身上的警服,站在車邊上,并沒有要上車的意思。
“旅長,這不好吧,你這是公車私用了吧,在說,現在你應該是工作時間吧。”
“叫你上車你就上,要有點軍人的樣子,别磨磨蹭蹭的,我今天的工作就是給你接風,快點的,上車。”何偉軍一臉不耐煩的說道。